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放晴,是暴雨之後的第四天了,馬路看起來幹淨異常,空氣也是難得的清新。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當然十月黃金周剛過不久,現在寒意倒是沒有不過也是清爽了許多。
被妻子拉着沿着湖邊跑步鍛煉身體,出身汗坐在涼亭内休息。
策劃圈内的朋友聚會,得到了一些朋友的響應,最終确定下來的名單七八人。需要準備的東西,如果隻是家庭式的宴會未免有些單調,所以與妻子讨論還有征求他們的意見最終選擇了另外一個方案,野外湖邊燒烤是不錯的主意。
享受着清風拂面,欣賞着面前的風景,心胸的開闊,那種壓抑的情感消散了許多。
後天周六他們即将過來,趁這個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想想可以把這個聚會舉辦的隆重一些,“要不要邀請其他的人?”李澤豐問妻子。
“梁教授夫婦倆,如果可以的話。”舒雅說。
“對”李澤豐說:“當初多虧了他對于我們的幫助。”
“是不是還要邀請當初的一些同學導師?”
李澤豐考慮了一下說:“許多年沒見了,這類型的聚會恐怕不方便。”
“也是。”妻子說,“那就沒有其他人了。”
“先這樣吧,到時候再說。”
第二天去超市選購一些物品還有食材,把應該準備購買的東西列出一個清單,夫妻倆人讨論了兩個多小時的成果,輾轉了好幾家商場忙活了一下午的時間。
信箱中不知何人寄來的一封信,翻看着走進屋内。
舒雅在客廳内對購買的食材等進行整理,擇好洗淨放進廚房稍大的冰箱。
“一封信嗎?誰寄來的?”妻子看到丈夫拿在手中的信封問。
“不知道,還沒看呢。”
舒雅把該收拾的整理好,對丈夫說:“好了,大功告成。”
“辛苦了,喝杯茶。”李澤豐把信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倒了杯茶讨好的說。
“就你安逸。”
一封信,沒有署名,李澤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并沒有急于打開。妻子在小辦公室進行着手繪工作,低頭一頭秀發披在肩膀,在窗外陽光的映襯下尤其動人。
李澤豐把桌面上的信封拿在手中,很普通的信封還有郵票,郵票粘貼比較随意有些歪斜。上面有寄往的地址還有接收人自己的名字,至于發信人還有發信人地址并不是沒有,李澤豐仔細的辨識被水漬浸染褪色應該是故意的,如此的所以寄信人地址名字都看不清。
腦海中湧出一個疑惑,首先這究竟是誰寄給自己的?從收信人地址還有自己的名字判斷并沒有寄錯的可能性,再有自己夫妻倆人雖然搬到這裏幾年了,如若不是特别熟識他們的人是不會知道自己家地址的,但是熟識的人爲什麽會寄來這麽一封匿名信呢?李澤豐不認爲這是開玩笑,還有就是日期這是三個月前的信了,郵局積壓嗎?不,應該是可以的延期發送。信封很薄,捏了捏感覺并沒有其他的東西,似乎是紙片什麽的有些零碎。搖了搖,信封裏面傳來硬質張‘嘩啦啦’的響聲,紙片或者說照片?
李澤豐猶豫着,向着妻子所在的小辦公室看了眼,小心的拆開了這封神秘的信件。
果然是零碎的紙片、照片,李澤豐把信封裏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把這些東西攤開。
斷句的紙片,撕碎的照片。
“一個有趣的拼圖遊戲嗎?”李澤豐說,動手拼湊起來。
最後面前的是完整的一張紙,兩張很,古怪的照片。
首先看的是照片,向面前挪動着俯身向前,一張是比較舊的兩寸大頭貼,初中模樣的男孩很是眼熟,另一張比較新遠距離的場景畫面,并不專業的拍攝角度,主題的畫面甚至有些傾斜。
“是用手機照的。”李澤豐猜測說。
遠景的照片同樣熟悉,但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了。
光線有些暗了,李澤豐打開了燈,靠近,俯視着桌面上的照片,身體一顫,一些猜想還有那種熟識感。熟悉的場景由于角度的問題之前沒能一下子認出來,李澤豐表情凝重起來,那種熟悉感并不是無中生有的,這張照片拍攝的畫面他理應知道的,噩夢中曾經多次見過,山坳、古樹隻是這張照片上少了時鍾。
有着這個認知,一切都不同了,表情嚴肅起來重新坐下,審視着這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是一座山那麽另一張的大頭貼是誰呢?難道是寄這封信的人嗎?而且自己應該是十分熟悉的。
拼湊起來的一張紙,李澤豐挪到眼前認真的看着。
紙張是一本書的扉頁所以比較後,從邊緣的撕裂口可以知曉是被人随意的撕下來的,而且比較匆忙。
紙上用藍色鋼筆寫下來的沒有段落比較淩亂的文字,文字顯得很是潦草但依稀可以辨識。
以第一人稱叙述的事件,小時候做了一件後悔莫及愚蠢的事情,後來災難降臨,想要努力的挽回卻一切都晚了,最後是警示性錯亂的語言,因果、鎖魂的死亡使者、血腥、慘烈、災難等等的文字。
叙述的小時候的事情比較模糊,看得出來段落文字間有明顯生硬的斷層,災難降臨則顯得有些真實恐怖,多數是意外。
這張紙的後面有寫了一半的名字,邱—,後面是一道刺破紙張的劃線。
“邱?”李澤豐想到了,那本書,最後是可笑的一條蚯蚓。他不知道爲什麽會把他跟那本書聯系在一起。
“蚯蚓?”李澤豐反複的念叨着這個詞,緊皺着眉頭,視線放在兩寸的大頭照上,突然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中,蚯蚓-邱寅?。”
把桌面上拼湊起來的紙張照片胡亂的塞到信封裏,心情一時間難以平靜。恍然他記起了什麽,“邱寅”他念叨着這個名字,一些場景出現在腦海,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哥們,從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玩耍,學前、小學,李澤豐想要回憶更多的往事,一些具體的場景,但記憶卻是出現了斷層。
邱寅,李澤豐心中已經确定,那本書就是他寫的,而在噩夢中出現的場景,那座山被他稱之爲‘柴山’
他出事了,災難性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意外?更像是‘死神來了’般的恐怖未知災難。在三個月前他給自己寫了封信,是提醒自己,那就是說他預知到,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災難将會降臨到我的身上?他去過柴山,通過這張照片可以得知,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與柴山有關。
手腳冰涼,“我被盯上了。”這個念想不斷的在腦海中重複,心悸驚懼,前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感到不太舒服。
那本書,李澤豐知道了也許邱寅寫的,也許是有人代筆記錄了發生在邱寅身上的所有恐怖事情,想想前者的概率更大。
《詛咒-未知死亡》,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未曾讀完,“或許可以從中找到更多詳細的事情。”
書放在了小辦公室,把這封信折了下放進口袋。
他看向窗外,不知爲什麽想到了那隻黑貓。昨天發生的事情,自己的行爲,是傷害到了那隻貓。那是一隻擁有靈性的貓,而且他認爲那隻貓具有某種人性的思想。
很奇特的一種感受,在面對那隻貓的時候給他一種感覺那種‘氣息’似曾相識。
對于黑貓他做出了傷害到對方的時候,心中愧疚還有迷茫,自己做錯了什麽嗎?他不知道。
恐怖的事情,黑貓的出現,這并不是一個巧合。“這裏面有什麽關聯嗎?”李澤豐思考着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