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這裏以後要發生的種種靈異事件,什麽蛇妖,僵屍,惡鬼,血魔之類的恐怖東西,宋子隆的心中不由自主的産生了危機感,這個不是什麽太平盛世,什麽軍閥混戰的事情先不說,單單是那些橫行的妖魔鬼怪,就有辦法要了你的性命,也許就在下一刻,自己走在路上,就會突然從路旁跳出一個僵屍,一條大蛇,毒蠍子之類的東西,要了自己的小命。
哪怕宋子隆清晰的記得整個僵屍道長的情節,知道宋子隆這個少爺兵在整個僵屍道長的劇情中都是出奇的好運,無病無災,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了最後一集,可是,問題是那是原來那個宋子隆,天知道他的穿越,會給這個僵屍道長的世界,帶來什麽意想不到的改變,在這種道法顯聖,妖魔橫行的世界裏,什麽事情都能夠發生,要是心懷半分的僥幸心理,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起碼,前世接近二十多年的生活,總共隻在路上撿到過雞毛錢的宋子隆,對自己這一分錢的運氣,始終不敢抱有十足的信心。
要改變自己目前的現狀,在接下來的事情中保住性命,就隻有讓自己變強,擁有能夠自保的力量,說白了,就是要增加自己的查克拉,呃,是武力值。
說到要增加自己的武力值,作爲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深受中華武術博大精深這一思想侵蝕的宋子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練武強身。
當然,要習武,就得有師傅傳授,武術這種東西,都是千錘百煉而流傳下來的精粹,光靠自己是琢磨不出任何東西來的,想到這,結合現在的時代,宋子隆的腦海中就開始浮現出一位位民國時期的武學大家,第一個,當然就是一代宗師霍元甲,可惜,他老人家早被日本人害死了,第二個,就是詠春拳葉問,可惜,宋子隆前世關于葉老先生詠春拳的電影看過不少,但始終沒有明白他老人家到底是哪裏的人,第三個,也是比較出名的一位―――杜心武,不用說,有名的武學大師,國父孫中山先生的禦用保镖,他老人家倒是正值壯年,春秋鼎盛,可惜,人家那種身份地位,自己這個小地方的小警察,還是别想,讓一個禦前侍衛,去鄉下給人當莊稼把士,他宋子隆還沒有腦殘到這個地步。
第四個,太極拳宗師楊露禅,呃,這個貌似早死了,第五個,八卦掌創始人董海川,也死了啊。
那第六個………
第七個…
…
…
将腦海中的一位位大師一一排查,通過一遍,宋子隆心中不由大師所望,一個個不是不知其住處,就是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基本上拜師無望。
在失望過後,宋子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暗罵一聲,自己是被前世的思維方式誤導了,還沒有徹底融入現在的身份,完全沒有想到,何必舍近求遠,自己這甘田鎮,不就有一位高人。
想到毛小方僵屍道長的身份,以及自己昨日在伏義堂看到他所展示的武術,宋子隆心中大定,如果自己把握好了,拜他爲師,别說武術,還能學會道法,打僵屍,捉妖怪都不在話下,想想伏義堂的愈達初和孟海,那一個不是身懷絕技,身手不凡,可看僵屍道長的劇情,他們還沒有掌握毛小方的一半本事,自己也如他們一般,向毛小方學個一招半式的,對付妖怪僵屍,那比什麽拳法武術都保險。
想明白這些,宋子隆也就顧不上享受生活了,急急忙忙跑到樓上,沖進自己老爹宋德祖的辦公室,對着正在寫文件的宋德祖道:“爸,我有件事情想求你,你能不能跟我去伏義堂一趟。”
宋德祖見兒子慌慌張張的跑見來,還以爲出了什麽大事,急忙停下手頭的工作,問道:“子隆,怎麽了,這麽晚了,還去伏義堂幹什麽,是不是前幾天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胸口又疼了!”
宋子隆擺擺手,找來椅子坐下,才道:“爸,是這樣的,我想要拜毛師傅爲師,學點本事。”
“你要拜毛師傅爲師?”宋德祖一愣,明白不是兒子傷情複發,他提着的心也算是松了下來,忍不住好奇道:“子隆,你不是上過新式學堂,學過西方國家的東西,不是一向對這些鬼怪迷信的東西反感嗎,怎麽會想到要拜毛師傅爲師呢?”
“那是以前,爸爸,你知道,我自從上次受傷,住在伏義堂裏,也是見到了毛師傅的真本事,就想要向他學習嗎?”宋子隆當然不能說以後甘田鎮會出現僵屍,妖怪的事,隻得半真半假的繼續說道:“再說了,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鎮子上這些市民,平日是怎麽說我,說什麽我是少爺兵,是沾了父親你的光,才混上這個警察隊長的職位,我聽的不舒服,就尋思着,向毛師傅學些真本事,改變一下自己的面貌。”
“嗯,還有這事?”宋德祖認同的點點頭,對于村民平日間對兒子的非議,他自然也早有耳聞,雖然自己兒子是正規的湖北軍事學院畢業的,來自己手下當個隊長,甚至将來接替自己位置,在法律程序上沒有任何不妥,誰也不能說些什麽,但難免不惹人非議,毛師傅的本事,自己也知道,也就讓子隆去跟他學點本事也好,想到此,宋德祖點點頭,到:“既然你有上進的心思,我也是贊成,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帶你去,和毛師傅商量商量,讓他收下你,問題應該不大?”
宋子隆聞言大喜。等不及道:“還要等到明天啊,爸爸,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說着就去催促宋德祖。
宋德祖拉住他,笑罵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猴急,也不看看什麽時候,現在大晚上的,人家恐怕都要睡覺休息了,你這時候去拜師,像什麽道理,再說,你去拜師,難道就這麽空着手去,就不帶什麽拜師禮麽。”
“呃,忘了還有這一茬。”宋子隆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苦笑着搖搖頭,隻有等到明天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明媚的陽光灑在甘田鎮的每一個角落,預示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甘田鎮老老幼幼,買賣吆喝的人們,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構成了一幅幅樸實的生活畫卷。
伏義堂中,毛小方和兩位徒弟此時也早已做完早課,此時,毛小方正悠閑的坐在正堂吃早茶,孟海和愈達初剛剛打掃完祠堂,準備去倒水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砰砰”有節奏的敲門聲:“毛師傅,毛師傅,毛師傅在嗎?”
“小海,沒聽見有人敲門,還不快去開!”毛小方放下手中茶杯,吩咐孟海道。
“是,師傅!”孟海趕忙放下手中活計,小跑到門邊打開門,卻不由一愣:“原來是宋廳長和宋隊長,你們有事嗎!”
早早就被兒子摧着起來的宋德祖,此時還有些恍惚,聽到孟海回話,道:“是啊,我有點事情找毛師傅,他在嗎?”
“在,在,今日正好沒事,師傅正在堂屋裏吃茶呢,宋廳長,你們二位跟我來。”孟海聽說找師傅,趕忙引着宋子隆父子
來到堂屋,毛小方顯然也沒有想到這麽早來敲門的居然是宋德祖,趕忙引入正堂坐下,又叫愈達初砌茶泡上,才問道:“宋廳長,不知這麽早,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情,莫非是甘田鎮又出了什麽事情。”
宋德祖喝口茶,搖搖頭,道:“不是,毛師傅,今日我來拜訪,不爲公事,隻是私事,是親自來謝謝毛師傅這幾日對我家子隆的照顧的。一點小意思,還請毛師傅不要見怪。”說着話,宋德祖向着宋子隆使個眼色,宋子隆連忙将手中的大紅色禮盒放到桌上,毛小方看也沒看,就擺手,道:“诶,宋廳長,救人活命,積功行善,乃是我們修道的本職,别說他是宋隊長,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也照救不誤,況且,宋隊長也是爲了拿回龍脈石才受傷的,也算是爲我甘田鎮的風調雨順而受傷,我救他,是應該的,你不用客氣,這些東西,還請拿回去。”
宋德祖擺手,“哎,毛師傅,話不能這麽說,子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你救了他的性命,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來感謝。我知道毛師傅喜歡喝茶,正好,我前幾天托人從黃山帶回幾斤那裏出産的毛尖,味道還不錯,就帶了一些來,讓毛師傅你也嘗嘗看。”
“黃山毛尖,确實是好茶。既然宋廳長這麽說,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毛小方見宋德祖的說法,也不再推辭,叫愈達初收下了茶葉。
宋德祖見毛小方收下了禮品,才舒口氣,對毛小方道:“毛師傅,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毛小方絲毫不驚訝,馬上道:“宋廳長,你不必客氣,有什麽事情,還請明說就是,隻有我能做到,一定不推辭。”
“哈哈,好,就沖毛師傅你這句話,我就明說了吧,是這樣的,我家子隆這幾日,在伏義堂,也是見識過了毛師傅你的真本事,就起了拜你爲師的念頭,又擔心你不同意,回去後死纏爛打的,說什麽也非逼着我這把老骨頭來求求毛師傅,毛師傅你的本事,我們甘田鎮十裏八鄉,哪個不知道,子隆要向你學習,我自然也是放心樂意,所以,今早就将他帶來,還請毛師傅你看看,能不能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面子上,能夠收下他。”宋祖德說道。
“這個……”毛小方吃茶的手停在半空,面上盡是爲難神色。
宋祖德見此,忍不住問道:“毛師傅,怎麽了,是不是我家子隆有什麽地方不符合你的要求,還是他做了什麽壞事,讓你不能說下他來,你盡管說出來,我讓他改!”
宋德祖說着,端起茶杯喝茶,眼角卻向宋子隆示意。
宋子隆連忙上前,來到毛小方身邊,爲了學到保命的東西,也顧不得什麽,學着自己所知道的拜師禮儀,向毛小方跪下,磕頭道:是啊,“毛師傅,還請您不嫌子隆資質愚驽,收下我吧,要是我以前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說出來,要打要罵都行,我改正,以後我什麽事都聽你的話,絕不敢忘記你的大恩,還希望你收下我,我什麽苦都能吃。”
說完,又是一連磕了三個頭,希冀的的看着毛小方,毛小方下來扶起他,道:“宋隊長,你先起來再說,這件事情,另有隐情!”
宋子隆本想着不起來,哪想毛小方力氣其大,看似輕輕的一扶,宋子隆就不由自主都起身,他無奈,隻能站在一邊,看毛小方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