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死了。然而,那些埋伏在道路兩側的士卒,還在那裏傻傻的埋伏着。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将軍過一會兒必将張郃等人帶來,讓他們圍殺,然後立大功。從此升官發财咯!
就在一衆人還在心底意淫的時候,突然背後冒出一堆雙眼殺意縱橫的士卒,揮舞着大刀,長矛,朝他們的心髒、喉嚨、頭顱,或是砍,或是刺,所有不同,卻全是招招緻命。
“嗤!”
随着一聲整齊劃一的利器劃破肉體的聲音響起,那些原本埋伏的涼州士卒,頓時反應了過來。紛紛大喊着互相提醒道:“敵襲!敵襲!”
此刻,他們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将軍失敗了。自己等人被别人包餃子,反伏擊了。
就在涼州士卒醒悟過來,快要組織起防抗防線的時候。張郃單槍匹馬橫沖了進去,一槍便挑飛數個涼州士卒,一手提着胡轸的頭顱,大喝道:“胡轸已死!速速受降!可饒爾等不死!”
随之話音消去,涼州士卒擡頭看向張郃舉在空中的頭顱,臉色大變,軍心大敗。不少士卒當即丢盔卸甲,負手跪倒,大聲求饒道:“将軍!我願意投降!不要殺我!我願意投降!”
但也有一些人看到自己這邊人數衆多,便也奮勇反抗,大喊道:“我涼州漢子,隻有站着死的,沒有跪着活的!兄弟們!殺啊!殺啊!”
“哼!還敢反抗!衆将士,誅殺逆賊!”張郃見此,冷哼一聲,當即飛馬一縱,長槍一揮,頓時挽出一道圓月的光輝,瞬殺數人!
“殺啊!殺!”
雖然涼州士卒人數衆多,但對抗上張郃領隊的龍刀兵,數番軍心大敗,自然是穩居下風,被單方面的壓着打。稍刻,便死的死去,活着的,要不跪地投降,要不心存僥幸,驚慌失措的逃跑了。
“全軍整頓!降卒們,給本将軍自動安插到各個小隊!違令者斬!”戰場打掃完畢,張郃咆哮一聲,将涼州降卒和帳下龍刀兵整頓在一塊。暗道:“稍加訓練,拉攏人心,便可讓我多三千士卒。董卓老賊!哼哼!且看本将軍在你背後捅一刀!”
要說背後捅一刀,這會兒非過了陳倉的林易等人莫屬了。
話說林易剛暗度了陳倉,便立即派遣僞裝成平民百姓的斥候前往董卓的老窩天水刺探情報去了。
“主公,我等若是要攻打天水,必定要路過上邦。即便董卓并沒有刻意提防陳倉,也一定會安排些許人手在上邦打探情報。故而,依屬下隻見,主公還是讓我等僞裝一番,先走數百人過了上邦,堵住後路。然後便可帶領剩餘二千人馬攻下上邦。”趕路中,程昱再次獻計道。
上邦,并非是上國的意思。而是一個地名。此地目前還小的很,相當于一個小村,一個小集市。但也有些近千人口,和一些士卒在守衛,維護治安。
“嗯。仲德言之有理!”林易點了點頭,朝太史慈道:“勞煩子義将軍帶領三百龍刀兵僞裝一下,陸續進入上邦,堵住前往天水的道路。”
“諾!主公!”太史慈抱拳領命,随即抽出三百龍刀兵,大刀闊斧的朝上邦而去。
不久,林易便領着二千士卒,來到了上邦的家門口。
而那些守門的士卒,早已經看到了林易等人的身影。一瞧他們的裝束,頓時知曉了來者不善。
機靈的便乘機偷偷抹油,朝天水方向跑了。老實忠厚的呢,便也隻得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持着長矛,嚴陣以待,誓要保護上邦!
至于上邦的百姓,到沒有絲毫的驚慌,要不老實的待在家裏,要不就八卦的結隊跑出去看熱鬧。涼州本就一片蒼涼,異族與漢族時有發生混亂,打打殺殺也不是稀罕事兒了。林易帶兵攻占此地,自然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來者何人!此地乃是涼州州牧董卓大人的管轄地,外地軍隊不得入内!速速退去!”這時,一個身穿樸素服飾,身高七尺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林易大喝道。
林易眼睛一眯,瞧得那人,心下一驚,欣喜喊道:“前方可是中郎将大人朱隽,朱公偉大人!”
“嗯?”朱隽聞言,聽得耳朵熟悉,仔細的朝林易看去,良久,方才認出了林易,疑惑道:“原來是益州州牧大人,不知來此所謂何事?”
此時的朱隽由于多次替盧植求情,嚴重得罪了十常侍等人,便被貶遷到了涼州,成爲了董卓帳下的一員。但是,朱隽爲人忠臣,乃是大漢忠臣,豈會與董卓同流合污。兩人相見不久,便多有沖突。好在董卓李儒與牛輔多番勸阻,以及異族接連反叛,需要鎮壓,這樣董卓方才沒有對朱隽下殺手。
“朱公偉将軍何故置如此地步呀?”林易見他出現在上邦,自然猜出了朱隽被董卓排擠的緣故,感歎道:“公乃滅黃巾的上将!今日居然遭到如此羞辱!我必殺董賊!”
聞言,朱隽心内也是有些感動的。歎息了一聲,道:“唉~自黃巾之亂後,已經多年不見你了。如今一見,卻是天差地别!我乃是上邦令,你卻已經是益州州牧。差距何其之大!唉~後生可畏啊!”
“哈哈哈!朱将軍何故哀歎?”林易下馬,來到朱隽面前,抱拳道:“隻有将軍願意幫助在下,除掉董賊,他年再上朝廷,必定能撥亂反正,一掃乾坤!”
林易言下之意,便是要朱隽到自己帳下,幫他詐開天水城,攻占董賊的老巢!
“呵呵!益州牧大人既然如此說,必定已經知曉董卓僞造聖旨,突襲益州之事了。”朱隽苦笑了幾聲,道:“如今上邦尚有未走者,皆老夫親信。可一同僞裝一二,詐開天水城門,不費吹風之力。其實,縱是不詐城,依益州牧的兵力,也可以破開天水。”說到這,朱隽歎了一聲,苦笑道:“隻是,老夫老矣!一身精血已經消耗的八九不離十了,如同廢人一個!怕是難入益州牧大人帳下。他日,也再難回朝廷了!”
一聽,林易當即明白,暗道:“那日與張角一戰,必定是燃燒精血在奮戰。又加之朝廷紛擾不斷使他心神疲憊,方才有今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