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彥哲在談一筆大的項目,每天都會忙到很晚,而身爲助理的谷向晚自然也沒有比老闆早走的道理,所以每天晚上也就回去的很晚,也就可憐了谷向晚的那隻狗點點,恰巧最近許亦倒是每天都很準時的回家,索性谷向晚就将點點托付給了許亦了。
起初許亦一臉的不樂意,但是見谷向晚難得軟下态度求自己幫忙最後也就答應了。
至少因爲一隻狗谷向晚開始主動給他打電話了不是嗎?
“你給點點喂食了嗎?”忙裏偷閑的,谷向晚打電話詢問着家裏的男人。
此時許亦正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新聞打發時間,腳邊就躺着點點。
“你什麽時候能多關心我一點?”許亦有些不滿的抱怨着,每次打電話給他,都是問那隻狗怎麽樣,也沒有想着他有沒吃。許亦有些憋屈的想着。
“你這麽大個人了,又不傻,難不成還能把自己給餓死了?”谷向晚有些無奈,沒想到他那麽大個男人還會和狗比。真不知道是說他孩子心性還是幼稚.
“我要是真餓死了谷向晚你就守寡去吧。”許亦惡狠狠的說着,有些不滿的踢了踢腳邊睡的正香的點點。而原本睡的正香的點點,受到了外力,嗚咽一聲,睜開了睡眼朦胧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瞅着罪魁禍首的男人。
許亦冷漠瞪着點點,點點像是感受到了惡意一般,“汪汪”的叫了兩聲。成功的傳到了電話那頭谷向晚的耳朵裏。
“許亦,你是不是虐待點點了?”
“沒有。”許亦想也沒想的回答着,這個應該不算欺負吧?許亦用眼神警告着點點老實點。
谷向晚知道許亦本來就不喜歡小動物,欺負點點是肯定的了,暗恨就不該将點點托付給許亦那個男人。不悅的吼着“許亦,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你跟狗較個什麽勁?”
這下許亦可不樂意了,沉聲道:“谷向晚,你信不信我把它給丢了。”谷向晚這麽重狗輕人,讓許亦很不滿意。
谷向晚完全知道許亦說的出來就覺得做得出來,剛想說些什麽,陸彥哲便喊自己了。
而電話這頭許亦自然也聽到了陸彥哲的聲音.
“向晚,我要的那個文件好了嗎?”
“好了,馬上來。”谷向晚應着,随後又對電話說:“我忙了。你照顧好點點。”語畢便匆匆挂了電話。
而着一邊的許亦在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臉色就已經陰沉了下來,現在還被突然挂了電話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這麽晚了,孤男寡女的一起加班,想着許亦就覺得胸口堵得難受,半晌後抱起地上的點點惡狠狠的說着。
“走,帶你找你媽去。”
而點點突然被抱起則是又嗚咽了一聲。也不掙紮。
谷向晚挂完電話便拿去桌上準備好的文件走進了辦公室。
“你要的文件。”谷向晚将文件遞給陸彥哲,“我去幫你泡杯咖啡吧。”
“謝謝.”接過文件,陸彥哲禮貌的道着謝。
半晌後谷向晚端着泡好的咖啡再次進來。陸彥哲品嘗着谷向晚親手泡的咖啡,心情不由的大好,将自己桌上的一份文件夾遞給谷向晚。
“向晚,你幫我看看這幾個人,那個形象氣質好一些,比較符合我們這次推出的戒指的氣質。”
聞言,谷向晚接過他遞來的檔案,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半晌後從中間挑出了一個。
“這個吧,看着挺舒服的。”谷向晚指着其中一個叫林蕭的女孩子說.
陸彥哲接過檔案仔細看了一遍擡起頭問“爲什麽會選她?”
“感覺吧,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而且她給我的整體感覺也比較符合我們這款戒指,幹淨,舒服。”谷向晚說着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不錯,事實上這幾個女孩都是藝術系剛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在娛樂界也是新人,沒有那麽多的心機,而且新人大多比較謙虛,也比較配合,那個清新的感覺也比較符合我們這款戒指。那麽就用這個叫林蕭的吧。”末了陸彥哲這麽說着。
“好的。”既然陸彥哲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谷向晚身爲員工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陸彥哲說着。“每次你都拒絕我,這一次可不要再拒絕了,不然我這個老闆會很沒有面子的。”
聞言,谷向晚忍不住一笑,轉念一想現在的确很晚了,有人送也安全一些,便也不要再拒絕了便答應了。
兩人一起走入停車場,陸彥哲還體貼的爲谷向晚開車門,着實讓谷向晚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暗道:以後誰要是做了他們老闆的女朋友那就幸福了。
就在這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喇叭聲響了起來,二人直覺的的便擡眼望去。
就見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不遠處。車主緩緩的搖下了車窗,在看清來人時,谷向晚不由的一怔。
就連許亦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都沒有發覺。
許亦眼神陰沉的看着站在谷向晚身邊的男人,事實上從谷向晚一出來他就注意到了,瞧見兩人有說有笑的當下便讓許亦沉了臉色,挑了挑眉許亦笑着做着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谷向晚的老公。”
此話一出許亦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卻教對面的兩個人都是一愣。
“許亦,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谷向晚下意識的呵斥着,搞不明白許亦今天是怎麽了。往日裏都恨不得把她給藏起來不讓外人知道,今天居然光明正大的跟别人介紹了起來。着實把她吓了一跳。
許亦并沒有答話,而是直視着對面的男人,同樣身爲男人,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你好,我是陸彥哲,谷向晚的上司。”雖然剛剛的一切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畢竟在商場上摸爬打滾了那麽多年,基本的心裏素質還是有的。
“久仰,這段日子向晚在你們公司上班,辛苦了。”許亦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哪裏,向晚工作很認真,我很慶幸有這麽負責人的員工。”陸彥哲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徹底的恢複過來了,暗暗的打量着許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恒達的新總裁。對于許亦,陸彥哲并沒有和這個人正面交鋒過,但是關于許亦的八卦消息報紙上卻從來不會少,隻是沒有想到谷向晚會和這個男人又關系.
聞言,兩人又公式化的寒暄了幾句。
許亦颔首,“陸總不介意的話,我就帶向晚回去了。”言罷将還處在呆立狀态的女人拉近了自己。占有欲滿滿的.
“請便。”陸彥哲也不阻攔,或者說他也沒有理由去阻攔。
“許亦,你神經病是嗎?放開我。”谷向晚不住的掙紮着,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公司,無緣無故的跟外人說是她老公,話雖沒錯,但是他是出門沒吃藥嗎?
而陸彥哲至始至終都站在原地,看着谷向晚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因爲他相信許亦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貿貿然的亂認妻子的,又瞧見了從剛剛到現在谷向晚的表情,陸彥哲便知道許亦說的都是真的,他跟谷向晚真的是夫妻關系。
隻是爲什麽外界卻一直不知道,兩個人也沒有公開,他便不得而知了。看着谷向晚被許亦帶走,陸彥哲突然覺得心底有些酸澀。好似什麽東西還沒有開始就要宣布結束了一般.
而另一邊無論谷向晚怎麽掙紮許亦也沒有放手,而是直接将她拖進了車裏,系好安全帶,略帶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彥哲,便将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直到出了停車場谷向晚受不了的沖他大吼着。
“許亦,你到底想幹嘛?這麽赤裸裸的來我公司搗亂,是不是想害我工作不保?”
許亦不明白爲什麽自己的在乎在谷向晚的眼裏就是惡意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來接你下班有錯嗎?”許亦沉聲說着。眼底有些陰沉,隻不過谷向晚并沒有發現。
“我是你哪門子妻子啊?我們除了有一張結婚證書還有什麽啊?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嫌棄我的也是你,今天在我上司面前這樣的也是你,許亦如果你想整我,那你做到了,這場遊戲我不想玩了,我們離婚。”谷向晚再也受不了的大吼着,她真的是受夠了這種亂七八糟的生活。暧昧不明的關系.他們之間主動權從來都不在她手上,隻要許亦一出現總能打斷她所以的平靜.
“吱”的一聲原本還在行駛的車子瞬間便停了下了。
“你不要命了嗎?”由于慣性谷向晚不由的向前一仰.不滿的抱怨着。
而許亦則是愣愣的瞧着谷向晚。
緊緊的抓着方向盤的手因爲太過用力,導緻手背上青筋有些暴起,而此時谷向晚也察覺到了許亦的怒氣,有些不安的向後縮着“放我下車”
而谷向晚的動作看在許亦的眼裏就是逃避,原本已經很黑的俊臉更陰沉了。
“再說一遍?”
“什麽?”不明白他要自己說什麽,谷向晚茫然的看着她.
而許亦則是一言不發的盯着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她給打敗了.
半晌後許亦倏地轉身将谷向晚圈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你就那麽想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