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她是怎樣的一個女孩?”
我的心髒猛烈一動,努力壓下激動情緒問,并暗道了一聲糟糕,難道白柔在東南經貿學院的知名度很高嗎?若是這樣,無疑是給自己的任務增加了難度!
“怎麽了韓立哥?難道你認識白柔?”她們不答反問,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不認識,隻是聽說過而已。”
“不是吧,韓立哥你不會是像其他的一些富家公子一樣爲了追白柔才特意進入我們大學的吧,說起來以你的本領也不奇怪,畢竟美女配英雄嘛,倒是那些富家公子,還真以爲人家白柔能看得上他們了。”李淩菲撇了撇嘴又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都沒見過她長什麽樣怎麽會追她呢!隻是聽過她的名字才随口一問而已!”
我擦汗,不知道跟她們說了自己此行是要去抓白柔,她們會不會把我當成一個變态。
“好吧,我想韓立哥你見了人家也一定會心動的,白柔可是我們學院的第一大校花,連續兩屆的校園舞蹈大賽冠軍,不僅模樣身材一級棒,家庭背景更是很深,聽說她是廣海市數一數二的房地産大亨白三強的親侄女!”
“呃……”
我汗流不止!果然!果然跟陰陽門挂鈎的人十分不簡單!先不說這個白柔還可能是一個陰陽門中的年輕天才,就光是這強悍的背景,任誰都不敢太輕易地去招惹!
“老頭子啊!你這是要把你老徒弟往火坑裏推啊,要是我把她給抓了,豈不是等于掀了廣海市的半邊天了?陰陽門的人估計挖地三尺也會把我給找出來的,你究竟抓一個女人有什麽用意啊!”
禁不住在心底暗罵,我愈發預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白柔雖說長的是傾國傾城,沒有哪個男的看到她能不心動,可她的性格好像不太好,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男的能跟她走到一起過,即使那些勢大的富家公子也不行,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一個……百合了,嘿嘿!”李淩菲說着,通常情況下都是冷冰冰的臉蛋上居然浮現出些許羞澀之意。
“打住打住!我說淩菲,我都說了讓你少看那些百合**小說了,看看你現在都要成爲一個不近男色的小尼姑了!再說了,人家白柔即便是你說的那樣,也不會看上你的!”趙曼聞言馬上嬌哼,面現無奈道。
“怎麽?小曼難道你是吃醋了?哈哈放心,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你……去死!”趙曼的俏臉直接就被促狹的紅了一大片。
“卧槽……現在的女孩都這麽開放了麽……”
而我在一旁看着她們鬥嘴,不禁暗道佩服,雖沒聽說過“百合”這個詞的意思,但大概也猜到了。
火車繼續飛速馳騁,已不知駛出了多遠的距離。
聽了趙曼和李淩菲對白柔的描述,我的心情更加久久無法平靜,不時在心底設想着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漸漸地,一陣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車廂内的燈光也暗了下來,乘客們趴的趴睡的睡,除了一道道低語和鼾聲,氣氛逐漸變的沉靜。
就這樣不知睡了多久。
突然,一陣大聲的嘈雜把我驚醒,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趙曼倚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應該也是睡着了。
我現在甚至能夠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由于穿的單薄,那種說不出的柔軟簡直令人興奮,再看着這張絕美的臉蛋,怕是任哪個男人都無法不心動!
但是,嘈雜卻越來越盛,聽起來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中年婦女的哭泣聲,她同樣被驚醒過來,察覺到與我的靠近立馬起身,面色很快羞紅了一片。
“對不起韓立哥,我剛才不小心睡着了。”她整理着淩亂的長發道。
“哈哈沒什麽,我倒是覺得很舒服。”
“你……”
她還想說什麽,卻被此起彼伏的罵罵咧咧打斷。
“是誰家的孩子這麽吵?才淩晨一點,打擾到别人睡覺了!”
“是啊!家長不會哄一哄自己的孩子嗎!大半夜的這是哭什麽啊?”
我這才朝着哭聲的源頭望去,而這一望,眼皮都禁不住輕顫了一下!
好家夥!這火車車廂裏較之出發前多出了好多陌生的身影,除了從其他站點上來的人類乘客,有一部分竟然都不是人,而是鬼!
不錯,都是鬼,我的鬼眼睜着,不會看錯。
這些鬼同人類乘客一樣随處而立,或是在狹窄的過道裏站着,或是坐在一些乘客靠邊的座位上,甚至有些挂在放行李的行李架上,很是恐怖。
他們的模樣也一個比一個凄慘,缺胳膊少腿,爛鼻子爛眼,如若不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這些鬼應該都是留在世上的孤魂野鬼,有些是眷戀人世,也有些是生前作孽深重失去了投胎機會,被地府遣返回了人世,自生自滅。
我以前坐過火車,見過不少鬼乘火車之事,畢竟他們在人世生存也是可以随意遊逛的,但是現在車廂中有這麽多鬼搭乘,簡直成了鬼魂專列。
當然,這應該也正常,馬上就要到鬼節了,地府鬼門一開,在地府中生活或是等待投胎的很多鬼魂都會選擇來人世出遊,那麽它們和原本就在人世的鬼魂肯定有不少老相識,所以老相識們可能在上一年鬼節就已約好在哪個地點相約,于是便出現了這麽多鬼魂搭乘火車的情形。
“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和她的媽媽在哭,大半夜的,怎麽哭這麽慘?”李淩菲也醒了,聲音将我從沉思中拉回。
“好像是有小孩子病了,很難受,她媽媽太着急了吧。”趙曼皺眉應聲。
“那有沒有叫了乘務醫生來呀?要不我們去幫幫她們吧?我以前也學過一些簡單的醫理。”李淩菲說着就欲起身。
趙曼點頭,沒有像大部分乘客一樣選擇埋怨和冷觀。
“慢着!”
可我直接出聲,阻止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