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規模不大,來看病的一般都是學生,到診室又量了一次體溫後,那醫生用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我。
“你确定現在神智還清醒?”他問。
“不清醒我能來到這裏嗎?”我聳了聳肩,除了感覺頭懵、身體虛,并沒有忍受不住的感覺。
“燒到43度5了,你居然還清醒,我行醫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
“是嗎?那怎麽治?”
“先打一劑退燒針,再挂兩瓶水,我給你開藥。”
“打針?誰給我打?打在哪裏?”我一怔。
“當然是護士了,你說打在哪裏,真是個怪物!”
“好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醫院看病,開好藥到了注射室,看着一個長的挺俊俏的小護士拿着一盒注射器過來,不禁放松了許多,怪不得那麽多男人都幻想着娶個護士老婆,她們穿上制服确實夠誘人。
不過,當看到注射器上的那根針頭時,我略顯緊張地道:“這針頭這麽尖,紮進肉裏是不是很疼?”
“不會,你要相信我的技術,不會很疼的。”小護士嬌聲道。
“哎,我說韓立啊,看你平時膽子挺大的,現在怎麽還害怕一根小小的針頭啊?”孫小陽嘲笑道。
“切!誰說我怕了,我就是覺得會疼而已,又沒說怕!”
“切!”
“好了,褲子脫了吧。”小護士又道。
“啊?什麽?脫什麽褲子?”我疑惑,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讓自己脫褲子了?
“脫褲子打針啊,要不我紮在哪裏?你高燒這麽嚴重,紮胳膊上起效很慢。”
“那是要紮在哪裏?”
“屁股上啊!”
“什麽?屁股上?”
看了一眼這注射室中随處坐着正輸液的學生,作爲一個單純無邪的好少年,怎麽好意思幹出這等“龌龊事”。
“哎呀你趕緊的吧!等一會燒的更嚴重了!平時也不見你這麽扭扭捏捏的!”孫小陽忍不住催促,一副裝什麽大尾巴狼的神态。
“好吧,是你們讓我脫的啊……”
我不再含糊,其實倒不是害羞,而是今天穿的内褲是鮮紅色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色代表着喜色,所以買内衣時我都會挑紅色的。
三兩下解開腰帶,面對着這個小護士直接将褲子快褪到了膝蓋處,挑了挑眉毛:“來,紮吧。”
“啊!你……流氓!”
她見狀先是看了我下面的雄偉一眼,然後馬上嬌呼一聲,捂上了眼睛,
“我……我怎麽了?不是你讓我脫的嗎?”
孫小陽也馬上轉過了身去,有些嬌羞地道:“韓立你丢不丢人!人家就是讓你把褲子往下褪一點,你怎麽還真脫啊!”
其餘人也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面露鄙夷之色。
“好……好吧,那你們一開始不說清楚!我差點就給全脫了!”
臉色禁不住有些燙,急忙把褲子又往上提了一大半,這下丢人可丢大了,我可是個除魔衛道的修道之人啊!
小護士羞紅着臉給我打完退燒針後,急匆匆地就快步離去了,等我重新整理好衣服,孫小陽坐在我旁邊,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你想笑就笑吧,切!你們這些女孩就是看着單純,其實心裏比很多男的都黃!”我有些無語,真想找個地縫紮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聞言頓時再也忍不住了,笑的一陣花枝亂顫,絲毫不顧及我的臉面,“韓立,想不到你對紅色還挺情有獨鍾的嘛。”
“你……咳咳……你說什麽呢!”
“你說呢,一個大男生穿豔紅色内褲,你還說别人黃,哈哈!”
“你你你!你懂什麽!人這種生物生下來時就是寸縷不挂,卻對于“羞恥”二字看的很重,認爲脫掉衣服面現人前就是一種屈辱的行爲,我就不這麽認爲,在一定程度上,脫衣服代表解放天性,所以,你管我穿什麽顔色的衣服啊!紅色辟邪你不懂吧!”
我叫嚣,知道這下可慘了,以後這個笑柄算是被她給抓住了。
“好好,辟邪,确實辟邪,你是這方面的行家嘛。”
“你……唉!”
不多時,那個小護士又拿着兩瓶挂水的藥和輸液注射器來了,可能是因爲剛才的事害羞吧,沒有再說話。
而我則站起身,又将褲子給褪了下來,道:“唉,這看個病還真不容易啊!”
“你……你脫褲子幹什麽?”
這小護士的脖子都徹底羞紅了,小聲道。
“啊?不是要紮針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次,孫小陽再次大笑,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韓立,你是要笑死我嗎?輸液是紮在手腕上,用不着脫褲子啊!”
話音落下,這注射室中的其餘人也忍不住了,出一陣哄笑。
“我……”
我語塞,現在都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甚至都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特麽簡直太丢人了!
一番折騰後,總算是挂好了水,坐在床上垂頭喪氣地玩起手機來。
孫小陽則打擊了我好久才閉口,注射室中重新安靜下來。
……
十點多鍾時,兩個熟悉的身影來這裏看我,是劉豐和張子雯。
他們的神色都不太好,應該還在爲白柔的事挂心。
“你們怎麽來了?上午不是還有課嗎?”我開口問。
“下一節是體育課,上不上無所謂,子雯說要來看看你,正好我就跟着來了。”劉豐道。
“就是小感冒而已,有什麽可看的。”
“子雯非要來,她又不知道這家醫院的具體位置。”
“嗯……”
目光看向站在劉豐身旁的張子雯,依然是那麽美,穿着一件粉色T恤和純白色短褲,将身材勾勒的曼妙無比。
那一晚在她住處的情形也不自覺地浮現于腦海,這幾天更是偶爾就會跟我打來電話,倒不是因爲什麽事情,就是找我閑聊。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對我動心了還是怎樣,總之才認識這麽幾天的時間,根本不敢妄談感情。
不過白柔是個例外。
“韓立,這麽熱的天你怎麽還感冒了,怎麽這麽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呢?”
她語氣擔憂地開口,聲音很是甜美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