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不是林曦美,請你以後不要再把你自己的感情強加于我的身上,對不起現在我已經承受不起。很抱歉,闖入你的生活給你帶來的這些困擾。”我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對淩洛凡說出了這番話,随後就是錐心的痛。
他的喉嚨裏哼了一聲,一雙深邃如鷹隼的黑眸散發着隐隐的恨意,眉色如墨緊蹙着,薄唇緊緊抿了一下,冷冷的低沉嗓音:“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你沒有她完美,沒有她有魅力,你怎麽可能與她比,就像你說的,你隻不過是我的玩偶而已,新鮮勁一過,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在我的眼裏,我身邊的女人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不要,起碼此刻,我是想要你的,奉勸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也不要把我看的太重要,小心玉石俱焚。冷血無情是外界對我的評價,但是風流成性也是我的标牌。”随手捏了下我的下巴,生疼。
淩洛凡薄涼的嘴角扯開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冷若冰霜,“你不會真以爲我愛上你了吧,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林曦美,讓我肯真心情願愛上的女人還沒有出現,我想要得到的女人用盡一切手段都會得到,除非你活膩了,惹我的後果不會有好下場。”
原來以前的種種溫溺暖心場景都是他在演戲,那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認定我不是林曦美呢,真是如同傳言一樣,淩洛凡比任何生物都危險,惹了他必須做好死的代價,他就像是緻命魅惑的毒藥,不管什麽樣的表情都能讓人窒息深陷的完美男人,然而更是冷如冰霜,折磨人不眨眼的惡魔,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做什麽。
淩洛凡的那番話顯然是我意料之外的,不敢置信的上一秒還那樣溫存,卻在這一秒毫不留情。看來就算宋子墨,江依依他們再怎麽處心積慮地想去驗證,結果淩洛凡已經斷定我不是林曦美了,也對,彼此愛戀過的兩人,怎麽可能不熟悉對方的‘味道’,到底是我傻還是淩洛凡太狡猾。
淩洛凡站起身來,一米八多的冷傲俊容男人倚靠在窗前,幽深的雙眸滿是陰霾讓人捉摸不透,冰冷的到整個房間都彌漫着寒氣,緊抿着薄唇看着我說到:“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我替你償還債務,你就乖乖假扮林曦美留在我身邊,等我的計劃完成,我們的交易就結束,如果你中途反悔雙倍價格賠償給我,另帶刮花你的小臉;如果我反悔了,我會十倍補償你。”
我有些不敢置信,瞠目結舌的張着粉嫩的小嘴,他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呢?
淩洛凡顯然從我的臉上讀出了我心生疑心猶豫不決的心思,修長挺拔的身子慢慢靠近,那張禍國殃民的俊顔也慢慢放大,霸道冷傲的繼續句句道來:“姚佳蕊,R市e小區32号樓2單元402,随着母親改嫁,受盡生活的磨難,母親現也不知去蹤;繼父酗酒成性好賭,好吃懶做,卑鄙下流,見錢眼開;還有一個不入流的痞子哥哥,整天無所事事,強奸繼母家的妹妹未遂,被破入獄;警告你大可不必不用那麽驚訝,也不用猶豫,對于債務期限快要到期的你來說,你不吃虧,難道你想被自己的繼父賣給債主去做雞麽?還是想你快要刑滿釋放的哥哥就你當年執意報警,讓他锒铛入獄,來找你算賬呢?一直對你身體垂涎三尺的男人會對你做出什麽舉動呢?”我緊張的握緊了手心,顫抖的身體,微微開啓的粉嫩雙唇卻啞口無言,無從開口。
姐姐死後,媽媽幾度精神崩潰,免得她睹物傷情,我們悄無聲息的搬離了舊址,淩洛凡所提到的隻是新家的地址,至于姐姐的事情自然也無人了解。
在那個家裏看不到一絲希望,繼父是一個純粹的賭徒,早就想要把我‘賣掉’;本以爲他兒子攔着是顧及我們十幾年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兄妹情深,沒成想是早有預謀,色膽包天的想要占有我。
直到現在,幾年前的事情如電影似的,在腦海中回放。
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緊緊的把那擁抱變成永遠
在我的懷裏你不用害怕失眠
哦如果你想忘記我也能失憶
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把故事聽到最後才說再見
你送我的眼淚
讓它留在雨天
哦越過你劃的線
我定了勇氣的終點
一陣比一陣高的鈴聲融入到了我的耳朵裏,
我嘟着小嘴,微眯着眼睛,側躺着身子性感的曲線,白嫩無瑕疵的臉頰,撒嬌的氣息隔着手機傳達着,“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自己在家,好想你啊。”
快速坐起身來,暗淡的眸色失望的小臉,“你又要加班?好吧,知道了,我自己會小心的,嗯,好,馬上睡覺。”
繼父和繼父的兒子段天海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讓這個家裏多了幾分甯靜,然而舒服的日子在今晚被段天海徹底打破。
深夜,感覺如牛奶般嫩白皮膚的大腿很癢,一雙顫抖着大手霸道的貼近,睡意深沉,沒有吭聲,手部的力量變的并不溫柔,我連忙打開台燈,睜開恐慌的雙眸,跟我同一視線的是繼父的兒子段天海。
恐懼的小臉看着段天海猙獰的面孔,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這不可能,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是你的妹妹,你喝醉了,馬上出去。”
天海哥目光火辣着,略深沉的黑眸垂涎欲滴盯着我的身子,一個撲身,大手摟在我的腰上,硬硬将上身貼向他的胸口,“小蕊,我喜歡你,我一開始就喜歡你,你就從了我吧。”誘人香氣的身體牽引着段天海的思想,想要得到品嘗眼前這個獵物的欲望越來越高。
濕熱的雙唇吻上我的脖頸,情緒不受控制的想要征服我的段天海使勁撕扯我的睡裙,快要剩下最後的底線了,我使勁的踢打着他,用盡一切力量掙紮着,他騰出一直大手遮住了我的雙眸,“别怕,小蕊,很快,很快就好了,我不會弄疼你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你這樣越是掙紮,就越挑起我的欲望,别動,再動别怪哥哥我不客氣了。”
我的眼神裏滿是傷痛,清澈的眼眸早已淚雨成河,“你個混蛋,敗類,你給我滾開,你這樣隻會讓我很惡心,我從來沒有想要和你如此苟且,滾開。”
段天海青筋暴起的一個重重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臉上,瞬間頭腦開始蒙了,現在承受的煎熬我該怎麽辦,我無力的呼叫着,卻被段天海那個禽獸捂住了嘴巴,“喊破嗓子都沒人管你,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上次讓你跑掉,這次我肯定不會再讓你溜掉,你還是乖乖的,讓我們都舒服。”
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狠狠的踢了他褲裆裏那禍害人的玩意,衣衫褴褛的跑出去報了警,全然沒有了這些年生活在一起的情分。
揉入骨髓的惡心,絕望,擁抱着自己的小小身體,清澈的眼眸裏蒙上一次水霧,慢慢不經意的眨眼,成滴的掉落下來,接着一串一串,止不住的留下來,打濕了整張小臉,接着隐忍的哭聲變成了嚎啕大哭,累如潮湧,孤獨寂寞的靈魂想要抽離。
那個爛人入獄後不久,就有債主找上門,一陣掠奪竟還抵不過繼父欠債的一個小零頭,繼父逼迫我還債,否則就揭穿母親當年的醜事并四處散播,雖然母親未曾向我解釋過,但是我知道繼父口口聲聲的這件事情已經威脅了母親很多年了。
母親已經失去了姐姐,這足以讓她跌進懸崖頻臨絕境,我不想再看到她精神上繼續受此般折磨,最後我答應把這事攬在自己身上。隻身來到W市,幸運神降臨般的我被大名鼎鼎的淩氏集團任用。
事情原本就沒有我想像的那麽簡單,我的妥協助長了繼父的氣焰,使得他更加變本加厲,賭性也越來越兇猛,母親的底線徹底崩塌,進了精神病院。
小的時候,小夥伴們經常追在我們身後罵我和姐姐是沒有爸爸的野種,往我們身上扔狗屎,水杯裏撒尿,當時是繼父走進我們的生活,讓我和姐姐有了那份安全感,或許是我内心中還有一絲的感激之情,替繼父扛下最後的一千多萬的巨額債務,寫下一個欠條。
記得沒過幾年消停幸福的日子,養家糊口的繼父像變了副模樣,毫不誇張的如厲鬼索命般把所有的怨氣撒在我們身上。有時候放暑假回家,繼父的狐朋狗友都虎視眈眈惦記我和姐姐的身體,說些有得沒地滴下流話,順勢姐姐出國後的幾年都很少回家,偶爾我和媽媽去看過她一次。
原本在繼父醉酒後用竹竿抽我後背,拉着我跑并藏起來不讓繼父察覺的那個哥哥,那個嘴裏說着“小蕊,你别怕,我保護你”的哥哥,在繼父的‘熏陶’下,也變得流裏流氣,痞氣十足。每每想到這些,都撕心裂肺般的想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