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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們做了夫妻間才能做的事,那我們現在是夫


白清四下一看,方才被困了這麽久,看天色都已暗沉下來。他松開阿元,将她置于舟上道:“阿元,肚子餓了嗎?我們回城吃雪絨糕好嗎?”

想起雪絨糕,她便兩眼放光,期待道:“要要要,阿元喜歡吃雪絨糕。”

白清笑意淺淺道:“那你要抓牢了。”

小舟驟然行動,阿元不免往後靠了靠,好一會才立直身子。阿元歡快道:“白清,比剛才還要快呀!”

話音未落,突然舟身一陣顫動。

阿元有些奇怪的拍拍舟沿,白清瞥見她的動作,制止道:“阿元,别松手。我要加快速度了。”

“哦!”阿元聽白清的話趕緊牢牢的抓住舟沿。

白清看着水面一陣陣漣漪波動,面色冷峻愈發快速的催動舟身。水面波動愈發激烈,快速而過的小舟帶起的疾風與水花淩厲的拍打在阿元身上。

阿元有些受不住的沖着白清喊道:“白清,慢些,好痛啊!”

白清回頭看見阿元滿臉的水花,得了個空将外袍卸下揚手罩住她周身,腳下的舟卻未慢下速度。眼看着湖岸就在前邊,突然前方不遠處噴出一條水柱。

白清急急的制住小舟,看來前方有危險。他趕緊四周環顧了下,眼神落在右邊的一處鍾乳狀的山峰上。現在離他們最近的便是那處山峰,避開前面的水柱取道那邊山峰上岸再繞回去也是可以的。

白清當機立斷将小舟掉了個頭,往鍾乳狀山峰疾行而去。

未行多遠,突然水柱下湖面劇烈的翻滾起來,如墨的湖水不斷湧出湖面,發出陣陣腥臭。白清不敢停留剛想全力加速,水中猛然沖出一個巨大的物體。小舟被物體沖出所引起的的巨大波浪所沖擊,硬生生的調轉了個頭。

白清趕緊回神擁住阿元,用力穩住小舟。阿元被搖的頭眼發昏,又看不到外邊情形。小舟被白清穩住後,趕緊扒拉下衣袍問:“白清,怎麽了這麽大動靜。”

白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阿元會意不再發問。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空中出現了一條黑鱗大蟒,口中滿是墨黑的汁水。

騰出水面後,一個飛身複往水面直沖而去。

又一個大浪打來,白清趕緊穩住舟身,趁着大蟒不備趕緊往後退去借着漸暗沉的天色掩蓋小舟。

突然前面“嚎”的一聲慘叫,大蟒沖出水面,尾巴不斷翻滾卷縮着。

阿元定神一看原來大蟒七寸處一隻體型巨大的鼈緊緊的咬住它,大蟒的尾巴亦緊卷着鼈。不過大鼈看起來也受了頗重的傷,一隻腳已經斷裂。不多會,便受不住大蟒纏繞的力道松下嘴來。

大蟒也不多糾纏,松了尾巴複而遁入水中,再出來時口中似乎含了什麽光亮之物,一刻不留的急速遊行而去。大鼈似乎想追,但好像力不從心,沒遊多少路便停下來。

白清将阿元緊緊扣在身邊,靜靜的待在舟上,大鼈沒有發現他們,等它潛入水中他們再悄悄離開。

遠處的大鼈看追上大蟒無望,在水面覆了片刻之後便沒入水中。

白清松了一口氣,靜待到湖面平靜下來,才重新開始催動靈力,控着小舟行進。

行出未幾,突然小舟被急速拔高往一旁側倒過去。眼看着小舟就要往一旁墜下,白清抓起阿元提氣便往空中而上。

提氣上行間,手中突然一頓。

阿元驚呼道:“白清,我的腳被纏住了。”

白清急轉直下,站在又複而出現的大鼈背殼之上,原來是方才的衣袍掉落纏住阿元的腳,又被大鼈咬住。

大鼈見二人停在背殼上,轉身就往後甩去。白清急忙穩住阿元,擡手便往衣袍劈去。

大鼈轉動太快,衣袍沒劈準卻落在大鼈的頸脖處。大鼈吃痛,愈發咬緊衣袍,俯身便往水下帶去。

“唔!”阿元喝了一大口水,眼前頓時水花一片,幸好白清牢牢抓着她才沒被甩的頭昏腦漲。

這大鼈看樣子是像将他們拖入水中,再伺機吃了他們。白清看着在水中,阿元渾身精潤之色愈發明顯,不難知道,這大鼈爲什麽攻擊他們。看來這大鼈也是有點年頭的,竟然看得出阿元的靈氣,幸好方才它與大蟒一戰受傷頗重。

白清環住阿元,化被動爲主動,憑着阿元腳下的衣袍穩穩的落在大鼈的頸脖處。

大鼈沒料得他們這麽快回過神來,依然全力往前拖行,企圖拖暈他們。

白清抓住個空檔,化出氣劍凝聚全力往大鼈頸脖處用力劈去。墨黑的血噴薄而出,引得水中一片渾濁。阿元看不清情況,慌忙抓住白清。

幸好腳踝處被扯住的感覺已沒,二人也不管大鼈死了沒,便往水面沖去。

“呼”二人浮出水面,外頭天色已大黑,難以辨認方向,四下皆是層層疊疊深淺相立的山峰。

“阿嚏!”阿元受了些水汽,忍不住打了噴嚏。

望着最近的山峰,白清打定注意。就那裏吧,阿元的身體禁不起長時間泡在水裏,先去那裏休整下。

白清踩在枯枝上,脆響聲回蕩夜空,他不時俯身拾着地上的枯枝。

還好今晚月光清亮,他想。

二人上岸之時全身皆以濕透,幸好就近有個山洞,可供他們打理休息。原本他怕阿元受寒,要用靈力将她身上衣物催幹。奈何阿元堅決不同意,方才控舟打鬥白清已耗了不少靈力,她不想因爲這種小事虛耗他的靈力。

遂有了他現在的行爲,白清計算着手上的枯枝樹,再加上洞裏原有的,燃到天亮應該綽綽有餘。

洞内火光微亮,用衣袍圍起的屏障剛好擋住阿元的動作。圓潤白膩的一截小腿露在在衣袍下,火光烨烨打在小腿上柔嫩可人。

白清進洞便看到這副情景,不免有些發熱。一臉非禮勿視的表情,徑直走到火堆旁,專注的撥弄着火。

“白清,你回來了嗎?”阿元聽到聲音問,一陣悉悉索索響聲後,自衣袍後跑出來。

阿元隻着單衣,臉蛋被堆火映的紅撲撲的,歡快的在白清身邊坐下,撲鼻而來的是她的柔香。

“嗯!”白清答的簡潔。

阿元伸手摸了摸白清的衣物道:“白清,你的衣服還是濕的,趕快脫下來烤幹吧。”

白清略有些閃躲的往旁挪了些許道:“我一會用靈力催幹便是,你往那邊坐去,離火近些,暖和些。”

“我很暖和呀!”阿元捧着紅撲撲的臉道,繼續糾結白清道:“你自己說的呀,穿着濕衣服對身體不好。”

白清略有些尴尬道:“我身體好不礙事。”

“白清,你不愛惜你自己!”阿元指着白清控訴道。

白清看着阿元包含氣意的眼神,略有些無奈道:“我平時說了那麽多怎麽沒見你聽進去。”

阿元一臉委屈道:“我是爲你好啊!”

白清低歎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麽呢,隻有乖乖聽話的份。慢斯條理的将中衣脫下,阿元見狀一臉得意的将中衣拿去晾起來,又伸手向單衣。

白清按住她的手道:“這件應該沒關系吧!”

阿元認真道:“白清單衣濕哒哒的你不難受嗎?而且你是男子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呢?”

白清暗暗歎了口氣,他不是怕不好意思,他是怕她不好意思。不過看阿元一臉不谙世事,又堅持的表情想來也是他多慮了。

枯枝“噼啪”的跳着火,阿元有些悶熱的以手代扇扇了扇風,方才沒覺得,現在這氣氛怎麽有些怪起來了。

阿元瞥了一眼白清精瘦的身材,偷偷咽了一口水,懊惱的想,爲什麽她要這麽偷偷摸摸,這有什麽好不自然的。

“咳咳!”阿元清了清嗓子道:“坐了這麽久,好無聊啊!我想走走,白清你要一起嗎?”

“不了!”白清專注的幫她烤着衣服,叮囑道:“别走出洞外。”

“好的!”阿元逃也似的跑開。

山洞不大,一眼望去一覽無餘,也實在沒什麽地方好逛的。不過能暫時逃離那裏便好,阿元認真的研究着洞壁,看石頭也好。

阿元似是十分認真的将洞壁一寸一寸看過去,走到火光有些暗的幾處,還真給她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就着微弱的光亮,阿元貼在壁邊,很困難才看清楚,原來是些畫。

這麽偏僻的山洞裏也有壁畫,真是新奇呢。想必是也有人同她現在一樣的情形,在這洞裏畫着打發時間的吧。不過聊勝于無,看畫比看石頭強些,阿元倒是頗爲認真的研究起畫來了。

一開始畫上是一些生活場景,就跟她和白清在人間遊玩時看到的一樣。畫上有些人在搗衣,有些人在做飯,有些人孩童在嬉戲。

漸往後面的人物好像是前面的孩童長大了,都是一些遊玩的情形。這些她和白清也玩過呢,賞花啦,踏青啦,垂釣啦,登山啦,泛舟啦。

阿元倒是有些喜歡這畫了,看着這些她都能憶起許多和白清遊玩時的趣事呢。

再往後就漸漸變成單獨的兩個人了,阿元也不奇怪,她和白清也是兩個人呀,并不覺得無趣。

後面就是一大隊人熱熱鬧鬧,吹鑼打鼓的擡着一個轎子。這個在人界她也看過,白清說人間的人若是成親了,便會舉行這樣的儀式。

她問白清什麽是成親,他說成親就是兩個人要結爲夫妻了,便舉行這樣的儀式廣而告之。

那什麽是夫妻呢?他說夫妻便是隻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白首不相離,她喜歡這個詞。她也想和白清白首不相離,她看着熱鬧的成親儀式,覺得成爲夫妻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了。

阿元瞥着不遠處的白清,心裏小小的糾結了下,便一臉振奮的跑過去。

白清聽着一路過來的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嘴角微揚道:“怎麽,覺着冷了嗎?”

阿元捂着發燙的臉,在他身邊蹲下。

他的側臉也好好看!阿元在心裏默默的流連了下。随後兩眼發光的問白清:“白清,我們會變成夫妻嗎?”

“怎突然想到這個?”白清轉過臉,看着身邊的阿元一臉期待的模樣,着實奇怪,今日她怎麽想起這一着了。

阿元用手指指着後面的壁畫道:“那邊有小人在成親,你說成親了就是夫妻了,就可以白頭偕老了。阿元也想和白清白頭偕老,所以阿元也想和白清成爲夫妻!”

有小人!白清警覺起來,他方才進來之時已巡過一邊,未見異常。

“你說的小人在哪?”

阿元指着後邊道:“在那邊,就是看不大清。”

白清拿起一隻柴火,小心的把阿元牽在身邊,便往她所指的方向過去。

白清小心的巡過去,可一直道洞壁都未發現有什麽小人。

“此洞并無什麽小人,阿元你是不是看錯了。”白清往四周照了照,空壁一片什麽都沒有。

阿元指着壁上道:“小人在這,你看他們在成親。”

白清用柴火照亮壁邊,不禁失笑:“你說的小人便是他們?”

“對呀!”

白清用柴火照着,大緻看了下。原來這是些壁畫,記錄了一些生活日常。看這些壁畫線條簡單,畫的随意,可能這附近有人居住過,然後以這種方式記錄他們認爲重要的東西。

“白清,這是什麽,他們貼的這麽近在幹嗎?阿元都沒見過。”阿元在一旁喊着。

白清舉着火走到她身邊往壁上一照,心髒滞了滞,趕緊用手捂住阿元的眼,急促道:“女孩子不能看這些。”

阿元拉下他的手,又張望了兩眼躲着道:“他們抱在一起在幹嘛?怎麽都不穿衣服,阿元以前在城中從未見過那些百姓有此舉動。”

白清額角微汗,急忙将她轉過身道:“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外人自然看不到,你不知道沒什麽奇怪的。”

是他大意了,以爲這洞穴上的壁畫是用來記錄曆史用的,現在看來是給那些新婚夫婦啓蒙用的。

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阿元看着一旁的白清,想起方才看到兩個人貼在一起。

猛的湊上前去貼住白清的嘴唇,在唇間蠕動道:“是這樣嗎?”

白清看着阿元滿眼的新奇與無邪,慌亂的拉開她道:“你别亂來。”

阿元後往趔趄了一步,看着白清光潔的上身,方才那些小人也是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的。

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阿元猛的往白清撲去。

白清沒料到她會來這招,又不敢用力推她,有些招架不住的直往後退。口中急道:“阿元,你冷靜點,你先聽我說,先聽我說。”

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阿元不管不顧的直往白清身上撲,她才不管白清要說什麽,她現在就是要撲倒他。

白清一個踩空直往後倒去,阿元沒站住腳,跟着撲倒在白清身上。

好機會,阿元回憶着方才小人所做的事,雙手雙腳牢牢的扣在白清的腰腹間。

白清推了幾次推不開,認命的任她趴在身上,他也不是會怕的人。倘若...倘若...阿元真要...他隻好...

白清等了好一會,見阿元沒任何動作,隻是一動不動的趴在身上。

嗯...他要開口嗎?嗯...說些什麽呢!

正當白清懊惱之際,阿元直起身來滿臉羞澀的問:“白清,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嗎?”

“嗯?”白清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做了夫妻間才能做的事,那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吧!”阿元指了指牆上兩具同樣姿勢抱在一起的小人。

白清這才明白,失笑道:“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我還以爲我今晚要失身于你了。”

“嗯?你說什麽,什麽是失身?”阿元疑惑道。

“沒什麽!”白清笑着将阿元扶坐在一邊,說不清心中是失落還是慶幸。

“我們即便不是夫妻,沒有成親,也會白首不相離。”白清承諾道。

“真的嗎?”雖然這話聽着有的複雜,她有些弄不清,但是她聽懂了白清說會和她白首不相離。

“那拉鈎鈎。”阿元伸出小指道,這也是她在人間學來的,拉了鈎就不能反悔了。

“好!”白清複鈎上她的小指,笑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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