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一個身材富态、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站在衆人的前方,雖穿着一身休閑睡衣,卻掩蓋不住他身上散出的貴氣。
“我叔叔!”
一旁的白柔緊接着出聲,使我一下意識到這下完了,看來得意的有些太早了。
在這些人中間,一定不乏修煉道行的高人,我雖自認爲不輸于級大派中的那些絕頂天才,卻也不敢誇下以一敵百的海口。
“韓……韓立,沒事,等一會你什麽也不用說,我會保護你的,那個人是我叔叔,他不會傷害我的……”白柔又開口,語氣夾帶着歉意。
“我說了會把你帶出去,就不會當縮頭烏龜。”
我卻依然堅定,穩定下心神道。
“你不要沖動!我叔叔身邊有很多厲害的高人,除非你能保證打的赢他們!”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
我笑了,再次拉起她的手,迎着前面的人群走了過去。
“你……”
她還想說什麽,卻在我的左手觸及到她的右手那一刻欲言又止,嬌軀也明顯輕晃了一下。
剛才雖說我已經拉着她的手奔逃了一陣,卻根本不及現在這般溫柔堅定,她的手應該從來沒有被男孩子牽過吧。
很快,在她的叔叔白三強的身前兩米處站定,四目相對,雖不确定他是否也是陰陽術士,卻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威壓,這是必須的,能将一個集團做到這種地步,沒有威嚴和能力也不行。
這時,馬騰也來到了一樓,身後跟着那對老家夥紮羅和福婆,一看到我便大嚷:“媽的!終于讓我逮着你了,看我怎麽弄死你!”
但是,當他看到我身後的白柔時直接又閉口了,臉上也閃過疑惑的神色:“白……白柔怎麽也在這裏?”
我卻連頭都沒轉,理也沒理他,而是沖着白三強開口。
“我知道你是白柔的叔叔,也是這白氏集團的老大,既然現在遇見了你,正好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話音落下,他身旁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臉色一變,上來就要教訓我一番。
但白三強擺手制止,開口應聲,聲音雄渾而沉穩:“年輕人,你是什麽身份?一個人在我這守衛森嚴的大樓裏來去自如,還想帶走我的侄女,挺有能耐的嘛。”
“能耐倒說不上,是你們自己還沒做到家而已。”
“哦?那你倒是說說哪裏沒做到家?”
“你……”
“韓立你先别說了,我來跟我叔叔說!”白柔打斷了還想繼續答話的我,上前走了一步,“叔叔,這個人是我的朋友,今晚也是我消息讓他來的,你要是想責怪就怪我吧!”
“你朋友?因爲一個短消息就敢闖我們白氏集團總部,你這個朋友對你還真是不錯啊。”白三強笑道,語氣沒有我想象中的充滿嚴肅,反而帶着一絲親切。
不過我并不敢放下戒備,畢竟像這樣的人指定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我也沒想到他能來,他讓我覺得很受感動,我長這麽大以來還是第一次有男孩這麽對我。”
“那你現在就要跟他走了?不管你叔叔了,不管6銘了,也不管你的父母了?”
“沒有,我沒有不管你們,我就是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那你說說想要什麽樣的生活?”
“我想要……平凡人的生活,我想上學,我想去找我的朋友,想找一份普通人的工作……”
“小柔,你現在無論想要什麽叔叔都能幫你辦到,可是你追求的生活是不是也太沒有遠見了?家裏有更廣闊的天地可以任你翺翔。”白三強聞言皺眉。
“叔叔你騙我,要是我明天真的回去了,就會跟那個6銘結婚,可我根本不喜歡他!”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現在這個社會真愛哪有那麽容易找到,再說人家6銘那小夥子就是不錯嘛。”
說話間,6銘也從電梯那邊走了過來,滿臉陰沉地站到了白三強的身旁。
而被晾在一邊的馬騰聞言則色變,聽出了白柔和6銘的關系不一般,當即就狠瞪了6銘幾眼。
“叔叔,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的思想跟我父母一樣古舊,要是讓你整天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你能培養起感情來嗎?”白柔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你沒有試過怎麽知道呢?”
“白總,話可這麽說,你讓你的侄女拿一生的幸福去試,對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我又禁不住插話。
“你又怎麽知道她會不幸福?”
“如果她幸福的話,也不會想要跟我一塊沖破這像是囚籠一樣的地方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侄女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知道你隻是垂涎她的美貌而已。”他的雙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呵呵,如果你這樣想我也不想過多解釋,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麽對待她而已。”
“我說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擅闖我白氏集團總部,已經犯了擾亂公共秩序罪了!”
他又道,擺了擺手,兩個大漢立馬就要上前拿我。
“叔叔!你不要爲難韓立!我知道今天出不去了,可我希望你能讓韓立走!”
“我們白氏集團,可不是别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但這時,那6銘忽然插話:“叔叔,這個人讓我來對付,我要讓他知道,無論是誰想從我身邊把白柔奪走,他就别想好過!”
“唉,真是難爲你了小銘,這是你們的私事,就由你先來解決吧。”白三強點了點頭。
“6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說了跟韓立隻是朋友關系!”
6銘沒有理睬,徑直在我身前站定,身上散着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氣質。
我則毫不以爲,表情淡然,反正今天的事無法善了了,也不懼跟誰拼上一拼。
“想不到,你也是個陰陽術士。”他開口。
“你不也是嗎?”
“呵呵,我也不想跟你糾纏太多,剛才你陰了我一招,我便打算跟你快定勝負,你看怎樣?”
“樂意奉陪,規矩你定。”我輕笑。
“用不着定什麽規矩,我們就來點簡單的,免的讓你的血弄髒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