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森握住我的手腕,“小星星有吳媽陪着,不需要你陪,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我看了眼桌上的紅酒,輕歎一聲,“你先放開。”
他松開手,我在對面的椅子裏坐下來。
卧室裏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自從有了情人的介入,家中變得亂哄哄的,我和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說說話了。
我拿起他剛才用過的酒杯,自倒一杯,然後一仰頭将所有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将紅酒杯拍到桌案上,看向陸明森,“明天你把手頭上的事放放,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明天是周日,民政局放假!”
“哦,”我轉頭看了下日期,還真是,“那就周一。”
“周一我要開例行的董事會。”
“那周二!”
“周二我要出差。”
“那周三……?”
陸明森眼中浮起笑意,很無賴地搖搖頭,“我最近一個月的工作全都排得滿滿的。”
“陸明森!”我勃然大怒,半眯起眸子,懷疑自己看錯了,陸明森居然還有心情笑,挺開心地樣子。“陸明森,眼看着兩個女人爲你搏命厮殺,心裏是不是有種掌控的得意感?”
他邪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唇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動精緻的火機,一下子照亮他冷硬的臉部線條,結婚三年,他這張臉仿佛被定格了般,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迹,反倒是随着時光的流逝越來越有男人味,實在妖孽。
也因此,柏雅才會瘋狂至此,都是敗這幅臉皮所賜。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煙蒂,白色的煙霧沿着唇齒擴散出來,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屏障,讓人看不清楚,他說,“我确實很忙,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你再怎麽忙也得抽出時間,柏雅的肚子等不起。”
“你這究竟是在爲她着想,還是爲你自己?”
“你一味要這麽認爲,我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我們的婚姻真的到了難以維持的地叔,我隻希望能夠快些結束這場荒唐的充滿報複的不正常婚姻,讓我們彼此都能開始新生活。”
“啪。”這次陸明森将手裏的火機拍在了桌案上,動作力道之大,把桌案上的酒瓶都震得搖晃。
“莫暖心,别說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就是離了,我也不允許你心裏有别的男人。”
“陸明森,你這是什麽狗屁想法,人心是最自由的,就算天王老子、玉皇大地來了也控制不了。再說,你憑什麽這麽霸道?”
“就憑我是陸明森,國際天娛的執行總裁。”
“屁,你就是個屁。不對,你屁也不是。”我平時從不暴粗口,可是這會,真的忍不住了,“你這個娛樂公司的老總确實可以輕易決定藝人生死,陸明森,我勸你給自己積點德,留點品,不要随便借自己的優勢毀掉别人的人生!因果會輪回,萬一哪天你公司倒閉了,你破産了,你也會死得很慘,,且沒人會幫你。不要以爲你能一直雙手遮天,萬事不能做太絕,你懂不懂?”
陸明森像是被我罵得愣愣的,反應了好幾秒,之後他站起身,然後身體前傾,邪氣地向着我面前探過身來。
我身子後移,用警惕嫌棄的眼神看他,“你幹嘛?有什麽話坐着說就行了,再說,我有說錯嗎?你身爲一個男人,心胸如此窄小,怎麽令人心服口服……唔……你混蛋……”
陸明森一手勾住我的脖子用力的吻上來,将我未出口的話全數吞下去……用他的嘴堵住了。
從婆婆那裏回來時,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陸明森這無賴打離婚官司了。
可是他,這家夥真的很難纏啊。
耍無賴的本事,天下第一。
唇舌交纏,他強勢霸刀在過去,可能會令我沉迷,可是現在,他的強勢入陷,隻會讓我大腦清晰得無以複加,柏雅的身影如一道厚重的牆,揮之不去。
“咝!”
他的強吻,在我狠命的嘶咬下敗北了。
“你這該死的女人,想謀殺親夫啊?”陸明森按住鮮血外滲的嘴唇,煩躁地瞪着我。
我用力的蹭唇抹嘴,之後,我拉開抽屜,拿出協議拍在他臉上。
“離婚協議我已經拟好了,你隻要簽個字,到民政局時也不用費那麽多話了。”
陸明森自臉上拿下協議,一目十行的看也眼,然後在我的愕然中,傲慢地将協議撕了個粉粉碎。
我雙手驟然收緊,氣憤令全身都開始哆嗦,“陸明森,你要是個男人,就敢做敢當,跟我把這婚離了,從此恢複自由身,你愛找幾個小三,甚至花天灑地都行,婚姻法神馬的,都管不了你,你現在這樣算什麽?折磨我一個弱女子自覺牛逼?”
陸明森一隻手抓住我的脖領,粗魯地扯到他面前。
不緊不慢的語氣卻透着怨怼,“莫暖心,你不是說你嫁我的時候,是準備好做一個好妻子的嗎?爲什麽現在變了?你難道不知道婚姻需要精營?不知道男人需要管理?你要是真的珍惜這個家,爲什麽隻一味的自暴自棄,爲什麽像當初一樣野心勃勃地收複我的心?你爲什麽不質問我爲什麽找情人?你就甘願在這場來之不易的婚姻中糊裏糊塗的輸到渣都不剩?
莫暖心,你蠢得不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