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猛虎架不住群狼這句話并不是說說而已的,也許今天真的要回天無力了,若論單打獨鬥,那些級大派中的絕頂天才我都不懼,可像這樣的群毆,換做任何人估計都會有心無力。
“大哥哥!靜靜不想讓你出事!你千萬不能出事啊!嗚嗚……”
說着,她似是也激了幼小魂體中的潛力,與我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了不少。
但那墨綠色鬼魂也加快了度,究竟是靜靜能先鑽入我的香囊中,還是被他給擒住,還都是未知數。
不過我知道,要是此時自己沒有被擡到空中,一定能助她返回。
“不會的,大哥哥不會放棄的!”
一邊怒喝一邊被擡往一間藏屍房中,由于走廊是封閉的,他們隻能通過藏屍房中的窗戶将我丢下樓去。
慌亂間,我暗暗咬了咬牙,決定動用些狠手段了,貼身背包中的“五雷斬鬼印”就要取出!
上次對付王夢潔和那隻黑衣鬼,五雷斬鬼印的威力已讓我見識到,一擊便将那件冥器壓制,絕對是一件不到萬不得已才不會使用的壓箱底法器。
隻是,它所損耗的道行也是很大,打不出幾擊自己的道行可能就會不濟,體力透支任憑那女輔導員擺布,更别說救出趙曼了。
但是,現在不動用這枚法印怕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要是用了,一切都還有一線生機。
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将五雷斬鬼印取出,巴掌大小,呈方形,黃綠色,一看便知是由特殊材質雕刻而成,上印五個大字——雷王皇鬼斬!
沒有絲毫遲疑,催咒語馬上就要念出!
“冬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多兵三千萬,抛散九罡中……“
可剛念到一半,卻又倏然閉口了!
等等!就在這千鈞一之際,我的目光随意一瞥,忽然在一具屍體的頭頂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個隻有芝麻粒大小的綠點,就位于他的頭頂正中心,即使仔細去看都不容易現!
“這是……起屍釘!”
緊接着,我低呼出聲,再往其餘的屍體的頭頂中心看去,果然也都是如此,禁不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來!
媽的!怪不得這麽難以現控制他們的法器,原來這些起屍釘比之前我所見到的那些起屍釘都要小了許多,與其說它們是釘,還不如說是繡花針!
“哈哈!果然老天不亡我啊!”
随即,我又大笑出聲,心中直接就有了決斷!
“冬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多兵三千萬,抛散九罡中,上斬山栖鬼,下捉土王精,敢移不順者,乾元亨利貞……”
“嗡!”
“噼啪!咔擦!”
“靜靜快躲開!”
随着五雷斬鬼印的催咒語在口中再次念動,它忽然自己從我手心脫離,懸于半空!
緊接着,它周邊的空氣先是一陣莫名波動,然後直接出了五道粗大的青黃色閃電!直取我前方的屍體和那隻墨綠色鬼魂而去!
靜靜則在我的提醒下猛地拉高身形,險之又險地避過!
雖說這是第一次催這五雷斬鬼印,還是對它的威力有些咋舌,這五道閃電剛烈無比,蘊含的陽氣十分旺盛,根本不是體制本就屬于陰性的一般鬼魂和屍體能夠承受的,慘烈的情景立馬上演!
十幾具圍攏着我的屍體,一被青黃色閃電擦中瞬間身形劇震,原本就幹癟不已的身體被波動的陽剛之氣一沖,迅變的更加幹癟,即使被起屍釘控制也一下失去了行動能力!有些倒黴的屍體甚至直接被閃電洞穿了身形,簡單而淩厲!
最倒黴的就要屬那隻墨綠鬼魂了,冥智再過聰明也避之不及了,眼看着五道粗壯的向他直劈而來。
魂散!他頓時開始魂散,毫無一絲反抗之力!
當然,這一擊出,我也感覺到身體内的道行像是一下被掏空了大半,擡着自己身軀的幾具屍體因被閃電擊中,使得我失去平衡,向着地面上跌落!
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一個驢打滾穩定身形,當下就開始反擊!
知曉了他們的弱點,一切就都容易多了,那些起屍釘雖小,對于自己的身手來說将其盡數啓出根本不在話下。
收起了靈牛刀,再次沖進了屍體堆中,輾轉騰挪,像是化成了一隻極爲靈巧的猿猴。
一隻,兩隻,三隻……所到之處,一具具屍體倒在身旁,再也沒有了方才的蠻橫有力!
僅僅五分鍾過去,已有大半的屍體倒地,地上也散落着一根根微小毫不起眼的起屍釘。
“大哥哥,你好帥!”
而這時,靜靜已然重新飄落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的一雙小眼睛都快要變成了心形。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我毫不謙虛,繼續手起屍落,這麽下去隻需再用兩分鍾就能讓他們全部撲街。
也就在此刻,忽然,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夠了!黃毛小子!你要是再敢爲難我半分,我立馬就讓你的這個朋友去見閻王!”
正是那女輔導員。
她已經覺到狀況又生了逆轉,手段應該也用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用趙曼來威脅于我。
我轉過身,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把解剖刀,橫在了圓睜着一雙美目的趙曼喉嚨處,便馬上停止了動作。
沒有了她的控制,其餘沒被拔出起屍釘的屍體又成爲了真正的屍體,紛紛倒在地上,走廊上恢複了之前的沉寂。
“放開我的朋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與她對視了幾秒,我邁動腳步,就要走上前去,怒火又重新在胸膛中開始燃燒。
要是趙曼真的出了事,難保我會對她做出怎樣的殘忍的虐殺,身上也散出一種很少有陰沉的氣息。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你這個朋友嘗一嘗活剖軀體的滋味!”她又嬌咤,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她說到就能做到。
“告訴我,昨晚你是不是用你所養的厲鬼害死了一個女孩,還通知了那個地下基地,将她的魂魄接走了。”
爲防将她激怒,我隻好暫且止步,決定先暫時穩住她再找機會進行鏟除,說心裏話,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爲她分明也是一個陰陽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