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拿到木靈珠,一回家就去找潘曉琪,潘曉琪見到段郎手裏的檀香木珠子很高興,高興了一會兒又拉下臉來,段郎便哄着問:“怎麽了,我把木靈珠拿回來了,你還不高興麽?”
潘曉琪便問:“你怎麽拿到的?”
段郎聽這話,就知道女友是在關心自己,于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潘曉琪說了。
“雖然辭了縣醫院副院長的職務,但總比成天被蕭遠和蕭明兩父子擠壓輕松得多,再說了一個副院長換來木靈珠,怎麽都是值得的。對我來說,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潘曉琪一聽就笑了,佯裝不悅說:“你就這張嘴最會哄人開心。”
段郎笑了笑,趁機咬住女友的嘴唇,狠狠親了一口:“嘗嘗,是不是甜的?”
“好啦,别嘚瑟!”兩人打鬧了一番,潘曉琪又說:“現在在縣城醫院找到了木靈珠,想必其他靈珠也分布在各處,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出來,這樣,我去問問老潘,看搜靈儀怎麽顯示的。”
說着就要從段郎懷裏掙脫,段郎偏不放手,潘曉琪嬌嗔:“快放手,說正經事呢!”
說曹操,曹操到!
潘文山正擰開門,就看到段郎和潘曉琪糾纏在一起,笑着打趣:“喲,小兩口正膩歪着呢!”語氣不乏有些酸味。
潘曉琪連忙從段郎懷裏離開,俏臉绯紅。
段郎道:“羨慕還是嫉妒嘛,有本事自己去找個女朋友!别在這裏當電燈泡哈!”
“得了,既然不要喜歡我過來,那我可就走了!”潘文山說這話,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段郎笑罵:“走走走,趕緊走!”
潘曉琪瞪了一眼段郎,卻沒殺傷力,便說起正事。“搜靈儀帶過來沒有?”
“随身帶着呢!”潘文山拍拍背包,四仰八叉地舒展着四肢。
潘曉琪又問:“搜靈儀有沒有什麽顯示?”
“沒呢,我一早出門就看過了,啥動靜都沒有。”
潘文山毫不在意,潘曉琪一聽就皺起眉頭,道:“我就知道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把搜靈儀拿出來看看!”
“怎麽,木靈珠都沒拿到手,還找其他的幹什麽?”潘文山雖然這麽說,卻耐不住潘曉琪的眼神,乖溜溜地把搜靈儀拿出來。
潘曉琪的臉色這才好看些,說:“木靈珠剛剛段郎已經拿回來了,接下來就看搜靈儀顯示其他靈珠在哪裏。”
“哦哦。”潘文山沒說多的話,認真鼓搗起搜靈儀。
潘曉琪也撲上來,專注在搜靈儀上面。
忽然潘文山向段郎眨了眨眼睛,段郎湊過來,潘文山壓着聲音又忍不住興奮嘲諷地說:“你這媳婦兒實在是太兇殘了,兄弟我爲你默哀啊!”
段郎不可置否。
搜靈儀顯示,接下來的金靈珠在金絲墳。
“金絲墳?”段郎咀嚼着這地名,潘曉琪也皺起了眉頭。
倒是潘文山笑呵呵的,一副完全不着邊際的樣子。
“你不是頭腦聰明嗎,快說說這金絲墳是什麽意思!”潘曉琪兇巴巴地質問潘文山。
潘文山委屈地做了個鬼臉,說:“要不是看在我們倆這麽多年的感情上,就你兇巴巴的樣子,我鐵定跟你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少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潘曉琪更兇了。
潘文山隻好把自己知道的琢磨的一股腦兒全說出來。
這金絲墳應該是個古稱,是古代的地名,至于現代成了什麽樣子,那就難找了。畢竟千百年來地理位置演變,不知道就成了什麽樣子,更不知道現在叫個什麽名兒。所以這地方隻能他們三個人慢慢查了。
說做就做,潘曉琪幹起事來那叫一個爽快,立馬招呼段郎和潘文山趕着緊查資料,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這金絲墳找出來。
三人各自拿着手機,抱起筆記本,守着電腦,霹靂巴拉就是一通敲,忙忙碌碌到天都黑了,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潘文山摸摸自己幹癟的肚皮,隻聽得一聲咕噜響,這餓的呀!
段郎也苦着一張臉,潘曉琪倒沒什麽事,隻是愁眉不展的樣子,應該是很擔心金靈珠的下落。
“我看今天也查不到東西了,段郎,曉琪,不如我先回去了?”潘文山瞅瞅窗戶外面漸漸黑暗的天色,居民樓都點起了燈光,星星點點猶如夜空。
“那好吧。”潘曉琪也累了。
“那我就走了?”潘文山挑着眉。
“走就走,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潘曉琪對這個多年老友好一通訓,潘文山摸摸鼻子,感覺碰了一鼻子灰。
抄起背包,賭氣地往外走。
段郎站起身,“曉琪,我送送他!”
送到門口,潘文山還一臉不悅,段郎想來有些好笑,便說:“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丢不丢臉哪。”
“你們是兩口子,合起夥兒來欺負我是吧?”
“沒有的事。”段郎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着誰叫你長得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兒的!
“原想着過來蹭口飯吃,誰想不僅幹了一天的活兒,連口水都沒喝到!”
“說得我和曉琪好像多小氣似的,合着你就是來蹭飯的是吧?那曉琪說這話,是該!”
潘文山一聽,火氣就上來了,臉上扭曲,戳着段郎卻說不出半個字,漲紅了臉,最後道:“别想我再幫你們!”
“你這可不是幫我啊,你自己也是天藍之星的人,找靈珠的事,是你的本分!”段郎樂得見潘文山吃癟。
“潘曉琪這麽兇殘,就你受得了!”潘文山憤憤然道,看着段郎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段郎笑道:“她對我可溫柔了。”
“怎麽可能?”
“誰叫她是我女朋友呢!”段郎得意洋洋地說,拉過門就把潘文山關在了外面。
潘文山張牙舞爪還想說什麽,差點兒被關過來的門把鼻子削掉,氣憤地使勁拍了幾下門,沒得到回應隻好離開。
“走了?叽叽咕咕在門口說什麽呢你們倆?”潘曉琪坐着沙發上,滑着手機問段郎。
段郎笑嘻嘻地搖頭,“沒說什麽。”
潘曉琪冷哼一聲,“别以爲我不知道,潘文山正在說我壞話呢,說我兇是吧?”
“沒,怎麽可能,你在我眼裏可是最溫柔的。”段郎坐到潘曉琪的身邊,把女人摟在懷裏,輕聲細語地哄着,不一會兒潘曉琪就笑了。
“活該餓他一回!”潘曉琪看樣子像是在生潘文山的氣,其實倆人多年好友這麽過來,都是一邊損着對方一邊又關心對方,這情義即便是身爲男朋友的段郎都未必比得上。
說着潘曉琪就進廚房做了晚飯,段郎拿着木靈珠研究了一會兒,又想這金絲墳的事,忽然一個電話打來,一看顯示,是顧峰。
顧峰得知了段郎和他爸的交易,心想一個檀香木珠子就能換一個副院長的職位?這段郎是腦袋進水了還是這檀香木珠子真的那麽重要,還是副院長對段郎來說一文不值?
總而言之,經過這件事,顧峰對段郎愈發好奇了。一邊好奇着段郎的行爲,總覺得他背後隐藏着什麽秘密,一邊又對老爸顧白道對段郎的态度和行爲感到愧疚,畢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會讓老爸對段郎不懷好意。但沒想到段郎居然會要求老爸用檀香木珠子跟他換自動離職,所以這一通電話他就非打不可了。
顧峰笑呵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段郎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左不過是因爲離職的事情。兩人寒暄了幾句,顧峰便切入正題,說:“段郎,我爸這事做得不厚道,我代替他向你道個歉。”
“沒什麽好道歉的,這是我跟你爸商量好的。再說了,副院長我也不想做,畢竟和蕭院長和蕭醫生關系也不太好,辭職是遲早的事。”段郎沒接受顧峰的道歉,對他來說這很公平,一手交錢一首交貨的買賣,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那所謂的檀香木珠子其實是木靈珠。
顧峰也不糾結在這件事上面,他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道歉,而是想探一探段郎的口風,這些天接觸下來他感覺段郎這個人就像是個謎一樣,永遠讓人看不懂猜不透,有的時候做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就像這回的辭職,誰能想到一個檀香木珠子比副院長的職位還要重要呢。
“段郎,我其實挺好奇的,你爲什麽一定要那個檀香木珠子的?那玩意兒有什麽好的?”顧峰問。
段郎輕輕笑,“不過是個借口罷了,辭職是我的心願,并非受誰脅迫,但就這麽一聲不響地離職,我心裏也不爽對不對,好歹拿個東西,心裏也能舒坦一些。”
話是這麽說,但顧峰一聽就是敷衍人的,這背後肯定有什麽段郎不想告知的秘密,而這秘密段郎越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越要知道。
當然段郎也不會認爲就這麽一句話就讓顧峰死了心,但他一時也想不到别的,本來他做這事就顯得蹊跷,連顧白道都心存疑惑,更别說顧峰一門心思想掏自己底,那就更瞞不住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盡快找到金靈珠的下落,然後離開縣城。
這個電話剛擱下,廚房裏就傳來潘曉琪的聲音,“段郎,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