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言:明顧大典《青衫記·劉白谒元》:匡廬近,瀑布高,銀河半落界紫霄。
宋曾鞏《請西北擇将東南益兵》:陛下出衆慮之表,起百職之廢,其於常武,尤屬聖心。
《莊子·天下》:﹝禹﹞沐甚雨,櫛疾風,置萬國。
《舊唐書·突厥傳上》:義勇之士,猶能死戰,功合紀録,以勸戎行。】
太史慈将母親安頓好後,再三說和,才不放心的将房門關上,提着包裹,朝林易走來。
“大人如願以償了!”太史慈神情冷然,對林易沒有好眼色。
“哎!在下多有得罪,是非得以!”林易道歉一聲,将早已經準備的高頭大馬器牽到他面前,如同一個卑微地馬夫,“子義兄,請上馬!”
見林易如此誠懇認錯,太史慈臉色好了許多,一躍上馬,抱拳道:“多謝大人看重,我們還是速速啓程吧!”
“呵呵!在下正有此意!”林易輕笑。
正欲翻身上馬,卻見迎面跑來一人。
此人模樣生得平常,方正臉,臉上蹙眉緊湊,朝太史慈不滿道:“子義兄,何故棄友人于不顧,私自離去?”
見得此人,太史慈連忙下馬,賠笑道:“文昌兄,事發突然,子義尚不得時機相告,萬望恕罪。”
見此情景,林易腦汁狂攪,翻閱無數書籍,始終不得解:眼下此人究竟何許人也?
頓時醒悟,暗道:“這厮又一異人!”
“哈哈哈!子義嚴重了,小弟不過是佯裝怒臉。”那人偷笑道,又轉頭看向林易,道:“在下北海異人孔燦,字文昌。閣下何許人?”
“在下中郎将朱隽特使林易,未滿冠,無表字,先生稱呼在下名字即可!”林易抱拳道。
這時,太史慈插話道:“文昌素有才智,我與他結義,發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今日我承蒙大人看重,特招爲官,亦望大人允許文昌同行殺賊!”
“子義兄言重了!文昌兄身爲異人,必有大才。能與我一同殺賊,必是一大助力!請上馬!”林易将自己的馬直接遞給孔燦。
見此幕,倆人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卻不言不語,任由林易走在前面帶路。
到了城門馬廄,林易以特使身份讨要一匹駿馬,方才三人并肩,策馬朝冀州奔騰而去。
話說至林易走後,夜幕熄滅,清晨士卒有過早飯,修整片刻,便開始強攻巨鹿城。
皇甫嵩下令:曹操領本部人馬五千餘人,強攻西面;朱隽領大軍一萬,佯攻北面,實則強攻西面;而他本人帶領剩餘近萬兵馬強攻南面。
城頭上,張角見大軍壓至,眼中金光一閃,攤開紫色《太平天書》竹簡,施展法術,将近日因他受創而消失不見的“遮日烏雲”再次召喚出來。同時讓士卒們,大聲喊叫:“天狗食日了!天狗食日了!漢朝要滅亡了!漢朝要滅亡了!”
古時人們敬畏天道自然,見得吞天烏雲,一片漆黑,又聽得黃巾衆賊軍大聲喧嘩,漢軍士卒頓時膽戰心驚,踟蹰不前,更有跪倒在地,大呼:“天老爺饒命!天老爺饒命呐!”
“嗤!”曹操臉色鐵青,拔出寶劍,斬下一人頭顱,大喝道:“誰敢妖言惑衆!斬不赦!”
殺雞儆猴,戰場之上,尤其常見,亦尤其有效。
“重安哉!鎮靜!”皇甫嵩一抹腰間将印,激發徐徐清風,穩定士卒心緒。
“爲報聖心!常武!”朱隽亦抹将印,手中寶劍一揮,瞬間蕩漾出無窮血浪,席卷衆士卒身軀,化爲血甲,可刀槍不入;化爲血矛,亦勢如破竹。化爲血心,奮勇殺敵,隻爲報答聖恩!
頓時巨鹿城三面喊殺震天,令南面坐守城主府的張角臉色一白,眼眸中閃過一道恨意:“該死的劉邦!還有他的後裔!”
下一刻,卻見他手捏法訣,滿布院落之中,猛地抛起竹簡,眼中爆射一道紫芒,喝道:“銀河半落界!紫霄神雷!”
“噗~”鮮血噴灑,張角難以壓制深藏已久的傷勢,拜倒在地,兩旁卻露出一絲微笑。
“咳咳~法術成了!”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隆!”
烏雲蔽日,頓顯紫色巨虬,翻滾如浪,不見首尾!
漢軍皆是臉色劇變,曹操心痛的撫摸腰間别着的倚天劍,歎了一聲,決然吼道:“全軍撤退!”
西面城頭守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手握大刀,眼中閃過一道睿智,喝道:“随本将軍出城殺敵!不許讓他們跑了!”
“随廖化将軍出城殺賊!天公将軍法力無邊!”士卒見漫天神雷,又見自家将軍由防守變爲攻擊,如何還不懂其中關竅!連忙打開城門,殺了出去。
“哼!主公先行一步!”方渡江臉色一冷,孤身一人逆流而上,手指在虛空之中,連番交叉,插入地表,紅芒咋現,化爲蜘蛛網絡,喝道:“縱橫掘塹!地網!”
頓時,西面城門之下,頓起無數壁壘,陷下無數深溝,将黃巾一衆盡數困入。
東北兩面,盧植運轉異能,舌綻春雷,喝道:“速速退去!”
“沐甚雨,櫛疾風,置萬國!疾風突擊!”盧植手中突然多出一卷竹簡,手臂一揮,爲衆士卒腳下添加青色風力,腳力倍增,瞬息便脫離戰場,往大營回撤,令守城将領暗自懊惱不已。
南面,皇甫嵩一直與管亥交纏不清,難分難解,甚是吃力,突見漫天巨虬,臉色劇變之下,亦是連番鳴金收兵,卻被一人與管亥在身後堵住去路。
大軍頂着被出城的黃巾軍殘殺的壓力回撤,卻見管亥不知何時竟與一個年将朽木之人的老人出現在了身後。
不待皇甫嵩大軍碾壓而過,那老人眼眸含着熾熱,迸發出無限的戰鬥火花,挺直胸膛,中氣十足的喝道:“義勇之士,猶能死戰!決一死戰!”
此話一出,如天地鴻蒙開辟,瞬息間,将皇甫嵩等大軍與兩人拉入空間界限之中,而通往雙方的唯一通道是一條隻容一人獨過的狹窄木橋,其下,萬丈深淵,不可測量!
此間,不死不休,不死不可出!
“哈哈哈哈!狗官!這招釜底抽薪如何?哈哈哈哈!可敢與我一戰!”管亥輕輕拍了一下那老人,得意地笑着,走上木橋。
皇甫嵩臉色鐵青,見天上紫電巨虬愈來愈凝練,心中焦急萬分,絲毫不顧戰将規則,怒喝道:“弓箭手聽令!射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
萬箭齊發,如同傾盆箭雨,狂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