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皮鞋後,又等了一會兒的功夫。到他們了。
兩個墊子上兩人躺下身來,兩位師傅一點點的熱身,會問些力度合不合适,有沒有運動損傷這類,兩人回答都是昨天登山過海有些疲憊,希望能緩解下肌肉疼痛,放松下身體。
金山側過頭去,看着旁邊的這個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讓人擠破了頭也想不到她是玩搖滾的,更想不到外表貌似柔弱,有時女漢子,有時又嚣張。自己雖然相處有段時間,但卻不是那麽很了解。金山有種想過入黃菲内心世界的想法,去一探究竟。
想到了很多年前一個很管用的方法,就是用一種很八卦的心理測試書,問些問題,比如你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麽,你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裏之類的。但是按這個思路去問,黃菲是會有心理上的防備的,女孩子先天就敏感些。要怎樣開口呢?
“黃菲。”金山停頓了,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不說别把自己憋壞了。”
“我們也算認識了,但對你好像很陌生。”金山吐出了心裏話。
黃菲擡起了沉在墊子洞裏的頭,看了下兩們按摩師傅。
“晚些再講。”聲音有些低沉。
金山隐約感到了什麽,像黃菲這種很開朗的人,也許在外邊笑的越開心,玩的越瘋狂,一個人時就越落寂,心裏會有很多事情。難道她也是這樣的嗎。正想着,師傅開始用力揉脊柱,生疼生疼的,又在疼後有種很爽的感覺。金山想這難道就是那種負重的感覺吧,負的很重,一下卸下來時,就輕松的不得了。
“師傅輕點。”自已的神經太敏感,還是肌肉太緊張了。
但是旁邊的黃菲,是一聲都沒有。
金山心想她還真是挺得住。
按摩結束了,金山很感謝黃菲的熱情款待。
“去買幾瓶酒。”黃菲出門後張望着,尋找着賣酒的地方。
金山沒多問,買就買了。看來是要一醉方休的節奏啊。自己不勝酒力,有可能要被她灌倒了。
買過酒後,黃菲說要去碼頭。金山同意了。
碼頭上,燈光不是很強烈,黃菲坐在碼頭邊,沉默不語,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幾口,柔柔的海風像母親的手,扶着她的長發,略微的飄動。金山站在一旁,也開了一罐。
夜的魅力是讓人在夜色中可以聽到心的聲音,幾分安靜,幾分深邃。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
“你也不來跟我幹一個。”黃菲帶着點怨氣的問。
金山走過,坐下,碰了個杯。
“你很想知道我的來路嗎?”黃菲接着在按摩時的話題。
一個平日看似無憂無慮的人。
“如果你願意。”金山還是很在乎别人的隐私的,潘多拉的魔盒是不能打開的。
“我從小是爸爸帶大的,這裏的港口就是爸爸的産業,我不想跟别人提起這些,我不想他們知道我是千金小姐,千金萬銀對我來說,我不稀罕,我隻想過我想過的日子,玩音樂,我從小就喜歡唱歌,爸爸發現後,就找了聲樂老師,鋼琴老師,我的這些年都是音樂陪伴我,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但他忙于事業,對我的愛我感覺的到,但是沒有陪伴,後來我順理成章的進入了音樂學院。一個男孩子Jade闖進了我的世界,但是最後他留學去了國外,我們分手了。我本以爲除了爸爸又多了個人能陪我,可還是..."說着歎了口氣。
這許多年來的一些愁事累加,也随這海水東流。
兩隻腳懸成空中,蕩來蕩去。
“你媽媽呢,爲什麽你沒提到你媽媽?“金山用常人的邏輯思維去跟着黃菲的思路,爲什麽從頭到尾都是她爸爸,媽媽卻隻字未提。
“爸爸從來都很避諱去談這些,隻是說媽媽得了大病,走了,我對媽媽的記憶也隻有六歲前,那時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小時媽媽會帶我到這個碼頭,那時爸爸派外工作,常年在外,聚少離多,媽媽就帶我來這裏玩,她說這裏離爸爸很近。”
這更增加了疑團,爲什麽親生爸爸會不告訴自己孩子有關媽媽的事情。這到底又是怎樣的故事,發生了什麽?
“我是不是問的有些多了?”金山自責,潘多拉魔盒真的就不該打開。
“沒有,吹吹風多好。”黃菲與平時判若兩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兩人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