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依舊是來時的路,早上出發最怕是遇到意外,但有時候怕什麽來什麽。中午的時候車子出了故障,好在發現的及時,維修花費了三個多小時,之後黃金周末期的堵車不得已中斷了計劃中的行程。
車子緩緩的駛進院子在車庫裏停下,李澤豐把車熄了火。一路的擔驚受怕好在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這讓他重重的舒了口氣。到家了,雖然有些累,心情卻好了起來。副駕駛座上的舒雅也是如此。
夫妻倆人把車後備箱中的箱包提進房間,随後忙活着把窗戶房門都打開。陽光照射進來還有風,風吹動了窗簾吹散了一些精神上的疲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着那種閑逸與舒适,之後夫妻倆人開始整理房間,過程中帶着輕快與歡愉。
廚房,冰箱什麽都沒有,下午的一頓飯隻好在外面吃了,之後又逛了商場還有菜市場買了一些食材。
日子恢複了平靜。中午小憩一會完全恢複了精神,閑不下來便準備找些事情做。
李澤豐在卧室隔壁的辦公房間,鏈接網絡,就出版上的安排與老韓溝通協商,一些更爲具體的事宜需要面談。忙活了一段時間,看了看時間不知覺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回到卧室,妻子正坐在一側小桌前用手寫闆繪畫着。
夫妻兩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地道的宅男宅女,像是他如果是寫文的時候,通常需要花費五個小時至八個小時,而妻子的愛好與自己有着共通之處,她喜歡畫畫,後來學了電腦手繪也是在電腦前一呆就是幾個小時。妻子畫的大多是故事人物情景,以自己小說中的人物情景故事情節爲題材,她說做個搭檔,以後可以給自己的書做個插圖什麽的。
李澤豐在舒雅旁邊坐下,側着頭感興趣的看着妻子面前電腦屏幕上進行的創作。
“好累啊!”舒雅扭頭對丈夫略帶着炫耀的說:“看看怎麽樣?是不是可以登堂入室了?”
看着妻子那種等待着自己誇獎的表情,李澤豐笑着說:“嗯嗯,大師水準。”
“别開玩笑。”舒雅帶着絲期待說:“你這本書讓我做插圖呗!”
望着妻子那期待的眼神,李澤豐還真認真的考慮了一番說:“讓爲夫看看爾等佳作。”
舒雅把面前的未完成的作品保存,從另一個文件夾找出以前的作品,放大呈現在屏幕上。
李澤豐看重的并不是妻子的繪畫技巧,而且說實話他并不太懂這方面的藝術,但這并不妨礙他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問題,那就是風格意境。
妻子學繪畫的模闆偏向于暗色調幻象類型,當然這或許受到自己的一些影響。李澤豐看過之後在妻子期待的目光下,他說:“好,交給你一個重大的任務,世界和平就靠你了,小同志。”
舒雅捏了丈夫一下,開心中帶着不确定的問:“真的嗎?”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把初稿交給了妻子,苦矣!李澤豐開始有些後悔了。妻子卯足了勁頭開始了創作中的工作,每天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上面。像是昨天還是在自己催促下才戀戀不舍的休息,而且由于自己空閑家庭的活便一股腦的推給了自己,現在自己就是一副家庭主男的做派。青椒炒蛋、西紅柿炒雞蛋、木耳竹筍肉,解下圍巾看看了電飯煲中米飯已經蒸好了,把三個碟子端到餐桌上,從小書房房間虛掩的房門可以看到秀發垂落肩膀認真繪畫中妻子的背影,看得出她喜歡這個工作,那麽作爲丈夫的爲什麽不支持呢?
盛了兩碗米飯,還有最後雞蛋湯。
坐在餐桌上,妻子說:“親愛的,最近雞蛋降價了嗎?”
“沒有,隻不過做其他菜的大廚薪資高了。”
妻子說了她常用的口頭禅,“去去,沒個正經。”
通常第二稿潤筆稿都是由自己親自做的并且在半個月之後,以前第一稿之後妻子會是第一個看并就自己的觀點提出意見,不管怎樣的意見他都會在意并仔細斟酌小部分作出合理的修改。
口渴,拿起水杯卻是空着,李澤豐稍有愣神,随即啞然一笑。
舒雅看到了丈夫無緣由的笑,她很奇怪的問:“怎麽了?”
“沒什麽。”李澤豐搖頭,想到了以前自己在忙活的時候,忽略到的一些事情。妻子的體貼,每次都悄然把咖啡茶給準備好。盡量不去打擾自己,有時候會站在旁邊看會,随後輕手輕腳的離開。
想到了那些點滴的小事心中有些暖意。
端起杯子走到客廳,從儲藏的桌子上拿過清洗幹淨的咖啡杯,向着房間的妻子問:“茶還是咖啡?”
“什麽?哦,咖啡吧!”
“加牛奶?”
“好。”
這幾天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
李澤豐擔憂的不詳事情噩夢還有其他一些詭異的場景都沒有發生,他甚至在想,“難道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嗎?”他不知道,雖然希冀如此,但是總覺的不那麽簡單。
外面天氣有些陰沉,無風。站在落地窗看着外面,湖泊還有更遠處青黛色山。打開窗戶,那種涼意還有清新的空氣緩解了心中的一些壓抑。
今明兩天有雨,暴雨。
妻子站在自己身邊,她問:“看什麽呢?”
“透透氣”他說。
“明天還要出去,進去試試衣服。”
“沒必要那麽麻煩吧!”李澤豐說着仍是跟妻子走進了卧室房間。
“明天現場有簽售活動嗎?”妻子問。
“嗯,是上本書的簽售活動,一直沒有時間之前都推掉了,還有就是根據市場反應,下本書的簽約事項需要讨論。”
“明天有雨啊,會不會有影響?”妻子給打上領帶,離遠一些看了看又理了衣服褶皺的地方說。
“或許吧!”
“還有其他人會去嗎?”
“我那些老朋友說他們會過去捧場。”
“那就好,會有不少人氣。”
整理好衣服,李澤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印堂位置。
舒雅靠着丈夫身邊滿意的說:“是精神了許多,挺帥的。”
李澤豐放下手來,看着妻子的側臉,難道她沒有發現嗎?印堂發黑,經常從電視電影上聽到這麽一句話,“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李澤豐不着痕迹的轉過身來,愣神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領帶不太好看,不如那件藍色的,我再找找,不知道放哪去了?”妻子嘀咕着轉身在衣櫃抽屜裏翻找着。
“轟隆”外面連綿的沉悶雷聲,李澤豐受到了驚吓身體一顫,外面天色更加的陰沉,樹梢擺動,“悶雷、狂風、閃電、暴雨将至。”口中念叨着這些,一種莫名的觸動,預感,一些不祥将接踵而來。
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李澤豐扭頭。
“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妻子關心的問。
“是嗎?”李澤豐故作不在意的摸了摸随後笑說:“被剛才的那個悶雷給吓到了。”
“騙人。”妻子說:“不願意說就算了,來,把這條領帶帶上看看。”過了會,“嗯,不錯,就這條了。”妻子滿意的說。
舒雅宣布丈夫的第二基地那個小書房已經被她占領了,用于繪畫的創作。
有時候李澤豐會轉悠過去;手中捧着自己泡的茶還有咖啡大部分還是茶因爲他還屬于‘怠工’狀态,不需要咖啡中醒神的咖啡因。他悄然的站在妻子的身後,如果妻子因全神貫注的工作而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他會悄然的走開,大多數處于思考間隙的舒雅都會發現自己的到來,如此在妻子的求助下他也會偶爾給她的創作中作品提出一些意見并進行讨論。
外面陰沉的厲害所以隻能呆在家裏,即便如此也是不錯的休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