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豐自認爲找到了一個擺脫這個厄運的好辦法,對的,就是對于預見的出現的場所地點不去,對于噩夢不去管它。
是有效果的,這些天平安的度過。
他站在浴室看着鏡子前自己那蒼白的面孔,用手揉了揉,精神不振,噩夢的頻率也越來越多。對于這種情況他更願意理解爲;因爲自己找到了一種好辦法,即便是那種未知的神秘存在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那本書還有信件被鎖在了最下面的抽屜内。
工作上第二稿的修改已經進入了尾聲。工作單調而平靜,除了那種更加頻繁的噩夢一切都還好。
夫妻倆人坐在辦公桌前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第十九幅插圖,完成了。”舒雅說,舒展了下腰身,優美而誘人的身體曲線。
李澤豐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湊了過去,用手攬着妻子的腰身說:“讓我瞧瞧。”
把筆記本電腦挪了下,欣賞着這幅剛誕生的插圖,在妻子那種期待渴望被自己誇獎表情,“嗯”李澤豐故作思慮,能夠感受到妻子表情的逐漸變化,她局促起來不像先前那麽自信情緒低落了一些。
“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舒雅問有些忐忑。
“要我說......。”李澤豐停頓了一下,趁其不備猛然在妻子臉頰親了口這才快速的說:“實在是太好了,我是說簡直完美。”
妻子笑了起來,推着身邊的丈夫沒有好氣的說:“你太讨厭了,害的我這麽擔心。”
“不是,我是說,你應該更自信些嗎?這不是對你的激勵嗎?”
“那也沒有這麽吊人胃口的呢。”
見到妻子‘張牙舞爪’的姿态,李澤豐舉手說:“好吧,我投降,我錯了請求寬大處理。”
妻子轉動了一下眼睛說:“說到激勵、刺激是有了,那麽獎勵呢?”
“喂,我說激勵可不是那麽理解的吧。”
“你就是那麽做的。”
“好吧,那你想要精神上的獎勵,還是物質上的獎勵?”
“怎麽說?”妻子感興趣的問。
“這裏面可有名頭,精神上的嘛!你懂得。”
舒雅小臉暈紅,呸了聲說:“就你,沒個正經。”
“哦”李澤豐說:“我可是真情實意的付出啊!”
“那物質上的獎勵呢?”
李澤豐心下一動,給妻子買一件禮物确實是一個好主意,小兩口讨論者。
“玫瑰花怎麽樣?”李澤豐問。
“太老套,沒新意。”
“項鏈呢?”
“可是我有許多了。”
“手環不錯吧?”
妻子搖了搖手腕,上面銀色的花枝纏繞手環與妻子的皓白的手腕相輝映。
妻子說:“我很喜歡現有的這個。”
李澤豐看着妻子手腕的手環有些懷念,氣氛柔和了下來,把妻子攬在懷中說:“我想起了我們戀愛時候的事情了。”
舒雅嘴角噙着溫柔的笑意開玩笑的說:“真的很懷念,那時候的你呀,是不是整天費盡心機的想着讨好人家。”
李澤豐搖了搖頭說:“那有什麽費盡心機,我是情真意切的愛着你,我隻是想要表達我的意願,還知道我爲什麽選了這個手環嗎?”
“當然。”妻子說:“你說,‘花與花枝嘛!憐花意真切,花枝不相離。’我很喜歡這句話”
“憐花意真切,花枝不相離。若花随風去,花枝待餘歸。花若凋零,枝亦枯萎。人生匆匆百年,願得白首不相離。”舒雅念着,她說:“真好。”噗嗤笑了起來,“順口溜一樣。”
李澤豐苦笑說:“才疏學淺嘛!點評亦批評。”
李澤豐想着當初的情景,不免有些感懷。享受片刻的甯靜。
“腳環、腳鏈,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個不錯的禮物。”李澤豐突然說。
“你吓了我一跳,腳鏈嗎?”舒雅認真的想了想,随後呻怪的說:“你是不是要套牢我的手腳呀。”
“嗨,這不是讓你彰顯個性嗎?”
“個性,嗯,聽起來是不錯。”妻子說。
李澤豐開玩笑說:“再加個小鈴铛,叮叮當作響,會很有意思。”
“你把我當會走動的鈴铛了是吧!我想起了古裝劇中的舞姬,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這可冤枉我了,在我眼裏,你是最美的。”
“嘴甜。”舒雅這麽說,當然聽到丈夫的這句贊美,她心裏更甜。“我要自己設計款式。”
“那爲夫給你做參考,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
說說笑笑,時間的緩緩的流逝,美好的一天。
溫暖的觸及,柔情蜜意。肉體與靈魂的糾纏,享受着這種魚水交融的美妙。
身體的冰涼,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映照在李澤豐那逐漸變得慘白的臉上。
窒息感,猛然睜開了眼睛。心髒的跳動,恐懼感,惶恐的神色,夢的預見,死亡恐怖的一幕。
小心意義的把妻子纏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移開,下了床坐在按亮燈光的客廳沙發上。
一杯水一杯水的喝着,想要抽煙,最後抑制住了這種沖動。
一個預知的噩夢。
李澤豐揉着眉心,等到心中的驚懼緩緩的平複,歎了口氣自語說:“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是的,他太過于想當然了,預知的夢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此便能避免,但是另外一種情況如果預知的夢太過于破碎,以至于一片混沌那就不好說了,然而這次正是如此。那種感知到的恐怖要比先前更加的危險,因爲死亡還有血腥從未有過的濃烈。
低着頭冥思苦想,并不是完全的混沌,這個破碎的夢中出現的端倪景象。陽光,對的是有一束刺目的陽光,喧鬧,應該是人群衆多的場所,最後是彌漫的血腥氣息。
“不管怎樣,這些天隻要不外出就是了。”沒有找到能夠判斷出時間場景的依據,李澤豐選擇用這種笨法子來躲避。
時間客廳的擺鍾04:35,還太早,來開窗簾推開窗戶外面有些昏暗,遠處的湖泊還有山嶺有些朦胧,這時候天氣已經有些寒了。
“起霧了。”他說。
周末,呆在家裏,這兩天來并沒有去一些喧鬧的場合,平穩的度過了。
妻子在創作自己的作品,不是手繪插圖而是腳環而且并熱情高漲。
第二稿修改過程中的短暫休息,李澤豐坐在沙發上,此刻并沒有閑着,手中捧着一本書,是從梁教授那裏借來的《山海經》。
如果不是喜歡喜好亦或者用得着,像是這類的古文摻雜着釋義的書籍,常人可不怎麽願意看。
李澤豐把從梁教授口中得到的三種神話生物都看了一遍,車鬼、蜚還有就是白澤。
他不得不朝這方面想,老龐說及自己創作的一句話讓自己很是在意,那就是他不知道未知的存在究竟想要什麽。
是啊!未知才是最可怕的,重要的是‘知己知彼’。
車鬼、蜚、白澤,李澤豐對于《山海經》中三種神話生物仔細的研讀,不過資料實在是太少了,最終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
用手機在網上搜索答案也隻是解讀居多,沒有頭緒沒有線索。
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山海經》書上,邱寅,那個小時候的哥們,最後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天李澤豐并不是沒有想要了解過,因爲各種原因吧,也就沒有做出行動。
期間研讀了那本書,《詛咒-未知死亡》很遺憾,這本書裏面也沒有給出他想要知道的答案,隻是确定了整件事情與柴山有關。
柴山,李澤豐不想接近這個地方,噩夢已經把他折磨的快要瘋狂了,他心中有這麽一種警惕,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最好不要接近那個地方。
主編老韓打來電話,是回去看完了小說修改第二稿的一部分,他說,感覺很不錯。一些推廣渠道還有以後的簽約售書等更爲具體的安排要面談才好做決定。
“等段時間吧!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李澤豐,聽着電話那頭老韓不解的詢問,說:“嗯,等第三稿修改完,潤稿後會直接通過電子郵件寄給小劉,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吧!”
“放心吧!我知道,一定不會耽誤版期時間的。”
“下一本,你打算寫什麽題材類型的?”老韓詢問。
肩膀夾着電話整理着地下室辦公室房間桌面上的雜物,打開電腦他說:“還不确定,我腦海中有一個科幻類型題材的小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試着寫下去的。”
“有具體的創作時間範圍嗎?”
“是一個系列的小說,我想春節過後吧!如果順利在下半年開始的時候就能夠完成。”
“那好,靜等佳作。”老韓說。
李澤明挂斷了電話,在原處站了會,回身,關上房間。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電腦壁紙發出的藍色微光。他遇到的一系列恐怖事件,并不想讓妻子知道,所以關上門做自己的事情,是不想讓她擔心,工作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打開網頁,關鍵字搜索,辟邪風水等名詞,一些網站關于這方面的内容許多。
滑動鼠标浏覽着,一些有意思的不免留意一下。他對于這方面是抱有半信半疑心态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未解的神秘事情太多,再加上自己現在所遇到的恐怖事情不就證實了這麽一點嗎?冥冥中的存在。
說到封建迷信,大多是無稽之談也就是糊弄人的把戲,但有些事情的确用科學很難解釋,符咒治病,記得小時候被一條蛇給吓到了,高燒不退,用盡各種方式卻總是不見效,民間的說法被吓掉了魂。
那時候的李澤豐也有十三四歲了,科學就是真理自然不會相信這套把戲,但說來也是奇怪,隻是很簡單的叫魂,一兩天之後卻是莫名其妙的好了。
一說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再者就隻能歸于神秘學一類的了。
神秘學是一個廣泛的話題,有時候能夠與宗教扯上關系。想到了與一位朋友在網絡上的對話。
他說:“曆史上一些學術家乃至偉大的科學家都相信神或者是上帝的存在,這就說明了什麽?他們并不認爲自己的成功是完全歸功自己,天賦、靈感,冥冥中的注定。對于世界來說,當然這個世界是宇宙,它有着太多未解的神秘,亦或許人對于信仰的追求是本身站在了一定高度感到了孤獨空虛。”
李澤豐并不信神也沒有宗教歸屬,不過他也有着自己信仰,他說了自己的見解,“我相信一種至上的存在。像是從地球生靈以來,從‘無’到有,這種‘無’并不是所謂虛無而是一種時間演化的生命,從最渺小的細胞到結構複雜的人或者動物構造演化的時間也隻是區區40多億年,對,相對于宇宙來說這點時間卻是隻能用區區來描述,生物,擁有意識的生命才叫生物,無論是潛意識還是自主意識。我不相信生命的形成是神創造的,我想說的是,宇宙存在的這麽長時間内,難道沒有生成一種偉大的意識嗎?”
對的,李澤豐認爲是有的,宇宙中有這種存在,這種至上的存在類似于規則,或者說存在于冥冥中,他信仰的是這種存在,而不是擁有人格的神。
“這個說話很有意思,中國古代道家一派有這麽一種說法。人有信仰并不是件壞事,這與科學無關,科學講究的是已經存在的東西,而信仰則是精神上,兩者并沒有任何沖突,之所以有迷信的存在,那是說已經被科學認知的事物個人卻進入了追求精神的歧途,那就是有害愚蠢的了。”
兩人在這方面有着相同的認知,在之後的聊天中相談甚歡,李澤豐佩服對方的知識淵博,而對方或許是找到了一種知己的感受。
加了qq等聯系的方式,後來間斷的有過交談,大多是這方面的内容,李澤豐感覺受益頗多。
說到這些,其實他想表明的是,神秘的存在不止隻有那麽至上的一種。
他想到了老龐,像是有一種指引讓他書寫了自己的經曆。“那種指引究竟意味着什麽?從自己所遇到的情況來看,那種未知的存在更像是人意識的一種。”李澤豐喃喃自語的說。
猛然想到了看過的一部美劇《邪惡力量》,有些邪惡的存在,其實隻是由人的意識構想出來的存在,一種邪惡的意識體,它被人賦予了力量。一種意識中的存在,虛構的故事或者是邪惡祭祀催生出來的擁有人的意識存在。
“柴山的某種存在,說不定也是這種原因。”想到這種原因,李澤豐對于符咒之類的辟邪理念文字便感覺有些無趣了。
登了qq,本想找那個人聊聊,不湊巧那個頭像是茫茫霧色的人并沒有在線。
“有事找你聊聊,上線聯系”李澤豐發送了這麽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