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人員捧着一大束帶着露珠的花過來,隽睿接過花束,微笑送給我。
“愛你。”他在我額頭輕吻一下。
“謝謝你,親愛的。”我甜甜蜜蜜地踮着腳回吻了他的唇。
“好甜的吻。”他很惬意地閉着眼睛。
“再給你一個。”我毫不吝啬,又“叭”地一聲,重重吻了他一下。
“還要!”
“叭”
“還要!”
“讨厭,還有完沒完呀!”我指尖戳了他額頭一下。
“沒完沒了。”他抱起我,就地旋轉一圈。
“哈哈,那我以後沒完沒了地親你。”我箍着他的脖子。
他凝視着我,忽而将唇重重印在我唇上。
動真格的吻,我又着急了,趕忙躲閃,又被他堵着嘴,含糊地說:“有人呢!”
“沒事,大不了用玫瑰花砸我們的頭呗。”他笑着,噙住我的唇瓣。
我們沒有被玫瑰花砸到,我們被一場玫瑰花花瓣雨淋到了。
漫天的玫瑰花雨飄飄灑灑而下,我們像是置身童話世界。
“我愛你,周薇!”他抱着我,在花瓣雨中旋轉,朗聲表白。
“我也愛你,隽睿——”我被他的熱情帶動,大聲把心裏的愛呼喊出來。
“我愛你,周薇——”
“我愛你,隽睿——”
……
我們連着呼喊幾聲,他噙着淺笑,凝望我片刻後,将我放下來站穩,唇再次壓在我唇上。
他一如從前,有力的手掌扣着我的後腦勺,那麽霸道地不讓我逃避,卻又吻得細緻溫柔。
我整個身子很快被他吻得綿軟無力,但我不必擔心會摔倒,他另一隻強勁的手臂,攔腰摟着我,我可以緊貼在他身上,享受他熾熱而缱绻的愛戀。
……
花雨停歇,原來花瓣是工作人員用鼓風機吹起來的,看樣子是他事先都安排好了的,隻等着給我驚喜。
我們手牽手,繼續甜蜜地遊園。
“欠你多年的表白,終于說出來了。”他像還沉浸在剛才的浪漫甜蜜之中。
我抱着他胳膊撒嬌:“可是我很想知道,多年前到底我們有什麽交集,你就先說說嘛。”
“我有點難爲情。”
他腼腆地笑了,這笑容青澀得如同中學生,真不像他,卻可愛得令我色心大發,抱着他踮腳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哎!周薇!你好色!”
我親過他後,他一本正經地捂臉嚷起來。
“讨厭!”我笑着捶他,“快告訴我多年前的秘密,爲什麽會暗戀我?”
他笑着任我捶打了幾下,溫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以爲他要說故事了,趕忙認真地聽着。
“新婚的晚上,我一定告訴你。”他卻還是這句。
“現在說嘛。”我嘟嘴。
“爲了告訴你這個秘密,我一定要和你有新婚之夜。”他臉色鄭重地說,握着我的手也緊了緊。
爲着他這句鄭重的承諾,我不願意再追問下去了,我依偎進他懷裏,柔聲說:“我等這一天。”
“嗯!”他在我發絲上吻了吻。
“走吧!”我抱住他胳膊,興沖沖地和他繼續漫步在花海之中。
遊完玫瑰園,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出了園子,園子外就有飯店。
這家店也被玫瑰包圍着,很是雅緻。
我們手牽手進去,找了位子坐下。
大廳裏到處擺放着精美造型的玫瑰,大廳的一角,還有穿着純白紗裙的美麗女孩,在彈奏鋼琴。
輕柔舒緩的琴聲缭繞廳中,很是曼妙怡人。
拿起菜單看時,想不到這家的菜式,全部是帶着玫瑰特色的。
“兩杯玫瑰奶茶西米露,兩份玫瑰情人餅,一份玫瑰雞蛋羹,再來個玫瑰腐乳小排,紙鍋鴛鴦玫瑰魚,玫瑰鴨胗……”
我點着菜,他笑吟吟看着我。
“親愛的,我會不會吃成一朵玫瑰花?”我放下菜單,笑着打趣。
“你本來就是一朵玫瑰花,你屬薔薇科。”他笑着,把我掉下來的一縷頭發捋到耳後,順手在身後摘了一朵玫瑰,别在我耳際。
我傻傻笑了,女人聽這種話,總是百聽不厭。
“想不想聽我給你彈鋼琴?”他忽然問。
“嗯!”我高興點頭,他可真是全能。
他站起來,氣度優雅地走向鋼琴,和彈琴的女孩說了兩句後,彈琴的女孩笑着讓開。
他坐下,修長的手指彈奏在琴鍵,一曲“kisstherian”悠揚而出。
男人的神色淡定沉醉,俊得很不像話,吸引了整個大廳的食客,都将目光專注地落在他身上。
我唇角帶着甜蜜笑容,很自豪地看着他,那麽優秀的人,他可是我的!
他一曲終了,剛好服務員也上菜,他從鋼琴站起,在衆人的注目禮中,走到我身邊,俯身在我額頭親吻一下。
食客們竟然齊聲鼓掌,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怎麽辦?以後我們出外吃飯,我是不是很拉仇恨,有顔值高得不像話的老公,還有顔值高得不像話的兒子,女兒……”我小聲笑着說。
“怎麽辦?怎麽辦?以後我們出外吃飯,我是不是很拉仇恨,有顔值高得不像話的老婆,還有顔值高得不像話的兒子,女兒……”他學着我的話,笑着說一遍。
“讨厭!”
“喜歡。”
“……”
……
第三天晚上了,我們相擁着睡下。
“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依偎在他胸膛,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
“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像個複讀機一樣重複一句。
我擡眼,擔憂地看着他問:“明天回去後,不會一切又都回到原點吧?”
他笑笑,拍拍我的後背,沒有回答。
“隽睿……”我皺起眉頭。
“今天還沒累嗎?瞎想什麽呢。”他微笑,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手抓住他的手,沉吟一會說:“回去後始終還有很多事沒有完結,我等你,不過你不許變卦哦。”
“好。”他輕撫我的後背,答應了我。
“真不想回去,出去總是會遇到那些人,唉!”我歎了口氣。
“出去讓周助理和小張他們跟着,保護好自己。”他柔聲說。
“我知道,以後我遇上她們,就算她們辱罵我,我也不和她們沖突,就當耳邊風好了,反正她們都沒你,我有你。”我說着,身子往他身上挨緊了些。
他抱緊我,又微微笑了笑。
這一晚我睡得很好,他也一直沒有離開我,手一直把我的手握在手心。
一整晚,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與溫暖,心中有從未有過的安甯。
天亮了,我不情不願地起床,洗漱,吃他親手熬的百合粥。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溫柔專注,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我到底美不美?”我笑着問他。因爲周妍和何勇從前诋毀過我,我心裏一直有陰影,覺得自己不夠美,也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爲什麽會吸引如此優秀的他的視線,甚至無人可以取代。
“美。”他很認真地回答。
“真的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我心裏甜滋滋的,卻嗔了他一眼。
“真的美,尤其是你救人的時候,就像天使下凡。”他看着我,眼裏竟然滿滿的仰慕之色。
這話陸靜軒也說過,難不成我真的有這魅力?我挺享用地笑了。
“我的親愛的最美。”他拉着我的手,甜膩膩地說。
“我看看你吃了蜜糖沒有。”我笑着把唇貼他唇上,添了一口。
“周薇是流氓!”他笑着把我抱入懷裏。
“你才是!”我捶他。
我們嬉鬧一會,又抱在一起,一樣的難舍難分。
終歸還是踏上了返程的路,我和他相依坐着,一路沉默,隻是手與手一直緊緊握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愛與不舍。
車開入我的别墅,周助理已在院中迎接,圓滾滾的冰棍兒在她身邊搖頭擺尾。
林隽睿下車後,蹲下來逗冰棍兒,摸着她肚子說:“你也要做媽媽了,你是雙胞胎還是三胞胎呢?”
“汪……”
“隻有一隻?”
“汪汪……”
“兩隻?”
“汪汪汪……”
“三隻?”
他做出驚恐的樣子豎起三個手指頭,把我和周助理笑得不行了。
“先生,進屋休息一會嗎?”周助理問他。
“不了,我今天要趕去新加坡。”他站起來。
深深看一眼我,他對周助理說:“照顧好薇薇。”
“是,先生。”周助理恭謹地颔首。
“我走了。”他張開雙臂,将我輕擁。
“你也保重,我等你。”我在他耳邊說。
“知道。”他的手臂用勁,将我抱緊,而後便放開了我,轉身快步上車。
汽車掉頭,駛出院子,疾馳而去。
我送至院門口,目送至車子拐彎不見,才準備關閉院門。
“等一下!”
冷冷的聲音,王語晴從圍牆後快步出來,帶着深深的敵意,冷冷盯着我。
我什麽也不說,趕緊關門。
王語晴快步過來,擠在門口,手撐着鐵門。
家裏的保镖趕緊過來,冷着臉對她說:“對不起,請出去!”
王語晴寒冷的眸子掃過他們的臉,喝斥道:“對太太是這種說話的态度嗎?”
周助理過來,冷着臉說:“我們老闆是周小姐,你是哪門子的太太,跟我們什麽關系,周小姐不願意你進來,你這麽死皮賴臉的往别人家擠是什麽意思呀?是不是非得逼我們報警呀?”
王語晴被周助理噎住,脹紅了臉瞪着她。
“再說了,你是太太又如何?難不成你要回去吹吹枕邊風解雇我們?但前提得你能睡在先生的枕頭上呀。”周助理斜睨着她,笑着嘲諷。
我看周助理平時挺老實敦厚的,想不到她嘴巴子關鍵時候這麽厲害,不由看着她笑了。
王語晴氣得夠嗆,顫抖着手指着我說:“好!你狠!你厲害!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搶我老公,懷我老公的孩子,還把我老公拐出去,厮混幾天,我不會放過你!”
周助理淡淡地說:“你當初和先生領證的時候,就已經和他達成交易,現在又何必如此不淡定?”
王語晴紅着臉,憋了一會狠狠說:“無論是不是交易,總之證上寫的是我王語晴的名字,我死也不會和他離婚,我就讓你當一輩子的三!讓你的孩子一輩子沒名分!”
“呵呵,随便你。”我淡淡說,轉身進屋,讓周助理他們去趕她走。
“周薇!你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嗎?隽睿和我朝夕相處,你别以爲我真爬不上他的床,睡不了他!”王語晴在我身後咬牙切齒,這話說得還真不像一貫以來都以保持淑女形象的她。
周助理把她往外推,“好吧好吧,那你回去用功吧,不過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被我家先生把你從床上踢下來呀!”
“你!你們!你們等着瞧!”
“砰!”
門關了,周助理笑着進屋,對我說:“别理她,先生也沒對不起她,當時就和她說好了的,她現在也如願成了王氏第一繼承人,他們互不相欠,她還想要多的,沒門!”
“你們家先生也是不擇手段。”我撇嘴說。
“嘿嘿,這個我就管不上了。”周助理看着我笑。
“行了,瞧你笑得那猥瑣勁。”我嗔她一眼。
“哈哈,我這都猥瑣上了,就擱着這詞,我也得讓我家先生給我漲薪水。”
“……”
……
我還是過着深居簡出的日子,平安無事了好幾天,但樹欲靜而風不止,王語晴還是找上我來了。
都晚上十一點了,我本來已經睡着,卻被手機鈴聲驚醒,看一下,看到來電顯示是林隽睿。
我驚喜點開接聽,那邊卻傳來王語晴的聲音:
“賤人,要不要我直播一下,今晚我和我老公的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