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我轉身快步就走。
我覺得他根本就是玩笑,說出的話不必當真。
而且,我現在一顆心支離破碎,痊愈之後,恐怕也會結下硬繭,我很難想象,短時間内我還會對某個男人付諸愛情。
所以,等到人生的這個任務非得完成不可的時候,或許我害怕孤獨,想要一個家的時候,我會去找一個簡單的,合适我的男人,和他結婚,度過平淡流年。
而這個合适的人,我覺得不會是林先生。
他太複雜,滿身都透着危險的氣息,一旦沉淪,我怕萬劫不複。
(但後來我卻發現,愛情這個東西,根本不是理智能控制,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上一秒還不知道它在什麽地方,下一秒它說來就來了,防不勝防……)
他跟上來了,我想去打車,被他拽住手臂,拉着我往路邊停靠的賓利走。
司機還是早上那位女士,她已經下車,繞過來恭謹打開車門了。
林先生二話不說,拉着我的手上車。
汽車啓動了,他沒說話,也看不出什麽臉色。
車水馬龍的街頭,歸家的人行色匆匆,我想起我平時這個點,下班後便是興沖沖往菜市跑,挑選何勇最愛吃的菜蔬。
一個家,一室溫暖的燈光,一屋子彌漫的飯菜香味,相守的愛人,繞膝的孩子……
曾經,這便是我對于未來所有的向往。
心中突然酸澀難忍,我轉頭望向窗外,眼眶發紅。
“二姐二。”他開口了,低沉磁性。
“嗯?”我吸吸鼻子,繼續望着窗外,背對着他。
“我并不是……”他轉頭看着我,“所謂的頭牌君。”
“什麽?”我愕然,猛地轉身,和他面對面坐着。
他唇角上揚,笑着說:“你别高興得太早!你把我睡了,那筆錢是不能賴賬的!”
“……”我悄悄看一眼司機女士,臊得不行。
“換了别的女人,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讓她碰我一根指頭。”他笑意更濃。
我有什麽特殊嗎?
“你不同。”他的大手落在我的頭發上,溫柔拍了拍。
“什麽不同?”我追問。
他卻隻微笑,不說話了。
我皺眉,沉默一會,“呵呵”笑了,“有一種男人,會和所有的女人說同一句話——我隻對你認真,因爲你和她們不同。”
林先生的眉鎖緊了,他轉頭盯着我。
我不理他,轉身繼續看着窗外的街景。
汽車過了幾條街後,林先生一路都保持沉默,我奇怪地回頭,原來他睡着了。
淡淡夜色,華燈之下,男人的側影如此隽美。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唇線,倨傲的下颚,線條如行雲流水。
他若不是什麽“頭牌”,那真的是很好,最少我能和他愉快地做朋友。
但他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騙我?
他睡得很沉,還有輕輕的鼾聲,看樣子是極其勞累了。他昨晚幹什麽去了呢?累成這樣。
我腦子裏莫名浮現出他和那個中年貴婦,心裏有點很不自在起來。
突然他身子動了一下,長臂一伸,已将我的腰攬住。男人帶着溫度的手掌,扣着我的腰/肢,将我毫不客氣地壓在他懷裏。
“你在想什麽?”他沉沉地問,臉低下,和我的臉隻隔着幾厘米距離。
我被他摟得胸緊貼他胸口了,懊惱地想掙脫,卻根本沒法動彈。男人清冽好聞的氣息,令我有點遏制不住的醉。
我想起了前晚醉酒回來,他霸道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