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陸彥哲直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了谷向晚的,隻是當知道當自己想要争取的時候,卻發現谷向晚身邊已經有人了。
所以他選擇祝福,甚至甘願的站在遠處,隻要谷向晚幸福就好了。可是結果呢?她過的并不好,而自己卻沒有什麽身份是可以站在她身邊安慰她的,哪怕是朋友的身份.
“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谷向晚語氣堅定的解釋着。在瞧見陸彥哲向來溫柔的俊臉鮮少的有些憤怒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隻是不知道要怎麽說我和許亦之間的事情,而且就連我說了又怎樣?隻不過是多個人爲我擔心,可是問題還是擺在那裏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谷向晚反問着他。
海邊,海風肆意的吹着,吹亂了兩人的發,陸彥哲沉沉的直視着眼前的人兒。
她說的話他找不出哪裏是不對的,可是就是會莫名的難受。
“我隻是想保護你,我隻是希望你有一天也可以依賴我。”最後陸彥哲這樣說着,語氣裏是濃濃的悲哀。
谷向晚有些慌張的看着他此刻的樣子,心裏亂亂的。
陸彥哲對于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拼命的想要保持距離,因爲谷向晚比誰都清楚自己無法給予他任何的回應,靠的太近隻會傷害他。
但是谷向晚不知道的是,在陸彥哲看來,從來就不怕什麽傷害,隻是心痛谷向晚從來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太晚了,送我回去吧。”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而天也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了,谷向晚望着黑壓壓的海,沉聲說着。
聞言,陸彥哲失望的歎了口氣,這一次卻并不打算就這麽放任她離去,向前邁了一步,擡手将谷向晚的肩膀鉗制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溫柔。
“谷向晚,讓我來保護你。”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真真實實的肯定句,好似根本不需要谷向晚的同意,他也一定會這樣做。
谷向晚微怔,想要掙開他的鉗制,卻被對方抓的更緊了。掙脫不開了谷向晚索性将眼睛轉向海面,卻始終不敢與他對視。
“我結過婚了。”
“你不幸福。”陸彥哲很直接的說着,卻也戳痛了谷向晚的心。
谷向晚的雙眸微沉,小臉上有着隐忍的痛苦,隻是天色比較黑,陸彥哲并沒有瞧見她臉上痛苦的神色繼續說着。
“我會等你,許亦不知道珍惜,那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這一次陸彥哲不想在退讓.
聞言,谷向晚垂下了眸子,沉默了好半晌才低低道“可是我愛許亦,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他。”這也正是她痛苦的地方。因爲那人已經被她放在了心上,所以才會這樣痛。
谷向晚說這話的時候是痛苦的,而陸彥哲又何嘗不是?原本緊緊抓着她的大手也悄無聲息的放下了。
見他松開了自己,谷向晚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後才輕聲道“送我回去吧。”
說着便将先前陸彥哲爲她披上的外套脫下遞到他的手上。
陸彥哲木然的接過外套,沉默了片刻,又重新将外套給她披上。
“你可以不接受我沒關心,但是你無法阻止我對你好。”說罷,将外套爲她披好,陸彥哲先一步超前走去。
見狀,谷向晚微楞,随即也跟了上去。
車上兩人全程無話,直到陸彥哲将她送回了家,臨别前谷向晚僅僅是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而對方則是溫柔的一笑。随即便離去了。
谷向晚回家屋内一室冷清,許亦并不在家谷向晚了然的冷笑。似乎已經猜到了許亦此刻在哪裏一般。
将點點打理好之後,谷向晚走進卧室,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衣櫃,整理着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進了箱子裏。
将衣服首飾好之後,谷向晚開始瞧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發呆,這個是她生日的時候許亦送的,她還記得當時自己開心的像個傻子一般。
如今戒指還在她和許亦之間卻不一樣了。
想着,谷向晚便将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起身走到床邊,拉開旁邊的小櫃子,取出盒子,将戒指裝了進去,卻并沒有将戒指帶走,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最後谷向晚關了卧室的燈,來到了客房,心底卻在乞求着,許亦今晚還是不要回來的好,這樣她就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似乎老天真的是聽見了她的祈求,許亦真的整整一晚都沒有回來。
次日一大早,谷向晚便拉着行李箱,牽着點點離開了家.
點點不明白是怎樣一回事還當自己主人帶自己出去遛彎呢,倒是顯得心情很不錯不停的搖着尾巴。
“你倒是沒心沒肺的這樣開心。”看着點點,谷向晚這樣說着。
而點點則是汪汪了幾聲當做是回應她了。
谷向晚低頭看着它沉聲道“點點,我暫時不能養着你了,就先委屈你在萌萌家呆幾天吧。”
點點的回應是再次汪汪幾聲。
半個個小時後谷向晚來到了唐萌萌的家裏。将點點交給了唐萌萌。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唐萌萌接過點點認真的看着谷向晚。
聞言谷向晚颔首。
“恩,最近太累了,我也想出去走走。點點你就先幫我照顧一下吧。”
事實上,谷向晚早就打算想出去走走了,如今和許亦又是現在這副樣子,出去散散心對她是好的。
見谷向晚一句決定了,唐萌萌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是問着
“那你回來以後還回去嗎?”
谷向晚搖了搖頭。“哪裏已經沒有我的東西了。我也不用回去了。”
其實谷向晚挺懦弱的,此刻出去走走,無疑就等于是在逃避.
告别了唐萌萌,谷向晚拉着行李箱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趕往機場了。
車内,谷向晚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這邊,許亦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就剛忙回家了,希望能趕在谷向晚上班前見見她,和她好好說會兒話。
一進門,屋内安安靜靜的,就連平時自己不喜歡的點點也不在了,許亦皺眉,快步走進卧室,空無一人,就連平時兩人相擁的大床也是整整齊齊的,好似昨夜根本就沒有人在上面休息一般。
沒找見谷向晚許亦的心底莫名的煩躁,将家裏的幾個客房也找了一邊,也依舊爲瞧見谷向晚的身影。
許亦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熟爛于心的号碼,隻是卻被對方給挂斷了。
這下子許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乎沒有多想就拿起外套再次出門了。
當許亦來到思念的時候,店内除了幾個店員并沒有瞧見谷向晚。
“谷向晚呢?”許亦随便抓着一個服務業務口氣不善的問着。
服務員被他突然抓住,又瞧見他一臉的陰森,不由的打着冷戰。
“老闆今天就沒店裏。”
聞言,許亦放開了小服務員,轉身就要走,卻在出門的時候剛巧撞到了進門的人。
隻聽進門的人一陣痛呼,随即捂着額頭也不瞧對方是誰就直接開罵了.“誰啊這是,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
罵完擡頭一瞧來人,頓時就禁了聲。半晌後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他。
“你來做什麽?”
許亦冷着一張臉看着對方,忽地冷聲問“谷向晚在哪裏?”店員可以不知道,但是她唐萌萌不可能不知道。
見許亦這麽問唐萌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想也沒想多久開口道“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去哪了你能不知道嗎?”
這句話成功的嗆到了許亦,許亦臉色是黑了又黑,不快是忍了又忍,似乎也知道了唐萌萌是不可能告訴自己谷向晚的行蹤了,最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