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家出走!


第二日一整日雪汝都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不知是昨晚的事打擊過大,還是已經想通了,若是想通了便是最好不過。

阿元掰着手指數着日子,今日看白清的臉色已好很多。白清說明日再此再休息一天,後日他們便可離去。

所以這一大早,白清便出去運氣去了。她一個人在房内閑極無聊,也出門來轉轉。

這雪汝雖然有時候很可惡,但是這些花種的真的挺好看的,不輸于引胡山重華所種的那一山坡,一團團的如絲絨般綻開,甚是嬌嫩。

她看着喜歡不由得拉低了枝條細嗅了下。

“你喜歡這花。”冷不丁雪汝的聲音響起。

她松開花枝回身道:“這些花這麽漂亮,當然喜歡。”一日不見雪汝,她倒沒什麽異樣,神色也一如常态,隻是因着那晚的事,她對她總是有些戒備。

“别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喜歡白清你防備不了,而對你,我若是想對付你機會多的很,你也不會安然站在這賞我的花了,所以你也無需防備。”雪汝折下她嗅的那支花遞給她道:“喜歡便折下來慢慢欣賞。”

她倒是有些可惜:“好好的花,你折了做什麽,讓它就這樣長着不挺妙的嗎?”

雪汝見她不領情,語氣有些淡道:“我一向奉行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原則。對花是這樣,對人也是這樣。”

她...這意思說的是白清!

她不做聲,雪汝也沒繼續下去說,一時氣氛竟有些尴尬。

半晌才聽雪汝緩了緩口吻道:“有沒興趣走走,我看你也挺悶的。”

她一想也是來這裏都沒好好走走,上次跟着雪汝散步聽她說了一大堆她不喜歡的話,她也沒那個心思再去看看這裏。

不過這次不會又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吧。

雪汝見她有些遲疑,挽着她的手臂道:“走吧,就是散散步。”

她跟着雪汝的步伐漫步去,隻是十分不習慣她這般挽着她手,不着痕迹的默默抽回來,雪汝也沒說什麽,隻是真帶的她參觀起她的住所來。

不得不說雪汝對這裏是下來心思的,她與白清在人間許久,小橋流水人家看過,亭台樓閣看過,恢弘宮殿也領略過。

雪汝這處确實雅緻,先别說這一路令人賞心悅目的花團錦簇,一陣風來滿滿的都是花香,沁人心神。

單單就是蜿蜒貫穿整個住所的曲水便是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所行之處皆有泉水好聽的叮鈴聲,看來她爲了保持水的暢流應該是引入了一活的山泉水。

這些泉水或成曲水流過,或就勢造一座小型拱橋跨過,或引入爲池植一片荷葉映綠成趣,可以想象夏日花開之時,輕風拂過是怎樣的一片姿态搖妍。

而這居所内的建築物,或在花深處就勢而起,隐隐約約掩映成趣,或在池邊鋪一方水榭清涼忘憂,或飛檐畫角,絢麗繁複深具匠心。

若是沒有這些煩心事,這裏便真真是個無憂天地。

這一路走來,雪汝到不多說話,隻是她對什麽感興趣的時候,簡單的爲她介紹而已。

雪汝看着她趴在水榭旁拂着水道:“阿元,這裏漂亮嗎?”

她點點頭,這裏确實精美漂亮,不容她否認。

“那你喜歡這裏嗎?”

她看着雪汝笑意淺淺的問她,拿不準她是什麽意思,但是她确實不讨厭這裏,也就點了點頭。

“那你留在這裏可好?”雪汝探問着。

原來雪汝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她搖搖頭:“我和白清還有許多地方沒去過,我們要去遊山玩水,不能留在這裏。而且這裏是你的家,我們也不好意思長留。”

雪汝的臉上閃過明顯的一絲不悅:“你們若是想遊山玩水,這方圓百裏名山大川也不是沒有,你們盡管玩便是了,等你們累了便可回來,把這裏當家啊!”

阿元堅持道:“這是你的家不是我們的,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爲什麽還要将我留在這裏。”她倒是奇怪了,這雪汝一向視她爲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這會怎麽還會主動提要她留在這。

“我不喜歡這些花,可白清喜歡,我便植了滿滿的一個山頭,我也不喜歡這白衣,可是白清愛穿,我穿了便像是他還在身旁。”

雪汝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盯着她道:“我更不喜歡你,可是白清喜歡,我便也會接受你。”

什麽叫她也會接受她,阿元有些氣急的豁然起身道:“你接不接受我與我何幹,說的好像你接受我,白清就會接受你一樣。”

她看到雪汝臉上明顯劃過的一絲傷痛,自覺自己有些過分,畢竟她隻是真心實意的喜歡白清而已。

現在她隻是想她和白清趕快走,他們都不需要考慮接不接受誰的問題。

“反正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她急急地抛下一句,就像申明主權一樣便跑出了水榭。

一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還好雪汝沒再找來,雪汝有些地方倒是如白清所說,不會加害于她,所以白清才能放心的修習。

隻是她不明白的是,雪汝爲什麽不幹脆對她下手呢,費那麽多心思隻是言語上刺激下她,今日也隻要要留下他們。若是沒了她,她不是更沒障礙了嗎?

不過她也是偶爾想想,反正明天他們就要走了,到時候愛誰誰都不關她的事了。

傍晚時候白清回來過一次看過她,讓她自己入夜先睡着,他遲點再回來。她倒是有些好奇道,她今日與雪汝逛了大半個居所也不見白清,不知他躲哪去修習了。

白清不知她已知道那晚的事,隻道是不願被人打擾,是在這房子附近花木蕭條的隐蔽涼亭處,她若是有事便來那處找他。

白清走後,她想到明日一早便可走了,心中始終有按捺不住的雀躍。早早的便睡下,這樣一覺醒來便可離開。

阿元這一覺睡的香甜,一翻身身旁空蕩冰涼,睡意深濃中便有些要轉醒過來。她睡意朦胧的睜開眼,看着身旁空空床闆,有些疑惑,白清這麽晚了還沒回來嗎?

阿元翻過身準備再睡,卻怎麽也睡不着了。方才睡得太好,現在一覺醒來卻是清醒無比,翻來覆去卻毫無睡意,阿元有些氣惱的起身,望着外頭的月光,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她托着腮坐在床頭,不知道白清現在如何,實在睡不着還是去找他吧。他既已恢複的差不多,她打擾這麽一時半刻想必是不礙事的。以前也是這樣,他恢複的時候,她有時也會忍不住鬧他。他從來的不惱,也由着她胡鬧。

這麽想着,阿元便套起衣衫跳下床。三步并作兩步奔到門邊,推開門稍微躊躇了下方向,便往白清所說的那個涼亭方向而去。

夜深露重,阿元搓着臂膀,低聲嘀咕着早知道多帶件衣服出來。假山一轉眼前的花木不似其他地方郁郁蔥蔥,倒真有些蕭瑟之意,花木中隐着一個涼亭,亭中一身白衣的果然是白清。

阿元歡快的跑過去,沒幾步眼神一定一瞧,那雪汝怎麽又來了,而且還找的到這裏?她定定的看着雪汝款款的走到亭内,這次白清沒有和上次一樣無動于衷,竟站起來往雪汝身上覆去。

她站的這麽遠都能聽到雪汝笑的蕩漾,阿元隻覺得身上一股氣血上湧。他若要與雪汝暗地裏做這些,何苦在她面前撇的一幹二淨,直接了當的承認她未必會死纏爛打。

阿元疾步往涼亭跑去,她受夠了患得患失,猜忌來猜忌去,今天非得當面問個明白不可。

阿元奔入亭中之時,白清正欲往雪汝臉上貼去。她隻覺得手腳冰涼,腦中一片空白,隻聽腦中“轟”的一聲炸,伸手便抓住白清的衣服往後扯。

白清沒防備往後退了幾步,白清看到她,眼神似迷蒙又似驚醒過來,驚呼:“阿元?”又看了雪汝皺眉道:“雪汝!”

阿元盛怒到了極點,劈頭便吼:“白清你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什麽意思,你們若是真糾纏不清,那你便說個明白,我絕不糾纏。”

白清赤紅着臉想解釋卻是很吃力似的,阿元全當他是羞愧難當,心中更加激憤。

雪汝輕扯過白清貼在她身上,而白清卻是一臉無意識的表情,任由雪汝抓着他。雪汝一臉挑釁道:“這都全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想要說什麽。”

“我不信,白清明明拒絕過你。”

雪汝輕撫着白清的臉,嗤笑道:“男人嗎?總是朝三暮四的,他隻是不想和你明說而已,像你這樣的小孩子,哄哄便好了。”

阿元紅着眼,顫聲道:“你讓白清自己說,這樣躲在你後面算什麽!”

“我說你這小妹妹怎麽這麽讨厭,你和白清在一塊拖累過白清多少次你應該知道,如今連這點事都要來煩他,它不當面明說便已是顧着你面子了。像白清這樣的人,身旁站的就該是我這樣進能和他一起禦敵戰鬥,退能爲他浣衣烹調。而你呢煩他擾他拖累他,你扪心自問你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你爲他做過什麽!”

雪汝的話如寒針句句刺中她的死穴,長期以來她一直煩惱的沒想到會真的成爲她的噩夢。眼淚簌簌落下如秋後凋零枯黃的花瓣,阿元哽着聲道:“白清,我不會一直都這樣,我不會!”

雪汝看着阿元絕離的背影,心中有隐隐不祥之感。真讨厭好不容易挑起的勇氣就被這樣破壞了,沒關系沒關系,隻要白清在身邊就好了。

她剛想翻過白清的身,便聽見白清口中逸出的那一聲“阿元”。

真煞風景,雪汝垮着肩,不安的又朝阿元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她應該會自己回房吧。雪汝環起白清的身子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如今最重要的是與白清造成既定事實,這樣他就甩不掉她了。

沒走幾步,雪汝心裏忍不住哀歎一聲,待會還是先去看看那個小丫頭的情況吧。她雖然心中不承認但隐隐的明白那小丫頭對白清的意義,從她第一次看到白清自己墊在身下卻牢牢的将她護在胸前,從她一次次看見白清對她露出那樣的,她從未看過溫柔的笑,她就知道。

雖然她很讨厭那小丫頭也很恨那小丫頭,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花海中看到他們之初她便可以抛下她。

這種念頭在她腦中轉過千百次,可是她一次都沒将這些念頭化爲行動。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她總隐隐覺得這小丫頭要是死了,白清便不是殺她這麽簡單了。

她隻想白清能多看她一眼,就連這麽一個小小心願,她也隻能在他倆之間使着小心思。今晚還是她孤注一擲的結果,她若再不做隻怕白清明日走了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不想再等一萬八千年。

雪汝看着阿元消失的方向,心中低歎了口氣,她真是好卑微。

阿元一路奔出雪汝所處,外頭樹影風聲令人膽怯,她無心去顧慮這些,她隻有一個念頭,她要記得以前的一切,她要找回所失去的。

去哪裏找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阿莺琅玕他們一定知道,他們一定會幫她的。

阿元深一腳淺一腳的奔在山路上,四周黑魆魆的一片,隻有借着月光才能依稀辨認出方向。前方的山重疊林立,奇形怪狀的乍眼看去令人生寒。

阿元淚水汗水流了大半,在這樣的夜裏一個人奔在山間,耳畔得風呼呼的怪響,心裏不免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她咬咬呀,這次說什麽都要先回不周山。白清每次對她以往的事含糊其辭,阿莺他們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

夜越走越濃,連月亮都躲到厚厚的雲層裏頭去。阿元漸漸慢下速度來,一步步摸索着往前,明明覺得山谷就在前頭怎麽現在看去又很遠一樣。

她心急往前奔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空身子往下滑去。不好踩空了,她雙手趕緊在兩邊扒拉,想扯住一些草木停住身形。

雜草鋒利的刮過她的手,扯住的都是些沒用的草葉及碎石,身子越滑越快。前方突然徒生一巨大陰影,阿元隻覺得她的身子重重的撞上去,全身似碎裂的疼痛,一陣天旋地轉後便陷入一片黑暗。

阿元在一陣陣的痛楚中醒來,天已大亮,日頭正高高的懸在頭頂用力焦烤着萬物。她有些口幹舌燥,更難受的是身上一陣陣的刺痛。

她坐起身檢查了自己的身子,手腳都有擦傷,衣衫也被勾破的有些褴褛。臉上一陣陣的刺痛提醒着她,臉上的傷也不輕,不過幸運的是沒有斷手斷腳還能走。

阿元掙紮着站起來,這才看清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片連綿數裏的平地,地上生長着茂盛的齊膝春草。

她拍了拍眼前這顆大樹,額上一陣陣的疼,真倒黴,這方圓數裏一片平地就這麽一顆大樹偏偏給她撞上了。

阿元回首看掉落處不禁一陣膽寒,這上下落差少說也有十幾米,幸好不是懸空還有點緩坡。坡上都是些碎石,草木不多,想必手腳這些上都是在那坡上刮的。她心有餘悸,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隻是些皮肉傷。

看着眼前一片風吹草浪動,她決定繼續往前走,前頭有個山谷,出了那個山谷方向應該會明确起來。

阿元扒拉着的長草往前走去,草邊劃過她的手腳一陣熱辣的痛,新痛加舊傷刺激着她的神經。已經吃了這麽多苦,就絕沒再回去的道理。

也不知走了多久,頭上的金烏越來越熾熱。她頭上不斷冒出豆大汗粒,滾下來掠過一道道擦傷,引起一片灼痛。

阿元舔了舔嘴唇,喉嚨也幹涸的難受,一時間都有點眼冒金星了。她不停走着,眼看山谷就近在咫尺,精神稍微振奮了點,拼着最後一點力氣往山谷口奔去。

轉過山谷口,眼前豁然開朗。阿元還未來得及歇下喘氣,随即被眼前的情景振奮的驚呼起來。

這山谷外雖不是她想象當中有四通八達的大路,可是眼前的是一個大湖泊!在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這更讓她歡喜的了!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