并且,憑着銳利的鬼胎眼,還看到一樓走廊的另一端樓梯口有一個人影蹿出,跟在那怨童降的身後。
是那個降頭師!
眼皮劇跳,我放言兩天之内抓到他,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他的身影,當下心頭湧起一陣激動。
“靜靜快上!盯住他!”
低呼出聲,靜靜再次出動,鎖定了那個身影!
于是,漆黑的夜色中,我們拉開了一場追擊戰!
前方的那個身影七繞八拐了,很是靈活,險些将我繞暈,要不是有靜靜在,估計早就被他給跑丢了。
而能在速度上跟我不相上下的,表明他的身上一定很不凡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前方出現了一片建築物,隻見那身影翻牆而過,不見了蹤影!
“xx孤兒院到了!”
我的心随即一緊,看到了那建築物的正體,居然是一家孤兒院。
那是一處并不是很起眼的類似于小型校園的建築映入眼簾,占地隻有十幾畝,在一些老柳樹和夜色的環繞下,這裏顯的破舊而質樸。
一扇生了鏽的鐵門緊緊關閉着,透過鐵網能看到裏面有很多小孩子玩耍的東西和腳印,這裏此時極爲寂靜,靜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哥哥,那人進了這孤兒院了,怎麽辦?”靜靜停住身形道。
“我去看看能不能喊人出來。”
我點了點頭,邁步走向孤兒院的鐵門,不過心中總浮現出絲絲的不安,揮散不去。
但并沒有在意,情況緊急,也不管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徑直敲響了鐵門。
“咚咚咚!”
三道沉悶而刺耳的敲門聲響起,在這淩晨的夜色中飄出了很遠,我的心仿佛也随之顫動了三下。
沒有人回應,這孤兒院内依舊沉寂。
又使勁敲了幾下,終于。
“吱……”
而在這時,響起一道沙啞的開門聲,隻見那鐵門被打開了,從裏面探出了一張蒼老的面龐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頭,花白的頭發有些蓬亂,臉上爬滿了皺紋,顯的有些邋遢,也不知是什麽身份。
他一出來便滿臉疑惑地看着我,輕聲問道:“你們是……”
我微怔,沒有想到門會被打開的這麽快,但很快道:“這位大爺,我們來這裏有些事情,請問您是這孤兒院的院長嗎?”
“哦,我不是,我隻是看門的而已,這個時候你們找院長幹什麽?”他有些恍然,聲音中滿是滄桑。
“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您轉告一下院長出來見我們可以嗎?”
“院長他白天陪孩子們玩耍,很累,又上了年紀,隻怕我難以喊醒他,要不你們等天亮了再來吧。”
“天亮了就來不及了!”我急了。
“那有什麽事情就先跟我說吧,我明天轉告給院長。”這看門老頭的脾氣很倔,也可能是誤以爲我們是壞人了。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有個人影跳進了這孤兒院中?”我隻好說出了此次的來意。
“沒有。”他回答的很幹脆,就要關門。
“慢着大爺!如果您真的不知情的話也無所謂,可我想告訴您,那個人可能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他已經殺害了不少孩子了!”
“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看門老頭這才神色一緊,看向飛飛。
“現在您也沒必要聽懂,就知道我說的是人命關天的事就可以了!”
“好吧,我去喊院長……”
猶豫了十幾秒,他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佝偻着身軀返回去了。
五分鍾過去,那個看門老頭又出來了,身後跟着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這應該就是院長了。
她的身材有些富态,頭發黑白參雜,但臉上的皺紋倒不是特别多,穿的也比較體面,透露出一股有修養的氣息。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聲音也很是親切,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院長您好……”我打了聲招呼,又将剛才有人跳進這孤兒院的事說了一遍。
她聽後好像并沒有多少驚訝,而是微笑着道:“哦,可能是我這孤兒院裏頑皮的孩子偷偷跑出去才跳牆進來的吧,你可能看花眼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花眼,那個人絕對不是個小孩子!”
“那你進來說吧。”
看門老頭沒再理我們,自己進了一間很小的房子中,院長則帶着我們來到了一間類似于辦公室的房間。
這房間中擺放的很簡單,一張桌子,幾條長凳,一套茶具,僅此而已。
不過,這房間多少顯的有些沉悶,因爲不知爲何四面的牆上都沒有一個窗戶,光線也有些昏暗。
“小夥子,你說的那個人影長什麽樣啊?”這女院長很有男人的幹練,一坐下來就直奔主題。
“天色太黑了,我也不知道,院長你最好還是快點搜尋一下,我怕他害這裏的孩子啊。”
“怎麽可能,我的孩子們在這裏都生活的很快樂,怎麽會有人害他們呢?”
“我是說萬一呢!”
“你胡說什麽!這裏的每一個孤兒我都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如果胡說就從這裏出去!”
然而,話音一落,和藹可親的她面色一變,居然變的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一拍桌子大聲道!
我肩膀上的靜靜被吓了一跳,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看起來這麽一個平易近人又有修養的女院長,态度怎麽會說變就變呢?
我卻是沒有什麽動作,撫了撫她的頭,然後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院長的神色有些異樣:“院長?您爲什麽突然這麽激動?我有哪裏得罪您了嗎?”
“你說有人要殺害我院裏的孩子,還說那人就藏在這裏,這是在說我包庇同夥嗎!”
“呃,我隻是随便一說,您不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嗎?而且我好像也沒說你跟他有關系吧?”
“你……你!”
她頓時臉紅脖子粗起來,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一句話,這是被我給氣的。
“莫非您是做賊心虛?”
我嗤笑了一聲,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警兆,她爲什麽會反應的這麽激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