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谷向晚繼續說着下面沒有說完的話“我曾經是怨過你,但那畢竟是曾經,現在我不怨你了,看着你現在這樣,我也很心疼,因爲你畢竟是我的父親。”這話一出,無疑是宣布了多年的怨恨結束了。
“真...真的?晚晚...你真的不再怨恨爸爸了嗎?”谷明輝有些激動的抓着她的手顫抖的問。
谷向晚看着他老淚縱橫的臉輕聲道“真的不怨了。”她不怨了,在經曆了那麽多之後,沒有什麽比放下更讓人解脫了,再說,如果沒有他當時的覺得,也許她就不會遇見許亦.
而如今她在怨恨的同時,谷明輝比她還要痛苦,而現在她不想讓他再痛苦了。他也老了。
“那你可以叫我一聲爸爸嗎?”谷明輝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這麽多年了,她不再叫他爸爸,如今沒有什麽比再叫他一聲爸爸更讓他開心了。
看着他期待的樣子,谷向晚心底一軟,許久不曾說出口的那兩個字也在此刻叫了出來。“爸爸...”
才說完這兩個字她一直隐忍的眼淚便落了下來。而谷明輝也同樣激動的落下了淚。也許這聲爸爸是對兩個人的救贖吧。
倆個人許久不曾好好說過話了,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最後谷明輝向她保證着“晚晚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夢涵的。”都是他平日裏太寵谷夢涵了,才會讓她做出那種有違常理的事情來。
“爸,其實谷夢涵能和許亦有些什麽,也不能全怪谷夢涵,我也有錯,之前我和許亦感情也的确不好,所以才會那樣。”谷向晚簡單的說着。
而谷明輝在了解到了她之前和許亦的狀況後,滿面的懊惱“都怨爸爸,當時那麽不顧及你的感受。晚晚...那許亦現在對你好麽?”最後他不放心我問。
見他這麽問,谷向晚一怔,好些日子沒有和許亦聯系了,那人也一直沒有聯系自己,想着谷向晚心底就有些失落,連表情也有些憂傷了。
而谷明輝見她沒有回話反倒是一臉的愁容心疼道“晚晚...是爸爸不好.以前對你不夠關心,你要是不幸福,咱就跟許亦離婚,你回來爸爸養你。”他真的不想再讓女兒受委屈了。
“我很好爸,你不用擔心的。”谷向晚不想讓他擔心這樣說着,隻是心底卻微微的苦澀,爲什麽他還沒有聯系自己。
谷向晚又陪谷明輝聊了一會兒,想到他身體還虛弱着,就讓他多休息,而谷明輝剛剛跟她父女和好自然是很聽她的話的,也就乖乖休息了。
趁着谷明輝休息了,谷向晚偷偷給許亦打了個電話,隻不過那邊卻是無人接聽。最後谷向晚覺得回去看看。
而許亦這邊,先前因爲谷夢涵的事情,雖然被他用強硬的手段壓下來了,但是卻還是給了公司的那群老家夥抓住了他的把柄。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處理這些事情。
終于是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許元正那邊也知道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要他抽空回老宅一趟,所以他便壓下了對谷向晚的思念先回老宅去了。
才回老宅,許元正便叫他去了書房,許亦知道自己即将面臨的是什麽。
“跪下。”書房内許元正做在椅子上命令着。一臉的不悅。
聞言,許亦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對,便聽話的跪下了。見他跪下許元正拿起放在一旁的戒尺走向他。
“啪”一聲又一聲,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許元正生氣的打着他。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混賬,你往日裏怎麽玩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居然做出這種*的事情來。”他要不是看了新聞根本就不知道。平時許亦怎麽在外面玩他都不管,因爲他知道許亦有分寸,可是沒想到居然被爆出了和谷夢涵攪在了一起,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好在外界還沒有人知道許亦娶了谷向晚.否則他們許家的臉就要被這個不孝子丢盡了。
許亦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過分了,沉默了承受着許元正的怒氣。
“你要娶谷向晚我當初也沒有反對,指望你成家後收收心,好好忙工作,結果你倒好,跟人家妹妹在在一塊了,你讓我們許家以後怎麽面對向晚,這件事情外界要是知道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語畢,許元正又狠狠的給了他幾下,許亦吃痛的悶哼。
“爸,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您放心。”許亦承諾着,也知道是自己對不起谷向晚,以後他一定會好好補償的。
“補償,你是該好好補償人家了。”許元正還是比較明事理的。谷向晚那孩子他看着也不讨厭,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底也覺得有愧。
“今天谷明輝給我打電話了。”許元正像是打累了,放下了手中的戒指沉聲說着。
聞言,許亦擡眸瞪着他的下文。
“人家說,攀不起我們許家這顆大樹,女兒就領回家了,要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人家了。”
“我會親自去登門拜訪解釋清楚的。”許亦沉聲說着,這些日子公司的事情也剛好解決完了,他也差不多要回去把谷向晚接回來了。
許元正沒在說話,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而谷向晚興沖沖回家後卻發現許亦并不在家,就連點點也不在.給許亦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谷向晚有些失落的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
許亦是想和她撇清關系了吧,畢竟外界還不知道兩個人的關系,如果他再和自己在一起,被外界發現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很難做吧。
想着谷向晚便了然的笑了。果然是如谷夢涵所說的那樣吧。
這樣想着谷向晚的手機便響了,拿出來一看,谷向晚有片刻的呆立随即便接了起來。
“你還好嗎?”電話那頭輕聲問着,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很好。”無論好不好她都會說很好,因爲她是谷向晚,不喜歡把傷口揭開給任何人看。
聞言,電話那頭一怔,随即問“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不用了。陸總。”谷向晚有些疏遠的說着。
電話那頭的陸彥哲不由的苦笑,她總是這樣,隻要一難過或者是怎樣,若是想關心她便會一副冷漠的樣子。
“你幾天沒來公司身爲上司難道我不應該當面了解清楚原因嗎?”沒辦法,既然她這麽疏遠,那麽陸彥哲也隻好拿出了上司的身份。
谷向晚沒有想到他會這般一怔,正要拒絕,電話那頭便搶先道“谷向晚,我是你的上司,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馬上來公司。我給你半個小時。”語畢便不等谷向晚回答就挂了電話。
谷向晚拿着電話怔怔的發呆。猶豫了半晌後最終還是打車去了公司。
才到樓下,便瞧見陸彥哲已經站在那裏了。
“不是讓我來公司嗎?你站在外面做什麽?”谷向晚緩聲道,語氣涼涼的。
知曉她是在不高興,陸彥哲溫柔一笑“我若是不拿出上司的身份,你肯定不會見我。沒辦法我也隻要這樣。”
“你...”谷向晚想說他的,随即又想到他是擔心自己才這樣就又氣不起來了。
“我請你喝咖啡,走吧。”語畢便拉着她走了。
來到咖啡廳,陸彥哲問她喝什麽,她說随意,陸彥哲爲她要了杯卡布奇諾。
服務生才轉身離去,陸彥哲就開始關心的問東問西了。
說報紙他也看了,這幾天又聯系不上她.
谷向晚這幾天手機幾乎都是靜音的,家裏又因爲谷夢涵的事情亂糟糟的,而且她自己也是亂糟糟的,所以這幾天有人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