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谷向晚一陣氣結,她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許亦也能這般無賴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許亦見谷向晚沒有反駁自己忍不住趁勝追擊,想要一次性把事情都解釋清楚。聞言,原本還不知道怎麽反駁他,甚至有些亂了的谷向晚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要怎麽解釋?解釋那天的婚禮隻是一個玩笑嗎?還是說其實那天你根本就沒有走?”谷向晚想不明白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而許亦在聽到谷向晚這樣說的事情也沉默了,那天他是走了,這個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但是“向晚,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傷到半點傷害的。”“可是你卻是那個傷害我最深的人。”谷向晚假意的笑着,笑意并未到達眼底。是不是她不哭不鬧所有人就真的覺得她沒事了?每每深夜一人的時候谷向晚就會被噩夢驚醒,夢裏無限循環着那天的事情,畫面不停的重複播放着,她想逃,可是那些嘲笑的聲音無論她怎麽逃也逃不掉。爲了不讓在乎自己的人擔心,她隻是人前堅強的裝作無所謂,可是誰又知道她每晚的痛苦?雖然谷向晚是笑着的,但是許亦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眼底的傷痛,當下恨不得将她抱進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可偏偏此刻她恐怕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自己了。“向晚,無論你怎樣生氣恨我,我總會用時間來證明我愛你。”瞧着許亦一臉深情的模樣,谷向晚沒有絲毫的感動,陰陽怪氣的凝視着他,半晌後幽幽道“許總的用時間來證明,就是死纏爛打的破壞别人原本安靜的生活嗎?”“我”許亦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沉默的看着她。“人要臉,樹要皮。難道許總連臉都不要了嗎?”谷向晚好看的紅唇吐出傷人的話語。許亦眼神深邃卻沉默的看着她,他知道谷向晚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會對自己這般毒舌也都是自己應得的,他不怪谷向晚,卻無比自責自己害她成了今天這副模樣。最後許亦在喝了無數倍特濃的咖啡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思念的,隻覺得心口泛着苦澀,不知道是因爲咖啡太苦了還是因爲谷向晚的話語,讓他覺得心澀。“向晚你真絕情。”見許亦離開了,唐萌萌才小心翼翼的湊到谷向晚身邊,雖然嘴上說着谷向晚絕情,但是行爲上卻是在贊同着谷向晚的做法。“是嗎?大概我就是一個絕情的女人吧。”谷向晚睨了她一眼半開玩笑的說着。眼神卻是迷離的,讓人猜不透她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麽。見狀,唐萌萌拍拍她的肩膀笑呵呵的看着她“你再絕情也是我唐萌萌的閨蜜。我都不嫌棄。好了,好了,快些忙吧,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你要不是老闆我就扣你工資了。”說罷唐萌萌就先行準身進了吧台了。谷向晚看着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失笑。接下來的時光算是比較安逸了,許亦至少今天離開後是沒有再過來了,谷向晚也落得清靜。原本想着下班後早些回家的谷向晚卻接到了陸彥哲的電話。“向晚,下班我去接你吧。”電話裏陸彥哲這樣說着,依然溫柔着,隻是語氣裏卻多了許多的擔心。谷向晚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那天的婚禮陸彥哲自然也過來了,所有的過程他也全部瞧見了,谷向晚依稀記得當天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唐萌萌有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期間她記得唐萌萌有說過,陸彥哲來了好幾回,但是因爲自己當時是那副模樣,都被谷明輝給擋在了門外。“不用來接我了,要不你約個地方吧。”谷向晚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卻不小心聽到了電話那頭輕微的歎息,心一軟便換了個說法。畢竟她和許亦的事情才剛剛過去幾天而已,這個時候直接讓陸彥哲過來接自己下班,對她自己和對陸彥哲都不是一個好的影響。最後陸彥哲同意了,“那就在上次那個海邊吧,我等你。”末了陸彥哲定了個地點。谷向晚颔首,随即兩人便挂了電話。“是不是陸學長啊?”谷向晚才挂完電話唐萌萌就一臉八卦的湊了上來。剛才從谷向晚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一旁,偷偷的觀察着。雖然陸彥哲會打電話給谷向晚是因爲自己偷偷高密,告訴對方向晚已經在店裏了,雖然自己也知道陸彥哲對向晚有好感,但是就是好奇他們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麽。谷向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改改這個八卦的習慣。“想知道?”谷向晚挑眉看着她一臉期待的狂點頭,嘴角有着戲虐的笑。“就不告訴你。”說完在聽到對方失望的怒吼心情大好。笑嘻嘻的躲到了一邊。“吼,向晚,你這樣就不地道了哈。”唐萌萌不滿的低吼着,随即又狗腿的湊近“你就告訴我嗎?是不是要約你呀?你們是不是要去吃飯,然後看電影,再然後”下面的話唐萌萌自動消音了,隻是拿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賊兮兮的上下看着她。見狀,谷向晚小臉一黑,“唐萌萌,你敢不敢把你那滿腦子的黃色給拿出來洗一洗。”“不敢。”唐萌萌理直氣壯的搖頭,随即笑道“好吧,好吧,我不問了。”說完就自動與谷向晚保持着距離。見狀,谷向晚無奈的搖頭,原本被許亦所影響的壞心情,也被唐萌萌這麽一鬧好了許多。下班後,谷向晚自然又是先走一步,唐萌萌說她重色輕友,和她一起合夥開店就隻有被壓榨的份。卻還是笑嘻嘻的放人了。谷向晚來到上次陸彥哲帶自己過來的海邊的時候,便瞧見了陸彥哲已經到了,天色有些晚了,陸彥哲靠在車門旁,一身半休閑的衣服,海風微撫着,原本就溫柔的俊臉,在瞧見谷向晚來了之後更是膩死人不償命的揚起一抹柔笑。讓身爲老朋友的谷向晚瞧見都忍不住一怔。假意咳了咳,收回了心神,谷向晚有些不自在的靠近他。“是不是感冒了?”陸彥哲聽見她剛才的咳嗽聲忍不住關懷的問。當下就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谷向晚低頭披着他的外套,這一次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回答陸彥哲的問題,轉移這話題“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她總不能跟陸彥哲說因爲我剛剛看你融化在背景裏呆了。“好。”陸彥哲的視線緊緊的纏着她颔首。兩人一邊欣賞着夜景,一邊散着步。靠着路邊有些小攤販。在賣着什麽東西。“你還好嗎?”陸彥哲輕聲詢問着,那日婚禮上他瞧見她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完全沒有了意識,很擔心,卻因爲自己的身份原因,最後隻能看着她被家人帶走。期間他有去谷家探望,但是都被谷明輝拒絕了,說什麽她需要休息,所以這幾日,他都是忍着思念和擔心煎熬着。今天他原本正在開會,突然手機響了,是唐萌萌給他打來電話,說是谷向晚現在在店裏,問他要不要過來,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更是開完會就迫不及待的給谷向晚打了電話,這次終于見到了幾次不曾見到的她。才短短幾日她就瘦了。看着讓人好不擔心。“你看我有事嗎?”谷向晚笑着反問,并擡手撫了撫被海風吹亂了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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