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靜靜沒有察覺到。”
“先看看子雯怎麽樣了吧。”
敲響張子雯的房門沒幾秒,一張尤挂着驚懼不安的俏臉從門内探出,正是張子雯。
她現在應該是素顔,頭也有些淩亂,但饒是如此也掩飾不住她的美。
肌膚白皙,五官精緻,身軀曼妙高挑,更讓我眼前一亮的是,她現在隻穿着一件白色的貼身睡衣,香肩外露,由于這睡衣是直接遮到大腿處的那種,就造成了一種下半身沒穿衣服的情形。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裝扮才是最爲誘人的,因爲會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更何況我這樣一個純情小男生。
但還是迅鎮定下來,馬上問:“子雯,你沒事吧?”
“韓立,謝謝你能來,白柔不在,我不知道打給誰。”她聲音顫抖地道,臉上的不安也消散了一些。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
說着跟她進了房間,看清裏面的情形後,暗歎确實是高檔小區,比我租住的房子好了不少,三室一廳,很寬敞,裝修的也很不錯。
“韓立,現在還是淩晨,你是不是很困,真的不好意思……”
她邊接了一杯水邊繼續跟我道歉,示意我在沙上坐下。
“沒事,今晚我就在這裏陪你,我睡客廳,你回自己房間繼續睡。”
“唉,韓立你接連幫我的忙,該怎麽感謝你才好呢。”
“我們不是朋友嗎?”
“對……對,我們是朋友,那就委屈你一晚上,明天我就再找别的小區。”
“好,那個,你能跟我詳細說一說1413房生了什麽嗎?”我又問。
“那……那裏住着的那個女生自殺了,好慘!”她随即神色一凝。
“有多慘?”
“她身上有好多傷口,從頭到腳一道接着一道,有的甚至能看到骨頭,流了好多血,流的整個衛生間都是……”
“這……那女孩是什麽身份?”
看來她是親眼見到所說的那個女孩的屍體了,否則不會這麽激動,能看的出她的嬌軀都在顫抖。
“我隻知道她是東南醫學專科學院的一個學生,具體是什麽身份就不知曉了,白天時我還看到她了,并跟她打了招呼,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道她爲什麽突然這麽虐待自己,一個人還出那麽歇斯底裏的聲音,對了,我好像還聽到一陣奇怪的哭聲,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她出來的,如果不是,那肯定是……鬧鬼了!”
“東南醫學專科學院……”我對這所學院的名字有些熟悉,想到趙曼的表姐好像就是那所學院的,可不動聲色,現在警察在那房間裏自己也不好貿然過去,便又問,“那你怎麽說她是自殺的?”
“她手裏拿着一把刀,那刀好奇怪,不是水果刀和菜刀,卻十分鋒利,我從來沒見過……”
“嗯,好了,既然警察已經來了,想必也不會出什麽事了,子雯你平複一下情緒繼續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我雖這麽說,其實覺得她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那韓立你也早點睡,我回房間了。”
看着她嬌俏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内,我也躺在沙上,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同時心下一動,決定讓靜靜揮她那項神奇的本領,就是充當我的第三隻眼睛。
“大哥哥,你喊靜靜做什麽?”靜靜嬌小的身影剛一從香囊中鑽出便問。
“靜靜你代我去隔壁的那個房間中看一看,既然是靈異事,大哥哥也不好光看着不管。”
“知道了大哥哥。”
她會意,馬上飄然而起,穿過牆壁進入鬧鬼的隔壁房間。
緊接着,隻覺得體内有一根神經莫名顫動了一下,一幅幅以靜靜爲視角的畫面浮現于腦海。
她很快穿過牆壁,懸空立于了1413号房間的客廳中,戾氣依然在缭繞,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和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聚集在衛生間門口忙活着,作爲普通人,絲毫察覺不出這房間曾有厲鬼光顧過。
靜靜先在客廳和别的房間中兜了一圈,沒現鬼物的蹤影,便飄向出事的衛生間。
而一幅慘烈至極的情景随即映入眼簾!
一個渾身都被血漿糊住的軀體正躺在一副擔架上,真的跟張子雯所說的那樣,身上随處都是可怖的傷口,一道接着一道,有的深及骨頭,甚至連她的臉上和頭頂上也不例外,觸目驚心!
靜靜看到這慘相顯然也被驚了一跳,傳來的畫面都是一陣顫動!
在清理着現場的警察和醫生也都面露難受之色,有兩個小護士受不了這樣的場面,正蹲伏在門口一臉的無神。
這很正常,作爲普通人他們肯定一時是想不到這是厲鬼害人而緻,而一個女孩把自己虐待成這般模樣才死去,已經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靜靜忍着害怕進入衛生間正上方,我馬上就現了張子雯所說的那把刀。
這刀已經被警察包在一個透明袋子中了,上面的血漿還未清理,而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刀。
刀身不到二十公分,寬頭圓柄,有些像我宰牛用的靈牛刀,但要小了許多,從刀鋒來看它很鋒利,割破皮膚一定是輕而易舉。
“這會是什麽刀呢?這女孩又從哪裏弄來的這種刀?跟那隻害她的厲鬼有什麽關聯嗎……”
看至此,我有理由相信這死去的女孩一定是被害她的那隻厲鬼施展了幻境,在恐怖幻象纏身之下才做出了這樣自殘的舉動,否則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有這麽強的毅力。
并且直覺也告訴我,這把刀有古怪!
不過具體是什麽也說不清,爲防意外生,我讓靜靜快些回來,撤去了我們之間的這種莫名聯系。
“大哥哥,好吓人,那個姐姐死的确實好慘……”她坐在我的肩上,小臉上滿是緊張。
“我看到了,靜靜别怕,隻是一隻害人的厲鬼而已,翻騰不起什麽大風浪。”
“還有,大哥哥你應該看到那把奇怪的刀了吧,不知爲何靜靜離的近了覺得那刀透着一種森寒,不敢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