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嗚……”
兩個陣營很快就交擊在了一起,殺戮聲一片,混戰開始了!
陰兵們确實很善戰,像是一股鋼鐵洪流湧入了民隐局大軍中,帶着戰無不勝的氣勢,殺意淩天!
剛一開戰便有民隐局的人被殺死,死的很慘,不是被鬼刃直接劈成兩半,就是身體被生生撕扯成幾塊,鮮血噴湧,慘叫疊起!
我在這邊看的那是個心驚肉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大場面,就像是來到了一片現代和古代交彙的戰場,帶來的視覺沖擊不親眼見到很難想象!
不過不少陰兵也被到處橫飛的氣旋當場擊的魂飛魄散,民隐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中的每一個人估計都經曆過不少實戰,畢竟需要有太多的靈異案件去解決。
那包括馮師叔在内的幾個老家夥更是強的離譜,幾乎是一擊就廢掉一個陰兵,打出的氣旋凜冽無比,果然不愧是民隐局派來鎮場子的人。
可惜的是,這混戰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烈,我原本還以爲那些勇猛的陰兵能讓民隐局吃上不小的苦頭的,事實卻是自己低估了民隐局的實力。
開戰隻是七八分鍾,民隐局已經将主動權握在了手中,形成了一邊倒的壓迫形勢,沒用多久就斬掉了一半多的陰兵!
那個鬼将也被幾個老者圍在中間苦苦支撐,被擊殺掉隻是時間的問題。
“好吧,真沒勁……”
我見狀禁不住自語,可心中的隐憂卻越發盛了,原本設想的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地府的一隊陰兵被全部擊殺于人間,傳出去足以震蕩整個靈異圈了!
這也讓我認識到,這個看似欣欣向榮、平穩安定的社會其實并沒有那麽美好,暗地裏不知有着多少流血與殺戮,那些普通人雖然安逸,卻并不知道危險就潛藏于自己身邊。
又是十多分鍾過去,這片山區重新恢複了安甯,隻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具具殘破不全的屍體。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靈異圈中的殘忍厮殺,我知道,以後要想在這個圈子中混出一片天來,或許也免不了像這樣的殺戮,更何況自己還曾向師傅誇下過海口,以後會将鬼算派再次發揚光大!
那邊民隐局的人開始清理屍體,并有人專門超度剛剛死去的這些人的亡魂,這一次的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
馮師叔和那幾個老家夥的神色都很冰冷,又聚集在一起商議了一會後,發出了撤退的指令,成員們紛紛坐上汽車,駛離這片山地。
我看到許警務長和周蔓延他們也離開了,便沒有跟上去,而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韓立兄弟你去哪裏了?”他情緒低落地問。
“哦,我還在山裏,不過就不跟你們一塊回去了,我想再找一找那地下基地的入口,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你們現在是什麽打算?”
“還沒确定,等着上面下命令。”
“那這地下基地入口不找了麽?”
“那些陰兵都沒有輕易尋到,暫時不找了,而且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麽多人甚至連一隻厲鬼的影子都沒發現。”
“一隻厲鬼的影子也沒發現?确實太奇怪了……”
我訝異,果然跟自己之前的猜測差不多,這片地區太過怪異了,前些天還不斷出現厲鬼害人的事件,甚至有不明身份的厲鬼突然現身襲擊于我。
可到了鬼節當天,原本應該是他們最猖獗的時候,卻幾乎全都像憑空消失了,這其中絕對隐藏着什麽可怕的東西!
至于是什麽我卻毫無頭緒,總覺得能抓住一些關鍵線索,而又覺得根本沒有什麽線索可抓,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所緻!
“許警務長,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民隐局真的是出現内奸了嗎……”
“一切都還需要調查,現在誰也不能确定。”
“那……殺掉了這麽多陰兵,可能會引發的後果是什麽?”
“嗯……後果不明,但是一定會有。”他沉吟着道。
“這麽說地府一定會來報複的嗎?”
“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挂斷了電話,心中的隐憂再次加重幾分,來自地府的報複,難道真的隻會針對民隐局這麽簡單嗎?
答案是不确定,也有可能牽涉到更多無辜的人。
接下來,我跑步返回大學城,雖說有五六十裏地遠,卻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所住的小區,出了一身的汗水隻覺得很爽,壓力似乎都随之消散了不少。
現在是淩晨十一點多,來到客廳後,看到孫小陽房間的燈還亮着,随處貼着的鎮魂符也沒有什麽異樣,便放下心來,看來那王夢潔并沒有來。
于是回房沖了個涼水澡,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給靜靜煉化了一部分戾氣,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
接下來的兩天,這片大學城再沒有靈異事件發生,期間跟許警務長通了電話,說是這兩天整個廣海市也是風平浪靜,沒有再接到多少靈異案件的上報,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
不明情況的劉院長還以爲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找我聊過一次,精神狀态都好了不少。
我也不好跟他透露過多,便沒有往他頭上澆涼水。
其實自己也是心存疑慮的,難道那些害人的厲鬼真的都憑空消失了?他們到底去了哪裏?越想越覺得惴惴不安。
……
又是兩天過去,依然再沒有任何怪異之事發生,就連那王夢潔也沒再出現過,我甚至以爲是鬼節那晚民隐局的行動震懾到了這片地區的厲鬼,讓他們不敢再貿然出現。
然而,就在鬼節過去第四天的這天傍晚,正在和孫小陽她們一塊吃着晚飯的我忽然接到了劉豐的電話。
“喂,韓立,學院又出事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手機那端傳來劉豐有些低沉的聲音。
“什麽事?”
“很詭異的事,有兩個學生死了。”
“啊?又死人了?”我眼皮微跳,一下就預感到了不妙,“是怎麽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