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話音落下,我略帶些焦急的神色一下變的陰沉了起來!
“你,說誰爹媽?”
“說你這個廢物!怎麽樣!”
“難道你爹媽沒教過你,罵人不波及父母的道理嗎……”
這一刻,他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父母”這個詞,他永遠體會不到在我心中占據着怎樣的分量,自己雖從未見過他們的面,卻也不是别人能夠輕易辱罵的!
“哈哈!看來被我給說中了,你就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孤兒啊,哈哈!”
“你特麽找死!”
“砰!”
回應他的,是我憤怒的拳頭,狠狠地朝他掄了過去!
隻是這一拳在馬上擊中來不及躲避的許飛臉上之前被攔了下來,那許天賜倏然出手,瘦削有力的手臂直接與我對撞在一起!
一陣很強的反彈力道傳來,震的我手臂微微麻,他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若是換做個普通陰陽術士,根本無法阻攔我。
“呵呵,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而我毫不以爲意,轉身走向一處無人的角落,這許飛真的是讓我動了真怒。
“你欺辱我弟弟,自然不會讓你好過。”許天賜邊說邊跟上。
“那就直接動真招吧,要是我勝了,希望你能讓你弟弟别再來騷擾我。”
“锵”的一聲,我直接将腰間的靈牛刀拔出!
刀鋒泛着幽光,這幾天經經受了不少殺戮,透出的森寒更盛了。
“你根本沒有勝的可能。”
他也沒有過多廢話,翻手将那把雷擊桃木劍取出!
之前說過,雷擊棗木劍在對付鬼邪時會有雷聲電光湧現,一擊之下,但凡鬼邪無一不被雷光焚懾,輕者陰氣虧損,重者魂飛魄散!而它的攻擊力還不止體現在鬼邪的身上,被雷擊次數過多的棗木的甚至能達到金剛石的硬度,劈砍在人身上造成的殺傷力就不用多說了。
許天賜所拿出的這把雷擊棗木劍,看起來即使沒有達到那個硬度想必也差不多了,跟我的靈牛刀同是上乘的道器!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靜默兩秒,我說着率先起了攻擊,沒有過多的保留!靈牛刀狠狠地朝他劈砍而去,又快又穩!
“锵!”
金屬交擊的聲音緊接着響起,他似慢實快,桃木劍一橫,直接就封住了靈牛刀的去路,看似腐朽的桃木果然不輸于金屬的硬度!
同時,咒語默念,一道道正氣氣旋也開始動,讓這處無人的僻靜角落陷入混亂之中!
“砰砰砰砰砰!”
交戰乍一開始,眨眼間我們就過了幾十招,身形也在一團團橫飛的亂流中輾轉騰躍,十分靈活。
此情此景,若是被一個普通人看到,一定會被震撼到無以複加,因爲這種情景隻有在影視劇中才能見到。
我和許天賜兩人像是兩個身懷奇技的武俠高手,看似纏鬥毫無章法,卻又見招拆招,每一式都充滿着一種淩亂的美感,一時間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
這當然源于我們自小的搏殺套路苦練,其實每一個動作都在心中做着精妙的盤算,稍微出現一個差錯都可能會被對方捕捉,瞬間敗北!
而且這樣的争鬥對外人來說也十分兇險,那許飛早已經躲的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如果有一個普通人貿然接近,可能瞬間就會被正氣氣旋震飛出去,非死即傷!
說實話,這是自己經曆過的最爲艱難的搏殺,前兩天在屍體堆中都未曾感受到這種壓力。
這個許天賜着實太過可怕,迸出的力量和度與他瘦弱的身軀完全不相符,能給人造成很大的壓力。
“砰砰砰!”
又是對撞了幾擊後,我們暫且分開了身形,我捕捉到他的雙眼中也不時掠過一絲絲難以置信。
作爲民隐局中的級天才,他應該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
“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你究竟來自什麽派系!”
他開口,聲音十分冷冽。
“别廢話!我還有急事要去辦!”
可我并不理睬他,再次起攻擊!
“呵呵,不用太着急,我答應我弟弟會廢掉你一條腿,你哪裏也去不成了。”
“那你也得有那個本領!”
配合着秘術的施展,這方空間又一次陷入混亂,我們重新糾纏在一起,殺招更爲淩厲!
到現在,我已經使出将近九成的道行與力道了,他應該也沒盡全力,高手相争,誰都不願先亮出底牌。
不過,我雖在嘴上說要跟他鬥個輸赢,其實心中已越焦急了,直覺告訴我,今晚若是錯過見白柔的機會,以後再相見就難了。
“呵呵,我看你是意志沒有練到家吧,空有一身好本領卻沒有相應的意志支撐,你最終還會是個失敗者。”
而許天賜的洞察力果然也令人驚歎,察覺出了我的情緒變化,還以爲我是對他産生了怯意。
說着,他又加大了力道,桃木劍夾帶着氣旋劈砍而來,比方才任何一次攻擊都淩厲了許多!
我舉刀橫擋,來不及力,徑直被一股大力震的倒退了好幾步,這才卸去他的力道,握刀的右手也更加酥麻起來!
他則趁機撲向前,繼續猛烈劈砍!
被這麽一搞,我頓時就有些失了章法,本就焦急的心更加急迫!
“心神果然不穩,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他見狀語氣都輕松了不少,那絲鄙夷也重新夾雜,似是覺得勝利已經在望了。
我确實開始變的被動起來,“蹬蹬蹬”又後退了幾大步才躲過他的攻擊。
這麽一來,我們從這角落裏出來,險些就殺到了馬路旁。
路上車輛中的司機望向我們,估計還以爲是在持械鬥毆。
“哥!這傻比快不行了!快廢掉他一條腿啊,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遠處的許飛大喊,語氣興奮了起來。
“知道了。”
許天賜應聲,顯得那麽的随和自然。
然而,狀況卻沒有他預料的這麽簡單。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我雖好幾次險象環生,卻每一次都能險之又險地躲過去,他所想的勝利在望并沒有很快實現。
我也在強行穩定心神了,明白過來這麽下去不僅沒辦法去見白柔,甚至真的會被他廢掉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