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女鬼纓絡的頭直接炸開了花,眼珠子和腦漿都蹦了出來,我沒想到,這打屍拳的威力會這麽大,很快,地面上就多了一具沒了頭的屍體,還有女鬼纓絡沒有了頭部的受損靈體。
看來我的打屍拳還是不成氣候,竟然沒能将纓絡完爆,不過也讓她寄身的身體殘敗,不能再次寄身,趁她病要她命,我這正準備再次運起打屍拳打散纓絡的時候,突然腦裏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絞痛,瞬間使我全身脫力,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
冷汗從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來,我這是怎麽了?這痛覺端的好沒來由,難道是纓絡已經偷偷地給我下了咒,一想到這,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鬼下咒一說還是當初和老瞎子待一塊時聽說的,老瞎子是個能人,見多識廣,曾經就幫人拔除過鬼下咒,救了别人一命,但也因爲找到他的時候太晚,中了鬼咒的人雖然撿了一條命,但也落了個半身不遂。
傳聞鬼下咒是厲鬼、怨鬼、紅衣煞、攝青鬼等惡鬼才會的法門,是将自身的怨毒之氣,濃縮彙集之後,強求灌注人體的一種鬼毒,被下咒者将慢慢被這鬼毒折磨,痛不欲生,最後精神失常而自殘,自殺,死狀慘不忍睹,而且死者的魂體也在感染怨氣,變成惡鬼。
因爲鬼咒有違天道,所以陰陽兩界嚴令禁止,一旦使用,施術者将受到陽間道修,陰間鬼差共伐戮,下場隻有魂飛魄散。
難道是女鬼纓絡臨死要拉個墊背的,把我給算計了,欲哭無淚啊我。
正當我沉浸在即将英年早逝的悲傷中,一股兇猛的陰風從我身後刮來,吹得我險些摔了個狗吃屎,擡起頭一看,我娘的兒子啊!以女鬼纓絡的魂體爲中心,一股陰風以一種看得到的形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裏面還夾雜着一些綠色的氣狀物體,這都是因爲開着天眼的緣故,那綠色的氣體,是一股股極其濃郁的怨氣,女鬼纓絡這是在吸食附近較弱的惡鬼,爲自己療傷恢複。
娘呀!真是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入夥太極镖局,準确來算,還不到兩天時間,遇到的事情就足夠颠覆普通人的世界觀了。
漸漸地女鬼纓絡被我轟爛的頭部慢慢修複了起來,這要是讓她完全恢複,我還有命在?趕緊抓了一大把的符紙扔了過去,全都被那個漩渦給吸了進去,但完全沒看出效果,不對呀!我低頭往包裏一看,靠!抓錯了,我扔過去的是一大堆的安胎符。
“臭小子,看老娘不把你那騙人的舌頭拽下來吃了。”恢複了半張臉的纓絡惡狠狠地說道,興許是恢複中途不能移動,她的兩隻手淩空在那裏揮舞着,像是已經抓到我,在那裏生撕活剝。
看這情況,我吞了口口水,當即蹲在地上快速無比地翻起了背包,娘的,早知道放這麽多沒用的符紙在包裏幹什麽?平安符、安胎符、發财符、減肥符……
越往裏翻,我的心越是沉到了屁眼裏,這都什麽鬼啊?此時,離纓絡恢複,估摸着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看樣子我是在劫難逃了,翻遍了整個包,捉鬼符是一張都沒有,萬念俱灰,我直接坐到了地上等死。
“臭小子,給老娘納命來。哈哈哈哈……”纓絡恢複的隻剩下左邊的眼珠子,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我,周圍十幾米範圍都是她散發出來的戾氣。
“着。”突然我的背後傳來沉悶的一聲,緊接着一股破空聲傳來,一個白影從我眼前飛過,速度極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女鬼纓絡就凄厲地慘叫一聲,直接給打飛了,掉在了地上魂體不穩的樣子,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一個人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纓絡身邊,嘴裏嘟囔了兩句,一面八卦太極的光暈憑空出現,把纓絡死死的壓制住,然後掏出一張符紙,往纓絡身上一貼,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纓絡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了一顆圓滾滾的符球。
捉鬼符?這個人也有太極镖局的镖師佩戴的獨門捉鬼符,是誰?師傅?殷實爺?還是大壯?不不不,大壯絕對不可能,他不會道術。
我正想上前去看個明白,那個身影背對着我,似乎知道我的行動,一個閃身,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高人,這絕對是高人,一招就把女鬼給收了,還幫忙非親非故的我,好一個大俠風範,肯定是喜歡武俠小說的書友,哪天要是能再遇到他,非得問問他,是喜歡黃易的啊還是古龍的。
夜總會後牆一盞破舊的像古董的燈這會眨巴眨巴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在這個環境下怪恐怖的,我趕緊跑過去撿起那顆封印了女鬼的符球,符球在我手上還不安份地鬧騰,滾來滾去的,看來捉鬼符對于纓絡這種靈鬼,果然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果不再施加更爲強力的封印,不用多長時間就會給她掙脫。
想都沒想,我就把符球扔進了裝着吊死鬼的陶罐,大壯說這個陶罐叫封靈壺,顧名思義可以封印住靈體,罐子的内壁都刻畫着很多高深的符文,可以封印住鬼王之類的邪靈,而且作用還不止如此。
看來師傅對我還是注重關心的,我這回出來,諸事順利,連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我拿來了。
把符球往罐子裏一丢,我心中懸挂的大石也落下了,終于可以回去将功補過了,而且我對陰陽镖師,又重新萌生了濃厚的興趣,該回去把大壯這鼈孫叫起來了,事情告一段落,我也去輕松輕松,洗個腳舒坦下。
剛一動身,啪嗒,後牆那盞爛燈就掉了下來,緊接着夜總會的後門被撞開,沖出來好幾個民警打扮的人,手裏都還握着手槍和手電筒,看了看我這邊,齊刷刷地把槍口對準了我。
媽蛋,幹啥?我慌了神,趕緊在身上一通亂摸一氣,馬上又想起來,又沒開槍,我摸個什麽勁?不過這回心也跟着提上來了,因爲我剛才驚慌之下朝四下裏望了望,那兩個九州的镖師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我的身後不遠處,正躺着那具被纓絡附體,而又被我爆了頭的女屍。
“舉起手來,靠牆站好。”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的男人站了出來,一邊拿手槍對着我,一邊拿手電筒朝我臉上照,我拿手擋着那直射的刺眼燈光,看他那一身制服,應該是的警長之類的領導。
想必是剛才的動靜鬧得有點大,讓夜總會的工作人員發現了,從而報了警。
“我是彩林區刑警隊大隊長趙世法,我們懷疑你在這裏從事非法活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作爲呈堂證供。”
一通我都能倒背如流的電影台詞,聽着還真有點意思,我還想笑來着,可看到那趙世法怪異的臉,就忍住了,這個人臉型方正,額寬眉短,兩眼細而藏兇,鼻子短塌,嘴闊而嘴角向下,這麽一副面相,在師傅的《道法手冊》裏,關于算命一章節中有記載,是短命、無财、妨親屬的賤命,再觀他印堂之間有些許黑氣萦繞,手冊裏如果記載真實的話,這個隊長,不久便要大禍臨頭了。
趙世法見我在看他,他也怒視着我,看不出我有什麽别的舉動,就疑惑地招呼兩個民警去查看我身後的那具女屍。
“隊長,大事了,死了,頭都沒了。”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員大喊道。
“什麽?”趙世法一聽毛發都炸了,趕緊吼道:“保護現場,叫法醫來,來人,把這狗日的給我拷上,押回去。”
他這一吼我也回過神來,一聽媽呀!我咋什麽時候都能分神呢?腳下抹油,還想開溜,那趙世法毫不留情地朝我腳下就開了一槍。
“早死仔!還想跑?給我綁個嚴實了帶回工作站裏去,‘柬埔寨正好’。”這趙世法是氣急了,沒想到自己管轄的區域内會發生這麽惡劣的案件,還有我這麽個喪心病狂的‘歹徒’,氣得連粵家的罵人方言都出口了。
“冤枉啊!長官,不是我幹的啊!”
“幹!”另一個民警直接給我來了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哪一個罪犯承認自己犯罪了,等到了所裏一審問,你就該老實交代了。鼈孫,我們隊長都罵出方言來了,你今晚别想好過,滿清十大酷刑等着你丫個畜生享用的。”
媽蛋。大壯你個狗日的哪去了。我心裏哭喊道,被铐着雙手五花大綁的押到了警車裏,沿途看向了之前大壯睡着躺着的那沙發,連根毛都沒看見,這家夥該不會是溜了吧!我這是倒了哪門子的血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