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了,想撤就撤吧,錢和我的親人比起來,一文不值。”
“媽的!放肆!放肆!你們這個國家的人果然都不講誠信!你等着,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我白三強會怕你嗎?一直以來你都是把我對你的尊重當成了怯懦,對不起你錯了,既然想跟我撕破臉皮,那現在就請你們離開白氏集團總部吧。”
白三強的語氣強硬了起來,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我一眼。
但我看着此時的他,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這樣謙卑又不失氣節的人,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現在天色剛剛開始亮堂,現在趕他們走,完全是一點面子也不留了。
“你……好!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等着吧!我要看中斷與我們的合作,你們在東南亞的生意還怎麽做!”
“這就是不是你能操心的問題了,不送了,對了,記得把你那侄子安頓好,我白氏集團也不在對他專門看護了。”
“好好好!來你們國家一趟,才讓我徹底認識到什麽是陰險狡詐!我不會立馬離開你們國家的,這個年輕人的命,我還就要定了。”
“那我希望你好自爲之吧,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叔叔,謝謝你……”
白柔的美目中淌出兩行晶瑩的淚珠,輕聲抽噎了起來。
“唉,算了,小柔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叔叔,要不把韓立也送上去吧,他現在好像沒有一點力氣了。”
“你……”
“叔叔!
“行,今天我就聽你的!但是僅限于今天,以後這個小子是死是活,都跟我沒一點關系了!”
“太謝謝你了叔叔!”
白柔激動,說着走到我面前,費力蹲下了身來。
看着她絕美的面容和幽黑的雙眼,我的心都在不安而緊張地跳動。
這種異樣的感覺,從小到大都從未體驗到過。
“韓立,你沒事吧?”她輕聲開口,聲音極爲甜美動聽。
“嗯,我沒事,隻要你沒事,我就沒事。”我笑着道,語氣略顯促狹。
“你都成現在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不是高興嗎?白柔……”
“嗯。”
“我韓立,喜歡你。”
我的聲音降了下來,忽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而這句話,已經壓在心底很久了。
“我……”她頓時俏臉發紅,美目中浮現起明顯的嬌羞,“我……我也喜歡你。”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雖依然是滿身虛弱,卻一下覺得整顆心都霍然亮堂了起來!就像一下擁有了全世界!
那地下基地的事得意解決,又順利找到了靜靜,現在又重新見到了白柔,還與她确立了關系。
果然應了一句古語: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錯,在所有艱難困境下,我們都要保持一顆充滿希望的心,因爲誰也不知道美好的轉折會在什麽時候到來。
人群漸漸散去,我被兩個大漢攙扶着乘上電梯。
到了29樓時,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層樓就是白氏集團專門的私人醫院,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在值班,病房也有很多,果然是财大氣粗。
那還在昏厥着的陸銘被兩個大漢背進了一間病房中,不知狀況究竟怎樣了,在“五行陰陽術”的攻擊下,他還能得以活命,完全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
“把韓立扶進我的病房吧,讓他跟我一個病房,我怕他再出什麽事情。”白柔對扶着我的兩個大漢道。
“你啊!叔叔都答應你要幫他了,還能再出什麽事情?我看你就是不相信叔叔。”
白三強瞪了她一眼,佯裝愠怒地道。
“哪有啊叔叔,我是怕别人會心懷不軌,我當然相信叔叔你了,你對我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
進了一間病房後,我在挨着白柔的一張病床躺下,此時覺得惬意無比,反而感覺不到什麽痛苦了。
“白總,你們這裏有沒有解蠱的高手?”剛一躺下,我就出聲問。
“解蠱?怎麽了?”白三強一愣。
“我現在身中蠱毒了,要不是因爲此,也不會在陸銘的攻擊下那麽輕易就落了下風。”
“哦?你中了蠱毒,還敢施展禁術?你不要命了?”他有些訝異。
“我想要命,可也想把靜靜救回來。”
“好吧,可惜我這裏沒有能解蠱之人。”
“那你不介意我喊外人來這裏吧,許朝越前輩已經幫我找好了巫蠱高手。”
“你真的跟許朝越相識?”他到現在還是有所懷疑,畢竟那是民隐局的高層人員。
“當然。”
“怎麽相識的?隻不過也是兩面之緣吧?”
“我說是過命的交情,你信嗎?”
“過命的交情?不太可能吧,你們的年齡相差也挺大的。”
“白總,有些事我不好多說,你也知道民隐局向來都是十分隐秘的。”
“嗯,那就别說了,如果你能請來高人,就來幫你解蠱就好。”
他又跟白柔交談了幾句後離開,應該是去了陸銘的病房。
這麽一來,病房中隻剩下了我和白柔兩人。
氣氛先是有些尴尬,接着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柔,你被那麽強的厲鬼怨念纏身,是怎麽脫險的?”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問。
“多虧我叔叔和他那些保镖的全力相助,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醒過來了,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她應聲,俏臉上的嬌羞還未完全散去。
“你太傻了,這苦本來是該我來受的。”
“那有什麽,你都能爲了我不顧危險地闖入白氏集團,我又爲什麽不能呢?更何況,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人。”
“哈哈!能得到白柔大小姐的喜歡,我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緣呢!”
“哎呀!你讨厭!我也是正常人,爲什麽就不能喜歡别人了。”
“哈哈,幸好這個人是我,不是别人。”
“可是我們能不能在一起還不能确定,等我傷好之後,可能還會離開。”
而說着,她的語氣忽然又低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