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從睡夢中醒來,睜開了眼睛,很奇異,沒有那種剛醒的時候迷糊的感覺。月光從窗戶外面投射進來,清冷迷離。牆上的擺鍾,淡綠色的熒光指針還有時間刻度,顯示的時間是淩晨02:59。

放在毛毯外面的雙臂重疊着,暖暖的溫度,左手撫了一下右小臂能夠感覺到上面的汗毛在手心劃過的那種摩擦感。不安穩的感覺,像是整個環境給他一種失真的感受,但是他知道他是清醒的,所以這種感受有些古怪。

‘嗒’牆上擺鍾分針指向12點,現在是淩晨三點了,他有一種很其他的感受,但是他說不明白。

妻子仍在熟睡中,小心的起身沒有驚動熟睡中的妻子。

穿着睡衣,站在窗口,月光照在臉上。不真切的感受,很奇特。他低頭思考着,有些懵懂,思維很是遲鈍。

呼出一口白氣,他愣了一下神。房間的溫度并不低,但是爲什麽會呼出白氣呢?遲鈍的思維想不出所以然,不受控制的跳過了這個問題。

他看向外面,幽靜夜色中被山丘環繞的湖泊,月光投射下薄薄的月光,有霧色彌漫。湖邊,一條黑色的分界線,向外是黑楂楂的樹木,湖邊更遠處是小樹林。很靜很詭異的環境,與記憶中的有所不同,想要深思卻又被那種不受控制的思維過濾。

這裏距離最近的湖邊大約有六七十米左右,幾條鋪着卵石的小徑繞湖邊向着側方延伸,稍遠的地方是一個四角涼亭。

李澤豐的視線被那四角涼亭所吸引,中間沒有遮擋物,那裏也并沒有什麽。李澤豐也是感覺奇怪,爲什麽自己會很在意那裏呢?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月光先視線很好,亭子是能夠看到一個大緻的輪廓,甚至仔細些能夠看到亭子裏的石質圓桌凳子。湖面上缭繞的薄霧,被微風吹動。薄霧雖淡但很凝聚,像是人吹了口氣,薄霧飄動了下又被一種引力重新吸引彙聚在一塊,這給人一種很是奇特的感受。

月光、薄霧、湖面,蕩漾的湖水月亮的倒影也随之擺動。

水紋,波動的水紋以圓圈的形式擴散。圓圈的水紋嗎?似乎有什麽東西出現在了水中。

李澤豐的心神猛然一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眼睛牢牢的盯視着水紋的中心點,雖然還沒有看出什麽,但是他知道有什麽東西潛伏在水下,像是看過的BBC自然紀錄片,尼羅河或者是亞馬遜叢林中生活在河水中的危險生物鳄魚。鳄魚,那種陰險狡詐的獵食者。它們在準備偷襲靠近河水中的獵物的時候就會采用潛伏,悄然的逼近,小心謹慎的把眼睛露出水面,觀察着自己距離獵物的距離,随後又重新潛入水中直到逼近到最佳的獵食範圍,從水下猛然撲出,用它那令人恐畏的巨口咬住獵物的脖子,把那些可憐的獵物拖入死亡的漩渦中。

水下有什麽東西,要比陰險兇殘的鳄魚更加的可怕,李澤豐有這麽一種感覺。他繃緊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良久的時間,在李澤豐全神貫注的盯視下湖面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難道它放棄了嗎?不對!”李澤豐心猛然提了起來。

涼亭裏側靠近湖水的地方,出現了半個黑色的身影。隻是半個身影,因爲下身浸泡在水中。

人還是......。

李澤豐恍惚了下,是那種不真實的失控感影響了他,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半個身影已經從視野中消失。

“去哪了?”李澤豐惶恐的巡視。

視野範圍内,更近處,那空闊的地面上已經看不清面貌的黑影擡頭向着自己這邊看來竟然站在窗邊的他對視着。

驚恐的情緒沸騰起來,李澤豐預感到了不妙。

類人的黑影站立着,它擁有一雙暗紅色火焰般的眼睛,像血一般代替了眼珠的存在,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噩夢,眼眶中燃燒着邪惡的火焰,并充斥着硫磺味。

李澤豐沒有嗅到那邪惡的硫磺味,但是另一種味道更加的令他感到恐懼惡心,是狹小封閉空間年久所産生的那種特有的腐朽味道。

惡魔?李澤豐想到了前幾天在小河邊留下腳印并進入了水中的恐怖生物,《山海經》中的生物,蜚。

惡魔又消失了,從眼前消失,但是李澤豐知道它還在,并且距離自己更近了,因爲那種腐朽的味道更加的濃重起來。

味道嗎?李澤豐想起了同那個有趣的虛拟朋友,在qq上聊天的内容,是關于腦精神對于感官影響的話題。

悠遠的風說:“人的腦精神很奇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種獨立存在有時候不受控制的存在。在受到外界的影響,它會不以人的主觀判斷行事,完全是自主性的。例如情緒的起伏,暴怒、興奮、恐懼,它會對外界影響作出反應,并掌控它所能控制的身體的一部分,像是神經,興奮它會讓神經作出反應身體會顫抖,恐懼也會是這樣,嚴重的它甚至會讓你感到難堪,手腳發軟身體僵硬膀胱失禁。所以有人說要學會控制情緒,這種說法隻是排除外界對意識的影響,并不是針對根本。意識本身就是另一種存在,它與肉體并存,卻并不完全相容。”

李澤豐說:“這種說法讓我想到了,道家所提到内丹元嬰,古人的智慧或許早就看到了這個問題。”

“對,所以道家學說提及的精神修行就是從根本上去解決這些,道家提及的聖人存在或許就是把精神意識與肉體的完美相容,這與儒家的聖人截然不同。”

“那麽是不是說,意識可以被稱之爲個人體内活着的惡魔?像是我身體内有魔鬼。”

“那種說法隻是說主動意識的邪惡念想,作爲意識本體一種獨立的存在,他更像是嬰兒,隻能做出本能的反應,但并不能排除在特定的環境下成長的可能,像是精神病人的行爲或許就是意識個體的主觀行動,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想。”

“在特定的環境怎樣判斷是主觀意識與個體意識的區别?”

“這個就很簡單了,主觀意識尊重現實,根據客觀的存在想要辨别還是很容易的。”

李澤豐想了想問:“以前提到的意識生命體,與自己的意識個體是否有着共同點,它們的區别是什麽?”

“我想,意識生命體或許是個人意識個體的進化版本。”

“像是‘天人合一’的思想。”

“是的,很聰明。”

“謝謝,呃,我遇到了一些麻煩,請問,怎樣能用意識個體排除意識生命體給予自己的本身帶來的影響?”

“哈,這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若想從根本上排除達到聖人程度就可以了,顯然這不太現實,現實的嘛,就像先前所提到的排除外界對意識影響的原因,都是屬于那種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很難的那種。”

隔着玻璃,客觀的原因,他是決不可能嗅到那種腐朽的氣味的。“意識個體受到意識生命體的影響嗎?”李澤豐念道着。

思考問題失神中,眼前卻是不見了那個恐怖的身影,心裏的恐慌開始蔓延,這次是主觀意識的判斷。

“去哪了?”李澤豐想,它在接近自己,向下看庭院中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意識驟然繃緊,極度的恐懼。這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己身意識個體并沒有對外界的影響作用産生作用在身體上的反應。

惡魔再次消失,李澤豐能夠感知到它更近了。

幻覺,聽到了腳步聲。從樓下向上走來,樓梯、樓梯口、客廳一步步的接近......。

李澤豐轉過身子,雙手握拳,凝視着房門。“它要進來,自己應該怎麽辦?跟它拼了嗎?”怎麽拼?卻完全沒有頭緒。他咽了口吐沫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良久,沒有了任何動靜。

“怎麽回事?”李澤豐有些不解,卻是暗自舒了口氣,如果它走了那就更好,但這顯然是他自欺欺人,因爲那種腐朽的氣息如此接近如此的濃重。

‘啪’的聲響,李澤豐吓了一跳,聲音是從窗戶玻璃上傳來的,是雙手拍在玻璃上做出的響聲。他心驚膽戰,緩慢的扭過頭來,看到了那暗紅色被鮮血浸染的眼睛還有那恐怖猙獰的面孔.......。

“啊!”極度恐懼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是妻子的叫喊,李澤豐心中的恐懼被緊張所驅散,對于妻子的關心讓他戰勝了恐懼。扭頭看向床上的妻子,舒雅仍安穩的沉睡着。一時間李澤豐有些迷茫了,尖叫仍在繼續,但是......。“夢,我現在是處于夢中。”李澤豐明白了。

舒雅做了一個噩夢,恐怖的噩夢。

李澤豐抱緊妻子顫抖的身體,看着緊貼在胸口的那張慘白的面孔,因爲自己的原因讓愛人受到了如此大的驚怖,心中很是愧疚難受。

良久,五分鍾也許是七分鍾,舒雅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她說:“我做了個噩夢,很恐怖的噩夢。”

李澤豐抱着妻子的雙肩,安撫着,語氣緩和的說:“過去了,那隻是一個夢。”

“我不知道,那究竟寓意着什麽,那一切太真實太恐怖了。”舒雅搖了搖頭說,“一件可怕的事情......。”

床頭小桌上,可調節的旋鈕變阻器台燈發出乳白色柔和的燈光,借着這燈光能夠看到牆面上的擺鍾,‘嗒嗒’的響聲中,上面顯示的時間是03:25。時間已經過去了25分鍾了,如果根據夢中的時間進度與現實對比感覺差距并不大。

舒雅眼神收縮凝聚,一種怯懦的畏懼,她講述了那個噩夢:

“模糊的人影,神秘人,好像穿着白色的大褂像是醫生,看不清面孔,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鋒利刀子,是手術刀。他走到了我的身邊,發出神經質的‘嗬嗬’聲。我很害怕,想要躲開,但是手腳不聽使喚,躺在床上,像是被繩索捆住了,不能動彈。那是一雙瘋子般的眼神,棕褐色很明亮,被額邊卷曲的頭發遮擋住了一部分,他把刀伸向了我。”

“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那人是披着醫生外套魔鬼。他用刀子劃開了我腹部的衣服,鋒利的刀刃接觸着肌膚的冰涼,那鋒利的刀刃能夠輕易的劃開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不受控制,雖然擁有知覺但很麻木,我想要呼喊但是卻張不開嘴,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那個瘋子魔鬼并沒有急于動手,他看着我的小腹,那種眼神像是在渴望什麽。我突然間明白了,他并不是向殺我,他的目标是想要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舒雅的身體再一次顫抖起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她接着說:“最可怕的事情開始了,他劃開了我的肚子,鮮血開始流淌,但是我卻沒有任何感覺隻能看着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我能夠看到流淌出的鮮血,帶着熱氣還有腹中的腸道還有可憐蜷縮在一塊的......。”

舒雅嗚咽着瞪着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要拿走我們的孩子,想要殺死他/她,我知道他就是這麽做的。”妻子哭泣着說。

李澤豐盡可能的安慰着妻子,看着她那驚恐的面孔,咬緊了牙,眼神中的怒火,“不可原諒。”心中悲憤的呼喊。他不認爲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噩夢,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更像是一種預兆。

懷孕的女人心生的敏感,不知從哪裏聽說過,她們在某種情況下覺醒了潛在的另一種感官意識能夠預知到什麽,從現在來看這顯然不是一種無稽之談。

妻子累了,疲倦身心憔悴的進入了睡眠中。自己的那個噩夢,他有些分不清,虛拟與現實的重合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

再也睡不着了,身邊妻子又重新睡了過去。李澤豐起了床,天色還太早了,外面一片昏暗。

他想着剛才的那個噩夢,實在是太真實,那種真實讓他放心不下。

小心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驚動身邊的妻子,摸索着走出了卧室。在客廳找到了手電筒,下了樓梯來到了外面的庭院内。

噩夢中的怪物來到了庭院内,在窗邊逗留過。如果是真實的,那麽定然會留下一些痕迹。

李澤豐尋找着,手電筒的光圈照在地上栽種的草叢灌木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從灌木叢中傳來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底下身子,把手電筒換到左手,用右手撥開了灌木叢。手電筒光圈内看到了那東西,不是怪物留下足迹什麽的,而是老鼠腐爛發臭的老鼠。那麽一小堆大約有四五隻,身體腐爛露出血骨令人惡心反胃。

隻是老鼠,不是惡魔。雖然腐爛的老鼠令他感到惡心不适,但要比發現惡魔怪物的存在要讓李澤豐感覺好多了。

不管怎麽說,發現了老鼠還是怪物都不是什麽好迹象,不能讓家人擔憂,李澤豐捏了下鼻子走到庭院的角落處找到了放置的鐵鍬把它們都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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