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的心情甚好,她哼着小調,吃着水果。她雖然不愛南州,可蘇湉橙确實是搶了他相親對象的女人,這讓傲慢的她覺得出了口惡氣。
單博按照蘇湉橙的要求将她送到了公司,囑咐她早些回去後便開車走了。
她今天還沒有打掃呢。
“先生,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楊嬸看着坐着沙發上的南州,說道。
“恩,你去休息吧,楊嬸。”南州閉着眼睛,頭枕在沙發上。
此時,南州的手機響了,是李滬。
“喂。”南州接通了電話,依舊閉眼枕着沙發。
“董事長,我剛剛經過公司,這麽晚了那個蘇湉橙還在公司打掃。”李滬說道。他心裏奇怪的很,這董事長也是奇怪,讓他時刻注意着蘇湉橙,這一個小小的保潔員,也值得他這樣,說什麽别讓她又壞了公司的大事。
南州猛地睜開眼睛,眼睛坐直了身體,突然他頸椎一疼,他“嘶——”了一聲,伸出空閑的另一隻手放在頸部,轉了轉頭,說道:“我知道了。”
南州挂斷了電話,起身。
“先生,你頸椎又疼了……”楊嬸話還未說完,隻見南州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她連忙問,“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
“恩,你先睡吧。”
南州來到公司,搖下車窗,看着在奮力拖地的蘇湉橙,他搖起車窗,蘇湉橙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掉了個頭,超相反的方向駛去。
他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們,病房裏很安靜,隔壁床的人已經睡了,秦瀾也安靜的睡着,他坐在病床旁,看着熟睡中的秦瀾。
南州回來洗了個熱水澡,上了樓,倒在柔軟的床上,不知過了多久,睡着了——
南州自創辦的公司,昨天一夜之間倒閉了。誰料又接到了蘇湉橙的一通電話,說他母親心髒病發作。
焦急與不安爬上了南州稚嫩的臉龐。這一代路打不到車,他拼命的超前跑,經過一個轉彎路口,一輛大卡車駛過,一個急刹車,南州兩眼放空的眸子溢着恐慌與絕望。
“南州!南州!”蘇湉橙緊緊的拉着南州血淋淋的手,南州被推進了手術室,她在吼聲一遍又一遍的喊叫這他的名字,卻始終沒有他的回應。
終于,南州緩緩睜開眼睛,光線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生疼,他看着眼前的人,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微弱的喊道:“湉……橙……”
“南州!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南州仔細一看,是陸溪。
“我媽……和湉……湉橙呢?”南州看了看四周,沒看到自己想見的兩個人,問道陸溪。
“伯母她,她……”陸溪支支吾吾,她突然轉口說,“伯母不是心髒病犯了嗎,在其他病房呢。”
“帶我……去看看她……”
“瞧你這樣,等你好了再去吧,你要是再出什麽毛病,伯母的心髒病又該犯了。”
“好吧,那…湉橙呢,怎麽……不見她……”南州繼續問道。
“她啊,她,她在隔壁照顧伯母呢!”陸溪說道。
“你幫我叫她過來吧。”南州說道,他接着說,“還是算了……讓她好好照顧我媽吧。”
陸溪推開病房的門,南州獨自一人站在窗戶旁,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有些寂寞。
“你已經可以下床了啊!”陸溪看着站在窗邊的南州,驚喜而雀躍。
南州轉過生來,眸子裏滿是空洞與落寞。陸溪将袋子裏的手中拿出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一陣好笑,問道:“幹嘛呢,跟丢了魂一樣!”
“我去了隔壁病房……”南州兩眼空洞。
她拿着水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南州繼續說,眼神呆滞:“護士說我媽已經死了,隔壁也沒有湉橙……”
陸溪快速是走到他的跟前,雙手撫着他慘白的臉龐,着急解釋到:“他們騙你的,騙你的!”
“你告訴我,他們哪去了……南州用呆滞無力的語氣說道。
陸溪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向南州解釋:“她們,她們。”
“你告訴我!”南州突然大吼了一聲。陸溪吓得身體一怔。
南州乞求似的又說了句:“她們去哪了……”
“她們,她們……”陸溪支支吾吾的說道:“伯母,伯母死,死了,蘇湉橙和别的男人,跑,跑了……”
南州雙瞳黯然,如同軀殼,行屍走肉。
他的母親死了……
他的女人跑了……
南州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着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原來是夢,他用手撐着布滿細汗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