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宋祖德疑惑不已,宋子隆并沒有對他說起此事。
毛小方就介紹道:“那日我在院中演繹八卦,筆畫拳腳,被宋隊長望見。他當時就表現出想要學習的模樣,我當時就對他說的明白,武術道法,就好比蓋樓一般,隻有地基牢固,樓房才能建得又高又穩,我們修道之人,也是如此,一般都要從小練習,打下根基,方有成效,否則,一旦經脈骨骼定型,在是努力,也是來不及了。所以,我就是收下宋隊長,淺心傳授,隻怕今生他也難有成就啊!”
宋德祖明白他的意思,也是點頭認可,看看兒子,終于還是道:“毛師傅,你想想辦法,真的不行嗎?”
“是啊,毛師傅,你就想想辦法吧。”宋子隆滿眼希冀的道。
“這個……”毛小方沉吟一會,道:“辦法不是沒有,隻是要做到,卻很難。”
一邊的徒弟孟海,卻是跟随毛小方最早,他似是馬上猜出了師傅的話,接口而言道:“師傅,你說的是不是茅山九章中的移花接木,醍醐灌頂的方法。”
“花木,提壺?”
宋德祖一聽,連忙豪氣道:“毛師傅,需要什麽花,木頭和水壺,你盡管說,我馬上叫警察廳的人去辦。”
愈達初解釋道:“宋廳長,你聽錯了,師兄說的是傳功,不是什麽秧啊,苗啊的東西。”
“傳功?”宋德祖更疑惑了。
毛小方點點頭,說道:“就是傳功,而且是需要一位修行有成的高功法師,将自己畢生的功力,以西藏密宗灌頂秘法,強行注入宋隊長體内,才有可能有所成就。隻是如此一來,那位法師,也必要失去功力,多年苦修,毀于一朝,實在得不償失。又有那個人願意呢?”
“這麽嚴重?”宋德祖忍不住咋舌,卻又忍不住道:“毛師傅,這些道理我都知道。隻是此事雖然對普通的武師傅有問題,毛師傅你精通道家法術,法力通神,能夠驅鬼降妖,難道就沒有什麽方法補救嗎。”
“沒有其他辦法了,這是唯一的途徑!”
毛小方斬釘截鐵的拒絕,說:“宋廳長,我雖會茅山法壇,知道一些絕密之術,但這些都是那種請神,請鬼上身,或是請仙扶栾,朝真降聖的法子,能夠在短時間内請神附身,增加人的法力,隻是鬼神乃是陰體,人乃陽性,若讓鬼神入體,會對人有傷害,還不如不學。”
說到這裏,毛小方又看了宋子隆一眼,見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警察制服,才繼續道:“再者,宋廳長也應該聽說過,法不施于貴人的道理,須知那鬼神乃至仙佛,都是陰靈之鬼,最是靈感神異,因果糾纏,二位宋隊長又是公門中人,長期于這些鬼神打交道,隻怕要損陰德,稍有不慎,輕則丢官去職,重則隻怕要有性命之憂啊!”
宋德祖聞言一驚,都說子不與怪力亂神,像宋德祖這種在舊社會當官的人,多多少少,對這些鬼神之事,多有忌諱,此時聽毛小方此言,不由打了退堂鼓,剛要說什麽,宋子隆卻再次跪在毛小方面前,苦求道:“毛師傅,盡管你如此說,可我還是還是想拜你爲師,你就收下我吧!”宋子隆依然牢牢記住抱大腿的宗旨,又開始不要錢的磕頭拜師。
毛小方一愣,他也不明白,宋子隆爲什麽這麽執意的要拜他爲師,再次勸道:“宋隊長,你可想好了,你現在經脈骨骼定型,我就是收下你,淺心傳授,隻怕他也難有成就啊!而且,學習茅山術法,對你可能也有未知的影響,你可考慮好了?”
宋子隆堅定道:“毛師傅,我不怕,還請你收下我。”
宋子隆可沒有宋德祖那麽多避諱,在他看來,要是沒有真本領,以後怎麽死都不知道,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麽升官發财。
毛小方無奈搖搖頭,神色一肅,喝到:“小海,阿初,擺香案,拜祖師!”
孟海與愈達初疑惑道:“師傅,早上不是才拜了嗎,怎麽又要拜?”
毛小方看了一眼宋子隆,反問二人道:“你們說呢?”
不知是看在宋德祖這位甘田鎮有頭有臉的警察廳廳長的面子,還是真的被宋子隆的執着打動,毛小方最終還是收下了宋子隆這個弟子,開始傳授他功夫法術。
當然,介于宋子隆并非是本門大弟子的身份,加之毛小方道長平日間還要捉鬼降妖,幹大事,根本抽不開身的原因,所以,整個拜師過程儀式簡單,在請示伏義堂列代祖師後,毛小方吃了宋子隆三杯謝師茶,宋子隆向他磕了幾個拜師禮,這個徒弟就算是收下了。
至于以後的道法傳授,毛小方在撂下一句有問題可以來找他的應付式話語後,就将宋子隆這個他認爲不會有什麽出席的弟子,交給了孟海這個本門大弟子,于是,宋子隆又拜了孟海作了個傳法的老師,要等到宋子隆真正道法入門,這個師徒名分才會消失。
得,這麽一來,孟海面色頓時一苦,隻有愈達初這個家夥十分高興,既不用自己辛苦,又旁白多了個小師弟,自己再也不是老小,更重要的是,以後被挨師傅罵,也有個頂杠分攤壓力的人了。
這不,毛小方讓孟海去後院教宋子隆學習入門的基本工,愈達初也偷偷跟着,三人一到後院,離開了毛小方的視線範圍,愈達初就立馬自來熟的道:“宋隊…子隆啊,以後你就是我愈達初的師弟了,以後在道法修煉上,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你二師兄我!”
“多謝二師兄!”宋子隆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對着這位豬八戒,不,是愈達初二師兄說道。
“嗯!”愈達初顯然沒有聽出宋子隆話語中的噎虞打趣意味,神氣的點點頭,說:“宋師弟啊,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先去院子裏,把柴劈完了,然後在去前面的水井打水。”
“二師兄,劈柴打水,這些也是功課?”
愈達初信誓旦旦道:“當然啰,師弟,你不知道,這些看似簡單的幹活,其實也是一種磨練,像打柴,可以鍛煉你的手勁和眼力,挑水,可以鍛煉你的腰力和耐力,對道法修行,很有俾益的,你看看,這麽多好處,還不快去打水……”
愈達初正想着,指揮宋子隆這個免費的勞力,哪裏曾想,一邊孟海爲人老實,馬上阻止道:“師弟,不可,師傅剛剛已經和宋廳長說好了的,宋師弟平日裏還是去警察局上班,隻有每逢一,三,五,才來這裏學習道術。”
“怎麽還有這事,……”愈達初郁悶的嘀咕,宋子隆馬上道:“沒事的,二師兄,你說的挑水打柴這些,我可以去警察局找人給你做,反正我們警察廳人多,一會兒就幹好了。”
愈達初大喜,指着宋子隆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啊,師兄你作證。”
孟海卻對宋子隆道:“子隆,這樣動用警察局的人力,可怕影響不好吧!”
宋子隆擺手道:“沒事的,大師兄,我現在也是伏義堂的一份子,爲大家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說到這裏,宋子隆話鋒一轉:“不過,大師兄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種小事情怎麽能夠麻煩警察局,這樣吧,二師兄,凡是我每個月一三五日來的時候,就幫你幹這些活,鍛煉一下,二四六呢,就你自己幹一下,師兄你看行不行!”
愈達初哪裏想得多少,在他看來,能偷一點懶,就是一點,哪裏會說不行,馬上要過來拉宋子隆的手,宋子隆卻退開,說:“二師兄,别着,你看我現在,還什麽道法也沒學,要磨練,是不是還早,能不能等大師兄先把基礎教我了,我有些修爲了,再磨練。”
咳,咳!
愈達初還要說什麽,毛小方不知何時從門外走來,此時卻是一聲咳嗽,說道:“阿初,你還在那裏幹什麽,今天的水缸挑滿了嗎!”
“還沒呢,師傅!”愈達初諾諾說道。
毛小方喝道:“那你還不快去,别在這裏影響你師兄教授子隆基本功!”
“還沒呢,師傅,我馬上就去挑!”
愈達初郁悶的應了一句,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對孟海道:“那師兄你快點,趕緊把基礎都交給宋師弟,好讓他來幫我啊,我現在先去忙了。”
毛小方叫走愈達初後,對着宋子隆道:“子隆,宋廳長有事,先回去了,他說他已經向局裏爲你批複了三日的假條,你這三日就在此好好學習,我先讓小海傳你基本功,三日後你學會了,再去警察局上班。以後你隻用每逢一,三,五幾日過來就行!”
“我知道了,師傅!”宋子隆恭敬答道。
毛小方點點頭,也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原地隻留下孟海與宋子隆二人,孟海笑笑,對宋子隆解釋道:“師傅就是這般,面冷心熱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會的,師兄。”宋子隆點頭表示認可,他對毛小方的人品,倒是不會懷疑,看過僵屍道長的人都知道,毛小方除了爲人古闆,做事一絲不苟些外,其他待人處事方面自然是沒法說出什麽毛病的。
“恩!”孟海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帶着宋子隆來到後院一處房屋,屋裏十分黑暗,孟海點了油燈,推開門進入,借着油燈光亮,隻見老大的一間房屋空蕩蕩的,沒有什麽擺設,隻有中間,立着七隻巨大的黑色木柱,約有一人多高,依北鬥方位布置成勺行,占了整個房屋大半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