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醫藥費已經欠了二十幾萬了,蘇湉橙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當下之急是先找到合适等我骨髓。前兩日聽護士說,隔壁床的阿嬸搬到單人病房了,這讓蘇湉橙心裏有一些小雀躍,這樣一來平日小瀾休息,也就沒人在旁邊吵鬧了。
蘇湉橙都找些臨時工做,在兩個工作之間的閑暇時間可以回醫院看一下兒子,免得找時間沒人照看出什麽問題。
蘇湉橙來到了人來人往的街頭。
“董事長!董事長!”李滬沖進南州的辦公室,大叫道。
“有話快說。”南州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忙活他手中的事。
“有特大發現……哈哈……”李滬雙手撐在辦工作上,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氣,“蘇湉橙……哈……蘇湉橙在路邊乞讨……哈……”
人群圍着跪在地上的蘇湉橙。
蘇湉橙的跟前放了一個籮,裏面零零碎碎的有一些零錢,她低頭跪着。身旁離着一大塊紙闆子,上面寫着:
我有一個可愛是兒子,今年四歲,因患有白血病,躺在XX重心醫院506病房裏,現在需要進行異體移植,卻無配型的骨髓。乞求各位好心人士到XX中心醫院進行骨髓配型。我兒子康複之後,我一定報答!
并附上了自己的身份證複印件和秦瀾的照片。
“真可憐……”圍觀群衆一。
“不會是騙人的吧,這年頭騙子可多了……”圍觀群衆二。
“連醫院和病房都寫出來,應該不是騙人的吧……”圍觀群衆三。
……
“非親非故的……”圍觀群衆N。
起初,圍觀的人堵的水洩不通,沒過多久,路過的行人也就見怪不怪,要麽直接無視,要麽在籮中丢五塊十塊,或者停下來看看闆子上的内容。
蘇湉橙從始至終始終低着頭,突然一個紅色的百元被放進了籮裏,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可不是同情,叫互幫互助。”
她擡起頭,露出泛紅的雙眼和鼻頭,聲音有些嘶啞:“單助理。”
“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單博低頭看着憔悴的蘇湉橙,然後蹲下,和她平視,“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樣的經曆。”
蘇湉橙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不知道說什麽好。
南州大步朝蘇湉橙走去,站在她的面前,俯視這她。
“董事長。”蘇湉橙跪在地上,驚愕的叫道。
單博扭頭看了看,然後起身,彬彬有禮的叫道:“南董。”并向站在南州身後的李滬點頭示好。
“你怎麽在這!”南州先發制人,有些不盡人意,不是在詢問他,而是在質疑。
單博說道:“碰巧路過而已。”
南州不悅,壓制着心裏的不滿:“我和我的員工還有話要說。”
他明白,這不是要他走的意思嗎。單博應了一聲,便走了,回頭看了看跪在地上是蘇湉橙,這女人着實讓人心疼。
南州待單博走開後,看着低頭跪在地上的蘇湉橙,她都落魄成這樣了,還不忘勾三搭四。
“你這是在幹嘛!”南州冷冰冰的說。
蘇湉橙不敢看他的臉,低着頭。
南州放大了嗓門,命令到:“問你話呢,把臉擡起來!”
“看來你兒子病得不輕,呵!”南州嘲諷着。
他瞟了一眼籮裏零碎的散錢,繼續說:“看來你現在很需要錢啊,你男人呢?”
蘇湉橙擡着頭,眸子卻盯着地面,眼前這男人狠她。
“我還以爲你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呢。”南州繼續說。
“董事長,你擋住我的闆子了。”蘇湉橙實在是沒有精力來回答他這些諷刺的話,她正眼看向南州。
他帶着諷刺的笑了笑。
“如果董事長要幫我,我感激不盡,如果不是,請你不要擋住路人。”蘇湉橙繼續說,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來奚落她,來嘲笑她的。
南州心裏一擰,她都已經到了乞讨的地步了,她難道還不承認她自己的過錯嗎,南州繼續說:“我告訴你,蘇湉橙!永遠也不會有人給你兒子捐骨髓!”他彎腰湊近她。
蘇湉橙瞪大了雙眼,咬了咬牙,有些氣氛:“南州,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滬,既然蘇湉橙這麽喜歡幹這落魄,我們做上司的也該幫幫他,你去弄幾個橫幅海報,貼在公司門口和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南州雖是對着李泸說,眸子卻從未離開過蘇湉橙。
“這……”李滬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董事長的真實想法,人前人後的董事長就跟得了人格分裂症一樣。
南州扭頭看像李滬,怒斥:“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