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趕緊拉住小虎的爸爸,一群人在勸解他:“你幹嘛呢,打人孩子幹嘛,你瘋了你。”
小虎的爸爸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TM個狗雜種,自己惹禍就算了,還TM帶上我兒子,我就這一個兒子啊。”說完蹲在地上開始痛哭。
李大叔歎了口氣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各位麻煩你們了,一會一人帶着一把鐵鍬或者鋤頭,我們到山裏面挖點東西,還有請大毛小虎和小美的家長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可能會發生一些你們不想看見的事,我覺得你們不去也行,可以在家待着。”
小美的媽媽說道:“李大哥,我家的小美怎麽了?她在我們房間裏面睡覺,有事找她嗎?”
李大叔面色一沉:“你回家裏面看看,你家孩子還在嗎,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
小美的媽媽捂着嘴,茫然的跑回屋子,不久後,眼淚汪汪的跑出來喊道:“我家的孩子去哪了,怎麽會不在屋子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說啊!”
李大叔沒有回答他,走到我的身旁,把我扶了起來,很勉強的笑道:“肚子還疼嗎,不要想太多,你能從那裏面逃出來也算是你的運氣,身體沒事就好,至于我兒子的事情,李大叔不怪...”說着說着李大叔也哽咽了起來,緊緊的抱緊我。
我能感受到李大叔的身體一抽一抽的,我知道他哭了。
不少村民都拿好鐵鍬跑了過來,李大叔慢慢的站了起來,和周圍的人說:“走,我們現在就進山裏面,公孫叙,你跟着我走。”
到了土包附近,周圍漆黑一片,李大叔問我:“他們是從什麽地方進去的?”說着把手裏的手電遞給了我。
我用手電照着不遠處的山腳:“就在那個地方,我們就是從那裏下去的。”
我們四十多人圍在那個可怕的縫隙,我走近一看,石梯竟已經不複存在,整個縫隙都已經被泥土堵滿了。
我剛要說話,李大叔摸摸我的後腦勺:“我明白,你就在旁邊看着吧。”
一群人都很迷茫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有極少部分人面色沉悶,似乎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這時村長走了過來,手裏捧着不少東西,兩三個面色沉悶的人趕緊跑過來幫忙。
村長拿着香爐放在裂縫的正門口五米遠左右的地方,李大叔趕緊拿着雨傘把香爐遮住。
村長接着拿出三捆香把香爐都插滿,之後在香爐的兩邊各放一支紅色蠟燭,而在香爐的前面又放了一支白色蠟燭,村長的兒子抱過來一隻雞,抓住雞頭,把雞頭砍掉,把雞血倒在一個小碗裏面,接着又拿出一個碗接滿雨水後,放在白色蠟燭的左面,而那碗雞血放在白色蠟燭的右邊。
村長從懷裏面拿出一本看似很破舊的書,書很厚,書皮的文字我完全沒見過,不過倒有些像洞裏面牆上的文字。
村長沾着吐沫慢慢的翻開書,問我道:“公孫叙,你進過洞裏面吧,你在裏面見到了什麽,或者你也可以形容一下周圍是什麽樣子的,我得根據你的形容來确定你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我想了一下說道:“裏面有座石梯,很狹小,我們勉強的通過,慢慢的寬闊起來,接着是個石門,門被打開了,我們正猶豫進不進去,卻被一個三米多高的巨人利用小美的聲音騙了進來。”
村長的嘴越張越大,眼睛吃驚的盯着我。
我茫然的看向旁邊的李大叔,李大叔搖搖頭說道:“沒事,你繼續說。”
我點點頭:“門被打開後,我們跟着進去,發現我們是在小石台上,周圍有成千上萬的石門,頂上也有,而且我無意間還看...”
村長趕緊捂住我的嘴臉色發白的說道:“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是什麽地方了。”
說完,村長讓我轉過身去,我跟着照做,村長把我的衣服撩開,嘴裏怏怏道:“果然啊,果然,孩子,你欠了它們一條命,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村長對着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在去拿兩個香爐,在拿四根紅蠟燭,在多拿些香,在搬一罐最烈的烈酒,千萬不要去賣店裏面買,一定要是自己糧的那種,我記得你好像就糧了一瓶,你就把那瓶拿來,快去!”
村長的兒子不情願的跑了出去。
不久後,村長兒子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提着口袋,村長說的東西都裝在裏面,村長兒子把口袋放在村長旁邊。
村長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把兩隻香爐算上之前的香爐并排放在一起,上面也都插滿了香,蠟燭也和之前的紅色蠟燭放在一起,唯獨那根白色蠟燭孤獨的插在最前面。
村長跪在裂紋前磕了二十個響頭,起來的時候腦門都磕紅了。
村長擺擺手讓我過來,他說道:“你也像我剛才那樣,這這個地方磕頭,磕五十個響頭,切記不能磕多,也不能磕少,隻能磕五十個,而且腦袋必須接觸地,一個沒接觸都不行,聽見沒有!”
我趕緊點點頭。
...
當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了,摸着腦袋似乎也已經腫了。
村長看我磕完之後,拿起打火機把三隻香爐裏面的香全部點燃,接着把紅蠟燭也點燃,唯獨那根白色蠟燭沒有點上。
村長拿出小刀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一滴血流到那碗雨水裏面,另一滴滴在雞血裏面,村長也把我的手指割破,提着我的手也照着他的方式來了一遍,之後讓我退在身後。
他拿出那本厚厚的老書,直接翻到最後一頁,而旁邊的幾個人看着村長的舉動竟頭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書裏面寫着滿滿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的字我都不識得,村長帶着眼鏡嘴裏面開始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
就在村長說話的同時,一陣陰風吹過,六根蠟燭其中一根被風吹滅,緊接着又是一根,村長的頭上不時的已經流了很多汗,眉頭緊鎖,低着頭繼續念,幾陣風吹過,就隻剩下一根蠟燭在亮了。
這時村長嘴停了下來,緩緩的站起來,把他所讀的那頁撕下來,用打火機點燃後扔在空中,就在那燃燒的紙慢慢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村長大叫一聲:“喝!”
那唯一還在燃燒的蠟燭應聲而滅,而就在同時,那根白色蠟燭竟自己亮了起來,而這根蠟燭竟頂着雨水的拍打都沒有熄滅。
村長對着後面那群人說道:“你們趕緊開挖,照着那個縫隙裏面挖,把裏面的土全部挖出來,仔細看看,可能會有那幾個小孩子身上的東西,也可能是肢體,而且速度要快,我說停的時候,你們一定不能在挖,如果多挖一下我們肯定會出事,各位麻煩動起來吧。”
由于縫隙很小,人多也沒用,他們挑了兩個健壯的年輕人開始挖掘。
村長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兩碗雨水和雞血,神情很緊張。
大概過了五分鍾,挖土的兩人突然“媽呀”的叫了一聲,兩人直接吓的坐在了地上,我們一群人圍了過去,竟是個人頭,我一看是小美,小美的頭顱已經被撐的不成樣子了,好幾個人看到這番場景都蹲着腰開始嘔吐,幾個膽大的把它拿起來裝進袋子裏。
不遠處的村長大叫:“你們瞎磨蹭什麽呢,時間不夠了快一點!”
兩個年輕人已經吓腿軟站不起來了,我走向前去拿過鐵鍬。
村長急忙喊道:“誰挖都可以隻有你不可以挖,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
李大叔拿過我手上的鐵鍬淡淡的說道:“我來吧,你到村長旁邊待着吧。”
随着時間的推移又挖出一個人頭,聽人說是小虎的,小虎的爸爸趕緊沖了出去,把被撐開花的小虎的頭顱抱在懷裏痛哭。
這時兩個碗自己晃悠了一下,而那碗雨水竟開始慢慢的變紅,而那碗雞血竟然開始慢慢的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