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癢癢的,還有熱熱的氣息和“哼哧哼哧”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
宿醉令我頭疼欲裂,透過窗簾的陽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張不開。
“汪汪——”冰棍兒在我耳邊叫喚。
“原來是你呀,大姐大,現在幾點了?”我擡起酸軟無力的手臂,摸摸冰棍兒腦袋。
“汪——”冰棍兒提醒我她隻是一隻汪星人,不會看時間。
我伸手,從枕頭邊摸到我的手機,已經快中午了。
我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簾,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努力回憶昨晚。
發酒瘋的片段依稀記得,也記得林先生有強吻過我,還記得他給我擦臉擦腳換藥,但之後便沒記憶了。
他昨晚到底有沒有握着我的手,讓我依靠着他睡覺呢?
目光所及,我突然怔住,我看到林先生的車在對面的商廈停下,他下車後,很紳士地繞過來打開車門,然後将一位雍容高貴的中年女人攙扶下車。
他攬着女人,親昵說笑,旁若無人地進了商廈。
那該是他的客人吧?我定定地看着,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才勾唇自嘲一笑。
“呵呵……”
夢裏的感覺特别安詳溫暖,醒來方覺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
門輕敲兩聲後打開,侍應推着餐車進來,“周小姐,這是先生吩咐給你準備的醒酒湯,還有熱粥。”
“謝謝。”
侍應把醒酒湯和粥放下後,輕輕退出了。我轉身走去洗漱間,足足刷了半個小時的牙,才從洗漱間出來,我莫名恨他昨晚的深吻。
走到餐桌旁,我很淡定地喝醒酒湯,然後吃粥。
吃飽後,我感覺精神好了很多,起身去我的卧室,收拾我的東西。
“汪——”冰棍兒緊緊跟在我腳邊。
“大姐大,我要走了,你乖乖呆着。”我蹲下來,抱起她親了親。
“汪——”
“你問我要去哪裏嗎?嗯……去醫院吧,那裏有職工宿舍,我先去住幾天,等我的房子裝修好了,我們再見。”我對她說,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
“昂~~”
我放下冰棍兒,快步走往門口,打開門後被和藹可親的女助理攔住。
“周小姐,你要去哪裏?”
“我不住在這裏了,麻煩你和林先生說一句。”
“這……周小姐,請稍等好嗎?”女助理爲難地皺眉,趕緊走開幾步,去給林先生打電話了。
我聽到女助理彙報了情況,然後怯怯地連聲“是,是,是”。
她放下手機後,愁眉不展地攔着我說:“周小姐,林先生說不許你走,他說你若走了,讓我也去打點鋪蓋走人好了。”
他丫講不講道理?軟禁我?
女助理看我沒有回房的意思,焦急地說:“周小姐,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失業……”
“我來和他說。”我拿出手機,撥打他的号碼。
但是撥通之後,他便直接挂斷了,話都不和我說。
“這混蛋!他一定是和女客人在一起,連話都不方便和我說吧!”我頓時火冒三丈。
“周小姐……”女助理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原本想非常淡定,非常淑女,非常優雅,非常有風度地離開這裏,從今往後和林先生保持疏離禮貌,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現在看情形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