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個人外出,取了車子,又去購物超市買了足夠一些日子用的蔬菜肉類還有日常用品。
回來的路上,李澤豐在路邊停了車,不遠處是一個小賣鋪,把車子熄了火從後視鏡觀看沒有危險,這才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穿過馬路,來到小賣鋪,一瓶水一個一塊錢的打火機還有一包軟泰山,是的這個時候的他需要這種東西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回到車内并沒有急于啓動,拆開的那包煙抽出一根,點燃了火。
車内彌漫的煙氣,打開車窗躺在駕駛座椅上,左手夾着點燃的煙搭在車窗上,眼睛迷離的看着前方有些發呆。
他被困在了一個恐怖的狹小空間内,各種恐怖的場景恐懼的内心還有那預感的夢給予他的壓力讓他幾欲發狂,掙脫不出的恐怖的空間,壓抑想要大喊發洩但卻不能這樣做,因爲擔心,他不想讓愛的人擔驚受怕努力的想要維持保護着愛的人,但是發覺他無能爲力,這種痛苦難以言喻的苦悶。
妻子懷孕了,如果是以前的話,那該是多麽令人高興的事情,而這個時候的李澤豐甚至不敢讓妻子知道,但是舒雅終将會知道,在很短的時間内。他害怕因爲老龐告訴他的那個消息,一個令他想起來身體顫抖壓抑不住也接受不了的不幸,擺脫不了的詛咒,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一口煙吞了進去難受嘔吐趴在車窗上幹嘔,早上的時候隻是喝了杯牛奶嘔出的也隻有清水。破解詛咒的辦法這幾天的尋找,昨天同qq上那人聯系上了,李澤豐想着昨天聊天的事情,眼神中有了光芒,不管怎樣的事情,隻要有可能他都會盡力的嘗試。
關于意識體生命的存在,qq名‘悠遠的風’說:“一些神秘的存在意識體,最早的神魔鬼怪不是源于人類在自己意識上對于這種生命的認知嗎?鬼怪神話之類的大多是人類賦予他們生命意識,神秘的存在在于人類對這種生命意識的認知不詳,我想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說到西方的上帝,許多人說自己看到了上帝,更多人則是對于說這話的人嗤之以鼻,但我想說的是一是他們撒謊了,再者就是他們看到了自己心中的上帝,個人的意識對于上帝的認知達到某種程度,他們的意識會構建上帝這種意識生命,說是心中的上帝倒也不錯。”
李澤豐看着他發過來的這一段文字想了想敲上一段文字,“上帝的存在姑且不論,我想問如果說人的意識達到某種程度真的有可能造出那種虛拟的意識生命體嗎?”
“我認爲是有可能的。”
“許多人說自己見到了鬼,是不是也是這種原因?”
“你是知道的,簡單的來說見到鬼的人如果他沒有撒謊也許是真實的,但是見到鬼的人在黑暗環境下内心意識得到增強,過強的意識就會構建出這種生命體,再有這多數人說見到了鬼,那多數人見到的鬼通常是自己死去的親人,這麽說的話這種理論就有可能成立了,還有一種說法,比較蹊跷的說法......。”悠遠的風并沒有把這段文字打完。
李澤豐有些好奇,重新看了遍這段文字,蹊跷的說法嗎?有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他快速的打完了一句話,“什麽說法?”
等待了很長的時間,也許并不那麽長,悠遠的風發過來一段文字。
“以前有科學關于這方面的猜想,說人死後意識腦電波不會那麽快散去,也就是說會以一種意識體的方式存在短暫的時間,活人如果腦電波也就是意識如果恰好與死人的意識比較切合的話會知道死人的想法,但這種說法沒有得到有效的證實,的确也無法證實。”
“人死後的意識?”李澤豐念道着,把這句話打出來發送了過去。
那邊又是間隔了許久,“人對于死者的祭祀摻雜着死者意識,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生命體,很有趣的猜想不是嗎?”
......
有些頭疼,李澤豐扭頭看着燃燒了一半的香煙,車内沒有煙灰缸,把這半根煙彈了出去。一輛轎車疾馳而過風帶動了空氣,地上的香煙火星飄散。
不安的感受,李澤豐下了車子用腳撚滅地上的煙火,回到車内。
擰開礦泉水瓶蓋,從副駕駛位前的儲物空間找到盛放着白色片狀的止疼藥阿司匹林,吃了下去又喝了幾口水。
躺在座椅上的李澤豐休息了片刻,感覺好了一些,啓動了車子慢慢的駛離。
生活仍在繼續,平淡中的暗流湧動。
妻子和梁太太出去了,買些女人用的東西。
李澤豐站在窗口看着妻子駕車出了門。站在窗口的他想到了那個令他悲痛欲絕的夢,頭痛心中更是煩躁。
把窗簾拉上,房間内的光線黯淡了些。回到辦公室,用鑰匙打開抽屜的鎖。一本書一個信封,把它們擺放在桌面上。
書、信件、照片,李澤豐伏在書桌上仔細的研讀。
李澤豐想,邱寅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并且給自己留下了線索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想要擺脫這種恐怖,逃避永遠不是辦法,現在已經容不得他逃避了。
着重審視關于‘柴山’的字眼,遺失的記憶這個很關鍵。墨水、鋼筆,又從抽屜中抽出一張紙鋪好,把看到的感覺比較重要蹊跷的文字信息列在紙上,最終林林總總共六十三條。
邱寅是進行了一番調查,一些斷句比較淩亂。酌句酌段的分析,他并不是這方面的能手,甚至連熟手都不算,最終整理出幾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李澤豐站起身來在房間内徘徊着,緊皺着眉頭,時而把視線放在桌子上那張寫滿藍色鋼筆字的紙張上。
邱寅遇到的情況與自己很是相似或者說他們都是同樣不幸的人。從這本書上來看,邱寅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從開始噩夢的經曆到一切變成現實,斷斷續續的遺失記憶的複蘇,反抗最終以悲劇落幕。
“他知道了什麽,隻是不好直接訴說,這是在暗示着自己什麽。”李澤豐把信封中的兩張照片還有撕碎的信件攤開放在桌面上凝視着說。
有些口幹,起身倒了杯水,桌面上的那本書還有攤開的信件,字裏行間的焦躁氣息。李澤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但那種念想就像是霧中的蜻蜓一樣撲扇着翅膀又消失無蹤,冥思苦想等待着。“對”李澤豐突然醒悟,文字斷句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他一直未曾注意的一點,那就是,“這本書是邱寅自己寫的。”
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酌句酌段的研究,最終得出的一個結論,不錯是這本書的确是邱寅自己寫的,一些習慣用語很是相似,認真的看更多相似的地方都在證實着這一點。
這個發現讓李澤豐想到了許多。
這本書邱寅是寫好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爲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書單中?的确如果是直接寄給自己的還好說,但是這本書的出現就像是一個錯誤一個偶然。
邱寅寫的這本書記錄了自己的恐怖遭遇與經曆,那麽爲什麽自己恐怖的遭遇卻要由别人在完成?
這裏面究竟有什麽聯系?
李澤豐百思不得其解,自然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但想要查出來可不容易。
外面傳來汽車發動機的響聲,是舒雅回來了。李澤豐不多想,把信件還有照片裝進信封同這本書一起放進抽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