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李淩菲有什麽事情,怎麽不跟着一塊過來?”路上我又問,李淩菲的身體還很虛弱,按說應該好好休養才對。
“是她的奶奶突然病倒了,好像挺嚴重的,都住進了重症監控病房,我打算過兩天去看望老人家的。”
“哦哦。”我點頭,沒有再問。
十幾分鍾過去,車子在一家裝修挺豪華的酒店旁停下,劉豐說這是他經常光顧的一家招牌酒店,跟老闆的關系特别好,還外加胡吹海侃了一番在這座大學城的人脈有多廣。
我撇嘴,這家夥在趙曼面前裝了一路的比,我都不想打擊他,簡直就是吃着碗裏的占着鍋裏的。
在這酒店的一樓就座後,我才來的及觀察這裏的情形。
一樓是供一般客人吃飯的大廳,零零散散地擺着幾十張餐桌,吃飯的人倒不多,一個個服務員也不是很忙。
對于這情境我并不奇怪,在剛一到達這家酒店門口時,就隐隐覺察出這裏的風水位并不好。
其斜對面是一座很高的寫字樓,寫字樓旁邊是一家中等規模的醫院,不時有一個個學生模樣的人出入。
原本酒店所對的方位是“望龍擡頭”之向,按說會氣運聚集,生意興盛不衰,可那寫字樓的高度太高,直接就将其遮擋住,形成了“反煞位”,導緻一部分氣運被阻,再加上醫院是陰氣聚集之地,久而久之,那裏的陰氣便會朝着這酒店散發,使得此地陰氣挺重,不僅氣運衰敗,甚至有不少鬼魂栖居于此。
這不,光是這一樓的大廳中随處都有鬼魂蹲伏,甚至在有兩個女服務員站立的前台上也有兩個小孩鬼魂在玩耍,不時地在她們面前跑來跑去,可惜她們看不見這番光景,否則一定會被吓瘋不可。
而活人在這樣的氛圍内長久呆着本能地就會感覺不舒服,所以以後就慢慢不會再來了,不過,這劉豐爲什麽會喜歡來這裏吃飯應該是很少的例外,因爲他身上的陽氣非常旺盛,估計是平常想女人想的太多了。
“韓立老兄你看什麽呢!快點點菜了!”這時他的聲音又響起,才将我的思緒拉回。
“這裏有什麽招牌菜啊,反正是你請客,一并點來啊。”我應聲,毫不客氣。
“趙曼大美女呢?你想吃什麽?”
“我随便,你們點什麽就吃什麽了。”
“那好,這家酒店有一樣菜最爲經典,隻是我怕你們不敢吃。”他笑的忽然有些不懷好意起來。
“嗯?什麽菜?”我不屑,在天山上呆了這麽多年,什麽野味沒吃過。
“清蒸牛胎盤。”
“啊?牛胎盤?好惡心!”趙曼一聽果然馬上俏臉一變。
而我一聽卻是眼神一凝!表情也一下有些僵硬!
牛,這是一種很常見的農家生物,在重汽機車沒有被發明出來之前,它們是人們墾荒耕田很重要的主力,是農民們最好的夥伴,它們忠誠,任勞任怨,不懼烈日考曬,不懼風雨嚴寒,在農耕時代應該有它們這一物種濃重的一筆。
隻是,卻很少有人知道牛也是一種很玄乎的生靈,民間傳說中有“牛頭馬面”一說,雖說現實的地府中并沒有它們的存在,可也說明了牛在靈異界的地位。
牛能通靈,能在臨死前留下通靈的眼淚,看到死後往生,我之前給孫小陽抹在眼皮上的牛眼淚,正是取自通靈的老牛臨死前流下的眼淚,再以特殊秘法煉制,便成了一種淺藍色的通靈液體。
我曾聽師傅說,能投胎轉世爲牛需要積上幾世的造化,沒人說的清是何原因,因爲無法理解一頭牛的感受。
所以殺牛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不是死的很慘,就是命犯惡煞,一生無法翻身。
而現在,我居然聽到了“清蒸牛胎盤”這道菜,不禁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牛胎盤是剛剛生出靈性的幼牛胚胎,想将它們取出就必須先将懷孕的母牛殺死,一屍兩命,這實在是太瘋狂殘忍了!
我敢說,宰殺母牛取胎盤的那些人一定早早不得善終,就連烹饪牛胎盤的廚師也會遭受厄運影響。
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提及以前從師傅手中坑來的一件法器了,是一把一尺多長的片刀,前身爲一把不知宰殺了多少頭牛的“殺牛刀”!
據師傅說,這把殺牛刀鍛造于宋元朝交替年間,出自一個不知名的鐵匠之手,那個鐵匠将這把刀賣給了當初的一個祖祖輩輩靠宰牛爲生的宰牛世家。一般來說一把宰牛刀用上幾十年就失去韌性了,因爲牛皮實在太結實,可這把刀卻接連用了十世也沒出現一道豁口,依然十分鋒利。那宰牛世家宰了十世牛,終究是敵不過累累孽報,斷子絕孫,這把刀也就流落在外了。
而那把殺牛刀可是積累了十世牛的靈怨啊,早已不是普通凡刀,凡是持有者無一不被其戾氣所擾,不是被恐怖幻境纏身就是氣運衰敗,死了不少人。
再後來,這殺牛刀被一富裕人士收藏,不再見天日,一直到了清朝滅亡、民國年間,它才重新現世,并被我師傅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師爺遇到買下。
之後我師爺施展神通,用了五六年的時間煉化此刀,終于将其戾氣消磨了個幹淨,隻保留了其震懾諸邪的靈性,取名爲“靈牛刀”!
再往後就不用說了,這把靈牛刀現在就在我手裏,當初好不容易才從師傅那老頭子手中坑來的,害他肉疼了好幾個月,嘎嘎!
話鋒回轉,吃過這道“清蒸牛胎盤”的劉豐估計是看到我突然發愣以爲我怕了,得意洋洋地道:“看看,我就說韓立老兄你不敢吃這道菜的,沒事,你不吃也不勉強,我們就點些别的菜吧。”
“我不是不敢吃,我是怕遭報應。”我吸了吸鼻子,應道。
“切!又來了!你怎麽跟我老爸一樣整天神神叨叨的!”他應該是忘了剛才被鬼吹氣的事,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挖苦起我來。
“我勸你以後也不要再吃這菜,否則以後遇到倒黴事就晚了。”
“不敢吃就說不敢吃!墨迹!”他更加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