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的感知,金屬與瓷片輕微碰撞的悅耳聲、門被打開的聲音、腳步聲傳來從身邊越過,‘嘩啦’的聲音,視覺感官一下明亮了許多,睜開眼向着一側看了過去,被拉開的窗簾,陽光還有沐浴在陽光中的女人,“我的女神。”李澤豐自語的說。
“在說什麽呢?還不趕快起床。”舒雅走到李澤豐身邊說。
“哦”李澤豐用毛毯蒙住了頭,有些不情願。
一雙手抓住了身上的毛毯猛然掀開,“别矯情了,快點,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李澤豐伸個懶腰坐在床上穿着衣服口中嘀咕了一句。
“說什麽呢?”舒雅剛走兩步轉過身來。
“我說,你真像我媽。”
舒雅愣了一下,臉上很難得的羞怯,伸出手來開始擰滿口胡說的丈夫耳朵。得,這更像了。
起床,洗漱間刷牙洗臉,看着面前鏡子中熟悉的面孔,突然想到今天似乎并沒有做夢,精神也好了許多。那天發生的恐怖事情一下子與現實的生活拉遠了,甚至現在都感到有些模糊。用毛巾擦了下臉,走出了房間,換上一身清爽的運動服,來到了客廳。
蔥花雞蛋餅,豆漿還有小盤的榨菜。吃過飯後,繞着湖邊晨跑一圈。
長時間靜坐身體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态,跑了一段路就有些喘了。舒雅一身白色的李甯運動服,最後是拖着自己到了目的地。
四四方方的觀湖亭,在長椅上坐下來靠在那休息。
舒雅推着癱坐在長椅上再不肯起身的丈夫說:“先站起來活動一下,這樣對身體可不好。”
“不行,腿腳軟了,就讓我歇息一下吧。”
“現在都這樣了,等老了是全靠我照顧你嗎?到時候可别怪我撒手不管。”舒雅玩笑說。
“那不行,這一輩子可是賴上你了。”李澤豐向妻子身邊湊了一下歪在對方的身上說。
“去去。”舒雅推着丈夫。
口幹舌燥,舒雅去遠處的小賣鋪打算買兩瓶水,李澤豐休息了過來在亭内活動了一下身體。手機鈴聲響起,把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來,老友的電話。關于小說的作品的事情,從主編那聽說自己的一本小說第一稿完成是來恭喜的。談了一些這方面的話題他說自己突然間有了一個靈感,一本很不錯的恐怖小說。
最近的小說出版行情還有熱門的題材,寫自己喜歡的東西,李澤豐跟這位老友有着共同的話題。詢問了新創做小說的梗概,他稍解釋了了下。“夫妻倆駕車途中所遇各種驚魂詭異事件,從起點到終點遇到的各種匪夷所思的恐怖事情。”
李澤豐問:“你這是在調侃我嗎?”
“哈哈,哪有的事。真的,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靈感,起先是一個噩夢,噩夢中的一切在現實旅途中重演。背景故事感人情感,我現在正構思這些,可不是開玩笑。”
“什麽時候過來,我們幾個聚聚,談談理想聊聊人生啊!”李澤豐轉移話題說。
“這個,我可能會去不了,有時間上的安排嗎?”
“你問一下他們,我做東,反正不會把你們給賣了。”
“關于我構思的恐怖小說,寫了三章,發一些讓你看看,給點指點吧!”
“燒烤,湖邊聚餐,釣魚......然後一起寫作,這可是你期望已久的。”
“跟你聊天怎麽就這麽累呢?”他說。
“好吧,你發過來我看看,說指點就過了,我給你評價一下,可不是從商業角度上來說的。”
“這就行了。”
“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有個構思,我們幾個可以合作寫一本書,對于這個我可是期望很久的。”
“聽起來倒是很有意思,到時候再說吧!”
挂上電話,李澤豐呼出一口氣,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舒雅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内,把手中的一瓶水遞給丈夫。
“誰的電話?”
“老龐,給我添堵來着。”
“說說,說說。”舒雅對于丈夫圈子的事情總是這麽感興趣。
李澤豐簡單的說了,随後向妻子征求意見問:“我想,如果我們幾個合作出一本書,你看怎麽樣?”
“那很好了,到時候讓他們每人帶本書過來,帶簽名的,然後拿着自己簽名小說再拍一個照片,是不是很有趣?”
“會賣個好價錢。”李澤豐認真的說。
“你怎麽這麽讨厭呢?”舒雅笑着說。
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打開,來自老龐的一條彩信,上面四個藝術字體,‘一個噩夢’。
舒雅湊了過來,看着有些不解。
“老小孩”李澤豐抿了抿嘴說,是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觸動的思緒,他掩飾着臉上的表情是不想讓妻子擔心。
下午,購買的書籍,快遞到了。封裝完好的紙箱,拎着挺沉重的。李澤豐把盛放書籍的紙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側過去妻子正在廚房忙活着,他找到刀子拆開的封箱膠帶,整齊的一摞書用紅色的綢帶纏繞裝飾看上去也十分的舒服。
李澤豐并沒有忙于解開綢帶,先是從紙箱中找到了書單發票對照着确定無誤。指尖劃過一摞書籍,數了一遍感覺有些不對他又數了一遍,确實,是多了本。“難道是搞促銷贈送的嗎?”李澤豐想,很快便查找到了多的那一本書,标題驚悚《詛咒——未知的死亡》。
他并沒有動這摞書,想要了解詳細的情況,根據書單發票上留下的聯系手機号碼撥打了過去。
事實情況,那邊說,是他們公司的老闆囑托贈送的。隻要不是失誤就行,李澤豐也是無所謂,這些書正好可以在路上解悶,他把這摞書整理先行擺放在小書房的書櫃上。這又是一件怪事,李澤豐回頭看着擺放在書櫃上的那本書,書的封面那詭異的圖案總是讓他有些惶恐的不安感。
“山坳、古樹、時鍾,這寓意着什麽呢?”李澤豐口中念叨着,雖然有些害怕,但依舊好奇。
他沒有馬上翻看這本書,是因爲膽怯。李澤豐自己也想不通,爲什麽要對這本書生出如此衆多的念想,“或許是書名還有封面圖畫太過于陰晦的緣故吧!”他自語的說着走出了房間。
中午的時候把冰箱中的食材清理幹淨。計劃外出大概在半個月左右,對于旅途計劃的安排夫妻兩人都讨論出了結果,隻是走後家裏的安排有了分歧。舒雅建議在這段日子可以請個保姆打掃一些家裏的衛生,而李澤豐則表示沒有這個必要,之後各抒己見,最後是舒雅妥協了。
兩人動手把房間徹底打掃了一下,沙發床鋪蒙上,還有一些換洗的衣物都放進衣櫃。癱倒在沙發上,妻子枕着丈夫的胳膊。
中午兩人動手一餐豐盛的飯菜,爲了襯托氣氛開了瓶長城幹白。都十分享受這種生活,品味生活有時候就是那麽簡單。
舒雅在房間休息,葉明把準備好的東西搬上車的後備箱,把後排座椅放倒也不至于放不下。
喝了酒精神很好,來到小書房,準備把筆記本帶上。想到了最初遇到一件事情,黑貓?把電腦打開,百度搜索界面,想了想輸入關鍵字,黑貓、寓意?
對于黑貓寓意,恐怖小說創作元素經常會提及,之前沒有過多查詢這方面的資料,通過一些恐怖小說作品了解的大多是片面的。其實也并沒有什麽過錯,在中世紀歐洲黑貓被定義爲邪異會給人帶來壞運氣。中國古代黑貓是吉祥守護的象征,可以辟邪。這種文化的差異給了他創作的靈感,《黑貓本無罪》就是根據這個寫下的故事。
他想到了之前的一切,民間素有貓有九條命的傳言,這麽說心中便有一種迷信的猜想,把整件事情鏈接起來,會不會是黑貓的庇護讓自己逃離了那場本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災難?先是啞然失笑,等到臉上的笑容消散便是肅容。不得而知,他總有一種惶恐的不安。各種迹象,自己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這些恐怖隻是開始。
李澤豐想到了昨天舒雅所說的關于黑貓的事情,一隻具有靈性的黑貓,它跟着自己卻不願讓自己見到,而且...。他有一種愧疚的心态,那次他險些不注意殺死了那隻貓。
關于涉及黑貓的恐怖小說作品,李澤豐比較喜歡愛倫坡的那篇短篇小說,他喜歡的是小說中的故事,荒誕恐怖,卻對作者賦予黑貓的形象卻不怎麽喜歡,不過想必其他人也喜歡不上來吧!
“算了不考慮這些了。”李澤豐說,可以放輕松一些,感覺有些困頓便在房間小咪了一會。
14:25,房門敲響,舒雅站在門外提醒說:“該走了。”
李澤豐迷迷糊糊的醒來,腦袋意識有些渾沌,良久才反應過來。不知怎的精氣神不足,總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