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森從身後擁住我,伏首于我的項肩,火熱的呼吸噴在肌膚上,令我打了個哆嗦。
“好香,”他說着推着我向床前移了一步。
這樣的親昵令我心尖震顫,我感覺自己僵硬成了木樁,“陸明森……”
“嗯……”他在我耳邊輕應。
“一直以來,我在你心裏是什麽?是玩物嗎?”
“……你是我妻子。”
“你恨我對不對。”
“你爲什麽不想我其實更愛你呢。”
“無論是愛是恨,還是别的什麽,你玩夠了嗎?”
“還沒有。”
“折磨我的事,就那麽令你興奮嗎?”
突兀地,陸明森放開我,我依舊木頭一樣立着,看到他掀開被子躺上床,然後再也不看我,“如果你還想看到孩子的照片,就換上睡衣,躺過來。如果你不聽不看了,現在你就可以收拾行李,離開這。”
“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能不能見到孩子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然後我轉過身向外就走,身後傳來陸明森冷冽的語氣。
“從你踏出這個房門開始,孩子就會被送到國外,而且我也有能力讓你永遠看不到她。”
“你,你……真卑鄙。”我的腳步停在門内,怒瞪床上的男人,氣息已經嚴重不穩,并且開始結巴,“你……爲什麽不去跟你的新歡睡,你爲什麽沒完沒了的折磨我,難道你想看到我死了才甘心。”
啪,陸明森直接連燈都關了。
淚流滿面的我隐入到無盡的黑暗裏。
許久,許久,我站在門前最終也沒能踏出這扇門。
最後,我很沒出息地走到了床前,拉開被子,屈辱地躺了下去。事實上從我懷孕到現在,我們沒有烏山雲雨的事情,婆婆總是以我這胎有些弱爲理,讓她的兒子睡到了客房去。
這樣更加的成爲了他和柏雅吧,其實也不是,他們的孩子已經一歲多了。
委屈深深的屈辱感令我抽泣着縮成了一團,被子裏,我感到自己被他強有力的手攬入了懷裏,我抗拒地掙紮,可是,在兩具身體争執和摩擦中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居然還有心情起反應,硬棒棒抵着我。
男人果然是用下體思考的動物,是禽獸。
黑暗中,我抓住他手臂狠狠的咬下去。
那之後,我聽到他吃痛的悶哼聲……也感覺到了點點疲軟下去的身體。
漸漸的,我不再掙紮,他也沒有強迫,我們還像正常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但我感覺到原本脆弱的心髒似乎開始變得堅硬,不明白他爲什麽喜歡同床異夢的狀态。
熟悉的氣息充斥于空氣中,鑽入我的鼻息間,腦海裏浮現出他和柏雅奮戰在床的許多場景……此時此刻,我對他的煩感和憤怒已經到達到臨界點。
“明森,”我放緩了語氣,很無力很疲憊地叫了他。
“嗯。”
他的回應很快,很輕亦很柔,我才知道他跟我一樣睡不着。
我不知道這個城府如此深,如此善于隐藏真心的男人,處在這樣的暗夜裏是否可以稍微的卸下僞裝,與我真誠相對,哪怕是片刻。
“我和你離婚,你娶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