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黑玫瑰火力太強,弟兄們抵擋不住!都跑散了!”警察隊成員阿邦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道。
其實不用他說,衆人都已經明白,就在阿邦進來的同時,一個冒着煙的手雷,已經從那開着的門縫裏扔了進來,正好落在大廳正中央,熾熾的直冒煙兒。
“靠,這也用炸彈!”在周三元的驚呼聲中,衆人急忙躲避。
轟!一聲震耳響聲,屋子裏一張沙發立時四分五裂,屋裏衆人都驚魂未定,其中最吃驚的要數宋子隆了,他前世看過原著,現在也還記得那黑玫瑰所扔出炸彈都是大号的鞭炮,聲音雖然很大,卻不至于傷人,可問題是,此時看着那炸成幾節的沙發,徹底的打破了宋子隆心裏防線,想起前世就看過不少關于特大鞭炮炸死炸傷人的新聞報道,宋子隆心裏更加發怵,别一不小心被炸傷才好,心裏抱怨,這黑玫瑰,還真很,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火藥,一不小心,估計要出人命。
想到此,宋子隆連忙對周三元說:“快去,抱着保險箱,這裏不安全,我們趕緊出去。”
哪裏想到,金富貴這個胖子此時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死死的抱着保險箱,搖頭道:“不行,不行,保險箱不能交給你們,誰知道你們和黑玫瑰是不是一夥的。”
“你……”
宋子隆氣竭,懶得理他,說:“走,我們不管他,快出去。”
咻!又是一個大号的炸彈被扔進來,正好落在那保險箱前面,敕嗤的火藥燃燒帶起濃濃的煙霧,那金富貴本來還要堅持,可看這架勢,哪裏顧得了其他,急急忙忙逃命,宋子隆也不能真的不管他,叫阿邦與自己扶着他沖了出去。
出來外邊,正好遇見尋找蛇妖而來的毛小方,他帶着孟海和郁達初,靠着靈符施爲下的老鼠尾巴當作指南針,一路尋到這金府,正好遇見了倉皇逃出來的宋子隆等人。
毛小方問道:“子龍,怎麽了,你們怎麽這麽急匆匆的出了什麽事情。”
宋子隆連忙說:“師傅,是大盜黑玫瑰,她用炸彈,攻進金家去了。”
“炸彈?”
毛小方也是吃了一驚,眉頭一皺,又問:“你們人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哎呀,我的老婆和孩子,他們還在裏面。宋隊長,毛師傅,你們快去救救她們啊!”
正爲失去了白玉觀音而後悔莫及的金富貴,這會兒卻突然想起來,他的老婆兒子還在裏邊沒有逃出來,哭着喊着要宋子隆救人。
宋子隆無法,道:“金老闆,你放心,我馬上進去救人!”說着頭也不回,就沖進裏邊。
毛小方見此,吩咐道:“阿海,阿初,我們也别閑着,蛇妖就在裏面,我擔心子隆一個人,應付不過來,趕快進去幫忙。”
“是,師傅!”孟海和郁達初應聲,跟着宋子隆推門而入。
黑玫瑰這個幾十年沒有嫁出去的老處女,也不知在那鞭炮裏賽了多少火藥,反正這會兒,整個房屋中,都彌漫着一層濃郁的硝煙,宋子隆隻能靠着記得大概的位置,找到樓梯口,慢慢地摸索上去,來到上面的走廊,長長的回廊上,有四五間房屋,宋子隆打開頭一間,剛要進去,猛地聽見旁邊屋子裏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宋子隆聽出,正是金奶奶發出的,他急忙轉身,一腳踹開旁邊的房門,裏邊情形,也把他吓了一跳,隻見屋子裏邊,金奶奶一個人,驚恐的縮在床腳,瑟瑟發抖,她的眼前,不足一尺處,一條足足有水桶那麽粗的巨蛇,正蛇芯微吐,張開巨大的蛇口,向她直直地咬去。
眼看情況危及,宋子隆哪裏顧得上其他,舉起手槍,對準蛇身,啪啪啪的就是一連三槍,瞪時那蛇身上就濺起三朵血花,那巨蛇吃痛,将頭一扭,抽動身軀,轉過來要咬宋子隆,宋子隆早有準備,兜頭就是一包準備好的硫磺粉,揮灑出去。
硫磺最能治蛇,那蛇雖然成精,卻也抵受不住,嗤嗤一下,縮小身子,化作尺許長,閃電般地從窗口竄出去。
宋子隆這時才來到床床邊,欲要拉金奶奶起來,目光所及,卻是不由面紅耳赤,隻見金奶奶此時身着睡衣,面色發白,,發髻散亂,領口半解,酥胸裸露,顯然是在給孩子哺乳的時候,發生意外,還沒來得及整理衣裳,那半露的雪白,隻刺激得宋子隆熱血沸騰。
這金奶奶顯然也是被剛才的兇險情況吓得不清,看見宋子隆到了來,居然不管不顧,撲到宋子隆懷裏,立時間,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似乎像是白玉蘭的味道,又似乎夾雜着幾縷淡淡的乳香,十分醉人。
少婦本就是女人最動人的時刻,那種處于少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溫柔,含蓄,妩媚的女人風韻,最是能夠吸引男人的目光,宋子隆明明知道不應該,沖動之下,卻是忍不住将這金奶奶緊緊摟在懷中,細心撫慰。
咳!咳!正當宋子隆與金奶奶都沉迷在這短暫的溫馨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音。
“誰?”宋子隆做賊心虛似的推開金奶奶,猛地拔出腰間手槍,對準門口,看向來人。
“是你〔是你〕!”宋子隆與黑玫瑰異口同聲說到。
要說黑玫瑰覺得最郁悶的事情,不是其他,就是昨天晚上,想她堂堂俠盜黑玫瑰,居然在大街上被一個小警察吓跑了,實在是奇恥大辱,正想怎樣找回場子,卻怎麽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居然在這裏,以這種情況再次見到,她不由得想要仰天大笑。
宋子隆也是尴尬不已,卻強自忍着,将手中的手槍再次舉了舉,喝道:“黑玫瑰,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還不投降。”
黑玫瑰這下哪裏會怕他,譏笑道:“哈哈,你這小子,别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要救人,你倒好,豔福不淺,居然在這裏和人家老婆幽會起來了。你說說,我要是将這件事情說出去,你會怎麽樣?”
那金奶奶這時也緩過勁了,聞言,急忙拉着宋子隆的衣襟,站起來,上前解釋說:“你别誤會,我與宋隊長是清白的,我們沒有什麽,他是爲了救我……”
“金奶奶,你站着小心上她的蛋,别動!”宋子隆發現了不對,急忙提醒道。可惜已經來不及,就在金奶奶去拉宋子隆衣襟,使他槍口無法瞄準時,黑玫瑰突然以迅雷之勢,沖到前面,一把抓起搖籃裏正在熟睡的金奶奶的兒子,将手掌放在嬰兒下方,喝道:“放下槍,讓我離開,否則,我就殺死這個孩子。”
宋子隆不爲所動,槍口繼續指着她,道:“黑玫瑰,我倒要看看,是你得手快,還是我的槍快。”尴尬的事情被人看到,沖動之下,宋子隆早已動了殺心,絕對不能讓黑玫瑰離開。
“不要啊,宋隊長,我求求你,放下槍,讓她走,别傷害我的孩子啊。”宋子隆剛剛決心殺死黑玫瑰時,金奶奶卻突然欄在前面,苦苦哀求。
宋子隆被他一阻,也是猛然清醒過來,慢慢地放下槍,黑玫瑰得意而又暧昧的看了宋子隆一眼,止高氣揚的離去。
看着黑玫瑰離去的背影,在看看一旁的金奶奶,見那精緻的面龐下,那雙還帶有驚慌神色的眼睛彷佛就勾人心魂,那種我見猶憐的神情更是展露無疑,嬌弱的神情卻是讓人不自覺生出保護的感覺。
宋子隆心中一陣苦笑,沖動是魔鬼啊,其實宋子隆還真對這金奶奶沒有什麽邪惡心思,人家也是有夫之婦,宋子隆怎麽說也是甘田鎮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幹出勾搭有夫之婦之等有傷風化的事情,奈何他自己這具身體,可還是處男,血氣方剛的,最容易沖動,根本受不了多少女子的誘惑。
平時還能夠靠着理智,控制着不出醜,可今日先是被黑玫瑰用劣質鞭炮吓到,再見大蛇,在趕走蛇妖後,精神從高度緊張放下,防範意識下降到最低,又是孤男寡女的。
結果,好死不死,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出醜,還被黑玫瑰發現,隻怕自己以後都要被她捏着小辮子不放了,想到此,宋子隆苦笑着對金奶奶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剛剛的事都被她看到了,也不知道她将來會怎樣說,傳出去,你我可就十張口也說不清楚呢。”
金奶奶也是臉上一熱,小聲道:“對不起啊,宋隊長,可那是我兒子,我……”說着說着,那雙水灣灣的媚眼裏,又益滿了晶瑩的淚花。
“得了,得了,不怪你,行了吧!”宋子隆無奈的苦笑一句,又不忘提醒道:“這裏不安全,我擔心那大蛇又回來,你先整理一下衣服,我們再出去吧!以免讓人誤會!”
金奶奶聞言,一張玉面頓時坨紅如血,低低的啐了一句,趕忙小心翼翼的整理衣服,才問道:“那我兒子?”
宋子隆搖頭,道:“放心吧,相信我,你兒子他沒事兒,你先出去外邊等着,一會我自然就會給你平安無事的送回來了。”
“嗯!”金奶奶點點頭,低低的應聲。
宋子隆将金奶奶帶到外邊,讓他自己出去,自己身形一轉,撲向後院,那裏,才是他今日的主要目的。
宋子隆很快遇見了毛小芳,孟海和郁達初,他們正拿着羅盤,在花園裏搜尋。
宋子隆眼尖,看見花園一簇海棠下邊,一個白色的影子浮動,他趕忙用手一指,道:“師傅,在那裏!”
毛小方與孟海,郁達初馬上圍攏過來,毛小方手持木劍,抖動手腕,輕輕一挑,就把那蛇挑了出來,那蛇十分靈巧,在空中微微一曲,扭動身子要逃走,毛小方哪裏如他願,一道黃光過去,那蛇已經被兩道符祿打在地上,抽動不停。
可惜,符紙到底輕,蛇身又滑,它居然乘着毛小方取符紙的瞬細,射出窗口,逃走了。
郁達初與孟海要追,毛小方卻收起木劍,道:“别追了,早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