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着看向她,“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老公的洩欲工具來了。”
一旁的幾名保镖一聽我的話,忍不住哄笑。
柏雅頓時惱羞成怒了,“莫暖心,陸明森已經完全不在乎你了,都這樣你還賴着不走?”
我勾唇而笑,“我确實不想跟姓陸的過了,但是呢,他死皮賴臉的不肯跟我離。這你叫我怎麽辦?柏小姐要是夠本事,就幫我勸勸我老公,别總抱我大腿不放,趕快離了吧。”
這時,一名保安把撥通的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時,就聽到陸明森嚴肅低吼的語氣,“你說我抱你大腿不放?”
我,“呵呵……”輕咳一聲,“聽到了你還問什麽,正好,柏小三就在我身邊呢,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你什麽時候跟我離?”
“……”換對方沉默。沉默過後,淩冽邪氣地告訴我,“改天真得好好抱抱你大腿,免得擔虛名。”
“陸明森你别沒正經的,我可是很嚴肅的,”我擡眸,看到柏雅正歪着身子恨不得把耳朵都貼過來聽聽陸明森怎麽說。于是我把手機送到柏雅耳邊,放大了聲線,“人家可是有了身孕,正等着你娶呢。”
“你别鬧了,既然在家裏悶得慌,就出去逛吧,但讓人陪着你。”
柏雅清楚地聽到了陸明森的聲音,然後就驕傲地别開别。
于是我故意笑道:“哦,你不願意娶她啊,什麽?雜種就是雜種?懷幾個沒什麽區别,诶,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
陸明森警告地叫了我的名字,“莫暖心!”
“好吧,我知道了。”
“讓人陪你去。”
“行。”
“嗯。”
“等一下。”在他要挂電話的時候,我又補了一句,“老公,晚上我下廚做點家常菜,你必須五點前到家。”
電話裏停頓三秒,之後,他又嗯了一聲。
柏雅氣得抓狂,“明森才不會這麽說,是你編的對不對。”
呵呵,我低笑,從包裏拿出水果刀,明晃晃的握在掌心裏,不緊不慢地把玩着,笑着開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瘋子,而我聽說,瘋子殺人是不用負責的,柏雅小姐懷了孩子,可千萬不要着惹我,否則萬一孩子掉了,我老公可是會把你掃地出門的哦。”
“你,你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柏雅明明氣得跳腳,但卻又努力表現出氣度,這矛盾的樣子,挺滑稽的。
我半眯起眼,笑看了她臉上的壓抑着的怒氣,将手裏的刀子放回到包包裏,“柏雅小姐好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在這個家裏,我是陸太太,豬?我隻是吃豬的老虎,換言之就是陸家的女主人,而你……豬罷了。”
“你們去把車開出來,陪我逛街去。”
“好的,太太。”
我邁着方步上了車,保镖殷勤地關上車門,透過墨色玻璃窗,我看到柏雅站在門前,氣得臉色鐵青,可她卻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原來,小三也不過如此,一旦沒有男人撐腰,分分鍾就被棄若敝履。
“你等一下。”
就在車子快開起來時,柏雅跑上來,并且拉開車門坐進來。
“你幹什麽?”
“你不是逛街嗎?正好,我也有好多東西要買。”柏雅非要跟着我,我倒是覺得更要小心謹慎了。
我眯着眼睛看她,柏雅一幅死不下車的樣。
“那好吧。随你便。”
我做陸太太這麽久,還從沒有放肆的大買特買過。
一樓女裝部,二樓女鞋部,三樓皮包賣場,我都沒過,而是直奔珠寶黃金區,我心裏還記着假婚戒的仇呢。
我趴在櫃台前看着珠光閃閃的首飾。
陸明森能用假婚戒求婚,我寶貝似的戴了三年,如此羞辱,這個仇今天我要報。
于是我在櫃台裏選了三套鑽石首飾,每套均價在兩三百萬之間,全部用陸明森的金卡結算。
在收銀小姐殷勤的介紹中,我眼前浮現出,陸明森看着手機上接二連三提醒消費提醒,眉頭緊鎖的樣子,心頭就一陣痛快!
可是,導購小姐拿着卡走過來,臉色由熱情轉變疏離。
“這位女士,您這張卡有最高一萬塊的消費限制,所以您,您看……是不是換張卡?”
“什麽?一萬塊的消費限制?”我将那張卡拿在手裏,心頭悲憤交加。
“哈哈哈,”柏雅豪不顧及我此刻的心情,大笑着走過來。
“看來你這個陸太太當得,不僅憋屈,還窩囊!”柏雅擡手撐了腮幫,“要不要我給明森打個電話,幫你求求情,把消費額提高提高。”
我将卡裝回包裏,估計一輩子也難忘這個尴尬瞬間,陸明森再次給了我這個正妻一個來了一個狠招,我拿着他的副卡,卻被限制了最高消費額度。如然是防火防電防閨蜜,連老婆也不放過。
但在柏雅的面前,我沒必要自哀自歎,我讓小姐把首飾收起來。
轉過身笑看柏雅,“我老公是國際娛樂經濟公司的老總,他的錢是我們夫妻共同财産,就算是離婚,也有一半是我的,這點别人是氣不來的。”
“真的嗎,我看未必吧,我的兒子……”柏雅不鹹不淡地說着,被我猛回頭截住,“婚外生子屬于重婚罪,你要是不想看着陸明森進監獄,就最好閉緊你的嘴,畢竟情婦是見不得光的。”
我微微一笑,然後不受影響地獨自走開。
之後我到了女裝部,選了一套裙子和一隻新手機。
而柏雅估計今天沒有欺負到我,心裏不通快,要用購物發洩,獨自一人往童裝部去了。
我到一層的咖啡廳休息,并用新手機打給大學時的閨蜜赫山雪。
不出意外的,不到二十分鍾,赫山雪就匆匆趕到。
赫上雪,遠遠過來,興奮地向我招手,她一身橙黃色薄羊絨大衣,下配短靴牛仔褲,蓬松的卷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一路走來,笑容明媚,一看就是戀愛中的幸福小女人狀态。
我看着她,心生羨慕。
赫山雪路她的男朋友是初戀到現在,已經有五年感情了,據說他們打算年後完婚的。
“暖心,你這些天怎麽消失了,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說是空号,你換号碼也不告訴我。”她坐下來,小嘴就巴巴地開始追問。
我看着她,一時競然不知從何說起。
赫山雪與我對視一會,笑臉轉成擔憂,“暖心,你沒事吧。”
“陸明森出軌了。”
“靠!”赫山雪手包砸在桌面上,一臉憤怒,“你們才生下孩子幾天啊,他就敢出軌!”
“小三就住在我家裏……”我握着勺子,輕攪咖啡,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像是說别的事情,哭過鬧過傷心過,漸漸的反而淡定了。
“我去,陸明森這麽變态,心寶貝,怪不得你瘦這麽多,原來是受了委屈了。”赫山雪坐到我身邊,極大咧咧地抱住我的肩膀,将我摟到她懷裏。
我順勢将頭靠在她肩膀上,淡淡開口,“所以,我要離婚。”
“離,必須離。”赫山雪豪情萬種地說着,我靠在她肩膀上閉起眼睛,感覺眼底泛起了濕氣。
“而且,我不會放過陸明森這個壞家夥的,居然敢這麽欺負你,當初他求婚的時候我還記得很清楚,他蹲在地上,說過會要珍愛你一輩子的,現在這才幾年,就小三進門……暖心,你不能哭,你要堅強起來,好好的收拾那對狗男女。”
我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紙袋,悄悄塞到赫山雪的手心裏。
赫山雪愣了一瞬間,警惕地向臨桌的保镖看了一眼,“這是?”
我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這是我收集的那個孩子的頭發和陸明森的牙刷,你幫我送到醫院做個親子鑒定。”
反擊雖然來得遲了些,但卻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