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谷向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見小黑屋裏,四周光線很暗,卻早已不見了小偷的蹤影.腦子裏跑馬燈事的想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思緒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此時谷向晚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那個小偷根本就不是爲了偷她的包,隻是爲了吸引她進死胡同。
谷向晚有些懊惱自己一時大意着了道,看着被綁的雙手雙腳,谷向晚試着掙紮着被綁在背後的雙手,無奈隻是徒勞.反倒把手腕磨得生疼.
好在眼睛沒有被蒙住,逐漸适應了昏暗的環境,谷向晚便打量起來四周。
屋子裏全是灰塵,一些破舊的桌椅散亂着.僅存的微光也是從上方破敗的窗戶照進來的。距離自己不遠處就是出口,大門卻緊緊關着。谷向晚掙紮着,試圖起身,廢了半天的力氣總算是站了起來,一路跳着向門邊靠近.
此時原本緊閉的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醒了?”來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快醒過來.
谷向晚借着光盯着眼前的人半晌後,才認出了這人,正是偷自己包的小偷。“是你把我帶到這裏的?你根本不是什麽小偷.”谷向晚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男人進來後将大門再次關閉,冷笑着“沒想到你挺聰明的,我不是小偷,扮小偷隻不過是爲了方便辦事。”
“你爲什麽要抓我?我不認識你?”谷向晚直視着他逼問着,她沒有得罪過誰,所以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麽會把自己抓到這個地方來。谷向晚打量着四周,希望能有機會逃出去.
聞言,男人不屑的一笑“你事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别人,而我不過是受人之托。”
“你這麽做是犯法你知道嗎?”谷向晚不着痕迹的朝着門口蹦着,嘴上卻在分散着男人的注意力。剛才男人說是受人之托,谷向晚在腦子裏想了一遍,也沒有想起來自己有得罪過誰。
不料男人在聽到谷向晚的話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犯法?犯法怎麽了。既然有人花錢要我教訓你,我就得拿錢辦事。”說完,男人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怕犯法,隻要有錢一切都好說.
聽了男人的話之後,谷向晚便知道了對方隻爲求财,想了想和男人打着商量“這樣吧,你把我放了,對方給你多少錢,我補給你。”
聞言,男人好笑的看着谷向晚,見男人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谷向晚停下了小動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好半晌後,那男人才開口道“你這是在侮辱我的職業你知道嗎?不要以爲有錢了不起。怎麽地?還想逃是吧?”谷向晚沒有想到男人不吃自己的這一套,反而還看穿了自己的小動作,見商量不成,自己也已經靠在門邊了。
索性谷向晚一個咬牙便使勁的撞在了門上。企圖鬧出些動靜驚動外面的人。嘴裏同時大聲呼救着。“救命啊。外面有沒有人啊。”
男人沒料到谷向晚有這麽一招,倏地上前将谷向晚拉到了地上惡狠狠的威脅着。
“你别想跑,你也跑不了的,這周圍什麽人都沒有,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見男人已經怒了,谷向晚被他摔得生疼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生怕對方一生氣再做出什麽威脅自己生命的事情。
要是說谷向晚一開始還能跳,那麽此刻是一點動的權利也沒有了。因爲男人已經将她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老實點待着,我隻是拿錢辦事,不想害命。不過你要是不聽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了。”語畢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膠布将谷向晚的嘴巴給封住了.
面對男人的威脅,谷向晚拼命的點着頭。
腦子裏卻再次飛快的搜索着自己,到底有得罪過誰。隻是搜索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也不知道許亦會不會發現自己不在來找自己。想到許亦,谷向晚心底就忍不住一陣失落。
男人隻是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便出去了,一直到天黑了男人才回來,手裏提着一些吃的。
男人将東西放在桌子上面,又轉身走到谷向晚身旁。将封在谷向晚嘴上的膠布撕下,在轉身走向桌子,拿起上面的食物走到谷向晚身旁。
“吃吧。”
男人一把把封在她嘴上的膠布撕下,讓谷向晚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擡頭瞪着男人,卻并沒有張嘴。
見谷向晚不吃男人也不生氣,轉身将東西重新放在桌子上,自己便吃了起來。
見男人大快朵頤的模樣,谷向晚試圖和男人聊天。
“天都黑了,你還帶着帽子不熱嗎?”從這個男人偷自己包的時候就一直帶着鴨舌帽,還壓得低低的,隻能隐約看到一個下巴。
男人沒搭理谷向晚繼續吃着東西。谷向晚見對方不理自己也就閉嘴了。
這個時候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隻見男人接起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簡單幾句就挂了。反倒是看向谷向晚的眼神有些同情。隻不過谷向晚看不到對方的眼神.
“你要做什麽?”見對方一直偏頭看着自己,谷向晚有些警惕的問。
“不做什麽,隻是可憐你。”男人冷笑着說,倏地起身,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着她走近。
見狀,谷向晚被綁在椅子上不由的掙紮着,她再傻也知道男人要做什麽。大聲警告着“你不要過來。你不是說你隻要錢不害命嗎?”
男人好似聽不到她的話繼續靠近着,晃着寒光閃閃的匕首邪笑着“有人要我劃花你的臉,啧啧啧...可惜了這麽一張臉。”男人故作惋惜的說着。
聞言,谷向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跟誰結過仇。
眼看男人的匕首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了,谷向晚更加恐慌了。沒想到男人僅僅是将匕首貼在了她的臉頰上便沒有了動作。
“害怕嗎?”男人明知故問。
“到底是誰要你這麽做的?告訴我?”強忍着恐懼谷向晚故作冷靜的問.就算是死她也要做個明白鬼。
男人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臉笑道“誰知道你們有錢人家到底怎麽想的,你也不想自己的臉被劃花吧?對方也說了,隻要你識擡舉就可以放過你。”
“要我怎麽做?”谷向晚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問。此刻她隻能自救.
男人見谷向晚還挺配合自己的,收回了貼在谷向晚臉色的匕首,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展開了放到谷向晚面前。
谷向晚定神一瞧:離婚協議書!
先是一愣,而後便沉下了整張眼眸。語氣有些悲哀的問“是他要你來的嗎?”
男人沒有回答,繼續道“對方說了隻要你簽了就什麽事都沒有,如果不簽的話就毀了你的容,讓你以後再也沒臉見人。”
聽着男人的話,谷向晚有些悲涼的笑了。喃喃道“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
男人不知道谷向晚爲什麽突然一臉悲傷的樣子,也懶得去了解,語氣有些不耐的催促着谷向晚“不想毀容就快點簽字。我可沒有那麽多耐性陪你耗。”
谷向晚直視着眼前的離婚協議書,内容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許亦,是你想跟我離婚嗎?如果是你,又何必用這種手段,就算我*與你,卻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就在男人以爲谷向晚不會說話的時候谷向晚緩緩開了口.
“我要見他,否則我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