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中存在很多謎團,我們所掌握的科學隻是認知世界中極小的一部分,另外還有許多東西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我斜躺在老屋前梧桐樹下的一張搖椅上,望着夕陽的餘晖,意識到自己時日不多,怕将來有一天這段曆史會永遠遺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所以現在有必要将這一切記錄下來。
于是,我握着筆開始在日記本上寫下這段關于129計劃的隐秘紀實。
我叫古小白。
職業:大學生
我是土生土長的四川人。生在四川,長在四川,最後上大學還是在四川。記得在我進入大學的第二個年頭,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古小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一年的8月24日。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是中元節,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鬼節七月半。
那天從清晨起,天氣就格外悶熱,整個大地都好似在蒸籠裏煮。按節氣處暑來說,應該是轉涼了。但看看室内溫度計上顯示的讀數,絲毫沒有降下來的意思。
天氣這麽熱,我本來是打算待在出租屋裏上網打發時間。可不巧的是,我剛一打開電腦,就接到秃子的電話。秃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在電話裏說請我吃飯。
要知道,秃子這瓜娃子跟我是室友,他是啥子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是那種一元錢恨不得掰成五元錢花的主,怎麽突然會舍得打電話來,而且打電話的目的還是爲了請我吃飯。光是這,我就沒說服自己。
我當時就意識到其中必有貓膩兒。可不管我怎麽問,秃子這小子就是不肯說。最後,秃子幹脆撂下一句“一定要來!”,就匆匆把電話挂了。
放下電話,我看看電腦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8:30。這個點兒正好是飯點。再看看不遠處的竈台上,啥子吃的也沒得。既然秃子說要請我吃飯,還誠心誠意的打電話來說,我也就不再多想。換了身行頭,就向秃子住的出租屋奔去。
八月份按理說正是暑假,可我和秃子都沒回家。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倆在放假前就報了駕校。學校說那個駕校和學校挂了勾的,學車能便宜些。後來交了錢,我才知道自己被坑了。全市的駕校費用都差不多,差額也就在一百元以内。但無奈錢已交,隻能租個房子安心學車。
我租的房子在山下,秃子租的房子在山上,兩地相距也就幾公裏。這段距離挺近,但這幾公裏卻是山路,平時少有行人,山路的兩旁更是草木繁盛,遮天蔽日。若不是橫在中間的山路,行人一定會以爲到了原始森林。就因爲這,我平時是從不去找秃子的。至于那天,隻能說是個意外。
站在出租屋的大門前,我擡頭向山上秃子住的地方望了望。那一片茂盛的草木将秃子所租住的房子遮得嚴嚴實實。但那片叢林看久了,卻隐約感到一絲詭異。我打定主意要去吃秃子,這點詭異當然是攔不住我的。不過,當時如果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的話,打死我也不會貪這麽一小點兒便宜。
站在房子前面,我整了整衣服,正打算向山上走。正當這時,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小白,這麽晚了,你要去上山啊?”說話的是房東大娘。
“恩。同學請我過去吃飯。就在山上,不遠。”
“哦,這樣啊。不過,這麽晚了,我勸你還是别去了,就在我家吃吧。”
“不了。我答應了他,一定會去的。”
“哎。。。”
我知道房東大娘家開了個小餐館。她說是讓我在她家吃,其實是讓我掏錢在她家吃。有免費的,我還掏錢去吃小餐館,我又不是瓜皮!我沒有理會房東的歎息,徑直向山上走去。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路的兩旁多雜草灌木,可謂是幽幽小徑。漸漸地,我發現前面的路已經看得不是很清了。我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才18:45。
我心中不禁疑惑,天色怎麽會突然暗的這麽快?雖然自幼接受的是無神論教育,但此情此境還是讓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突然,就在山路的拐彎處。我正要拐彎,迎面撞見了個東西。險些吓得我摔到地上。
不過,我還是沒有摔到地上,隻是向後退了兩步。
待我仔細一看,才發現撞見的并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個人。那人頭戴一頂草帽,很是怪異,另外手上挂了一串念珠。
“吓死人咯!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我大聲呵斥着那個人,而且是怒氣沖沖地。
不過那人卻沒發火,而是手持念珠笑着向我鞠了一躬,說:“我瞧你娃娃面帶煞星,不久就将有大禍臨頭咯!不知你知道不?”
那時的情況下,換成誰都不願意聽到别人對自己說那樣的話。我仔細看了看那人的打扮,說道:“晦氣的很!你娃娃才面帶煞星!”
“我這兒有靈符一張,先助你度過此劫。”說完那人将一張黃色的符紙塞到我手裏。
“靈符?哈哈!還想推銷你手上的佛珠是不?告訴你,爺爺沒錢!”像這種低俗的推銷手段,可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這些人往往先送你個不值錢的,然後又向你推銷其他的東西。當然最終的目的就是騙你的錢,這些人不僅假扮成道士,還有些假扮成和尚。反正就是騙子,我當然不會相信。
“哎。。。”
我不顧那人的歎息,直接向山上秃子的住處奔去。
一邊走一邊後悔赴秃子飯局的事,半路遇到這樣個人,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不過事到如今,已經走到半山腰了,再走一段,就到秃子住的地方了,所以我不能半途而廢。
古人雲,行百裏者半九十。
我,是堅決不會做走九十步的人。
手上握着那張符紙,一路向山上走。雖然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什麽,但一路上我總能感到身後有什麽東西一直跟着,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當我回頭去看時,又什麽都沒看見。要知道在路兩旁都是山林,有這種感覺可不妙。
随後,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沒多久,我就來到了秃子租住的房子前面。我站在房子的大門口,拿出手機撥通了秃子的号碼:“是我。到你們樓下咯。”
隻見二樓的一個窗戶被推開,秃子沖我招了招手。随後,秃子将一串鑰匙向我這邊扔了過來。
也許是秃子扔的太使勁,一下子就扔過頭了。扔到路邊的草叢中去了。
我順着秃子扔的方向,就向草叢中跑去。
撥開雜草,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鑰匙。就在我伸手去撿那串鑰匙時,卻看到鑰匙前面有一雙鞋。再向上看,原來是個男孩。
隻見那男孩沖我笑。然後就再沒其他的動作。
我也禮貌地沖那男孩笑了笑,然後撿起鑰匙就回去開門了。畢竟,我是來找秃子吃飯的。
當我開了秃子住房的大門後,再回頭看了眼路邊,卻發現剛才那個男孩已經不見了。當時我也沒多想,徑直就向二樓秃子的房間走去。
秃子見到我,那是一個激動.他兩眼泛着淚花,當時就擁抱了我。就算我和秃子是室友,但我從未見過秃子啥時候能激動成這樣。
随後,秃子将我拉到屋内。桌上擺着一桌豐盛的菜肴。
秃子也不跟我多說,隻說敞開肚子吃,管飽。
秃子能說這話,我當時大吃一驚。其程度不亞于非洲土著人第一眼看到攜帶槍炮的歐洲人的吃驚程度。啥時候一向吝啬的秃子竟這樣大方。我就算再餓,意識還是清楚的。直覺告訴我,這飯不能吃。
于是,我一把拉住秃子就向屋外走。剛走到屋外的路上,卻發現怎麽拽也拽不動。秃子仿佛腳下生了根,牢牢地紮在那兒。
我回過頭去看,看見秃子目光呆滞,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當時我就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轉念一想,我才想起,這笑容和剛見到的那男孩臉上的笑容不是一樣的嗎?怎麽秃子也會這樣怪異的笑?難道是。。。
四周的夜色已完全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