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老者不知道在體内祭練了多少年的本命法寶,一般結丹期的修士隻有對戰同階修士才會動用法寶,對付築基期的修士動用法寶,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但如今秦淵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來看,已經完全超出了築基期,甚至比一般的結丹初期的修士還要強上幾分。
“小子,接下來你會知道你我直接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老者冷笑一聲,帶着一絲戲谑之色望着秦淵說道。
秦淵則終于面色有些凝重了起來,他明白自己能夠接下老者兩招,完全是因爲他根本沒用使用法寶,隻是單純的随手兩擊,而自己卻幾乎已經用盡全力,才勉強接下來。
法寶與靈器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别,即便隻是最低階的法寶,也不是一件極品靈器可以撼動的。
當初在忘川城搜刮了這麽多儲物袋,其中包括了許多高階修士的家當,法寶這種東西,秦淵儲物袋中也有,而且還不止一件。
曾經秦淵也嘗試過去驅動法寶,但根本沒有辦法成功驅使,隻能夠勉強做到讓其懸空而立,但這麽做的代價是體内元力恐怖的流逝。
“煩躁,哪來這麽多廢話!”秦淵冷哼一聲,緊接着一催體内元力,一股股強大的真元順着手臂上的經脈灌輸至手中的巨劍之上。
頓時秦淵手中的巨劍金光大作,劍身嗡嗡作響,單從氣勢上來說,并不輸于老者幾分。
“找死!”
老者沖着那天空之上巨劍輕輕一點,口中默念法決,劍身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下一刻帶着一股滔天的氣勢,對着秦淵一斬而下。
巨劍尚未真的落下,秦淵就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心底升起,在這股強大的氣勢下,身體仿佛被鎖定了一般。
不過秦淵自然不會傻傻的等待着巨劍落下,隻見秦淵身軀一震之下,體表散發出一層薄薄的光幕,緊接着口中默念法決,同時從掌心中蹿出一團紫色的火苗,将手中的巨劍緊緊的包裹住。
“化形!”
隻見秦淵手中的巨劍忽然脫手而出,一陣金光大作之下,化作一條金色的蛟龍,蛟龍體表處包裹着一層淡紫色的火焰,看起來頗爲神秘。
下一刻蛟龍與巨劍相撞在一起,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震得秦淵耳膜嗡嗡作響。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天空上的火紅色巨劍,竟然真的被那蛟龍抵擋住了,短時間之内僵持不下。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動用了本命法寶,秦淵竟然還可以接下自己的攻擊。
不過随着老者袖袍一揮,丹田中金丹滴溜溜一轉之下,一股股精純的元力自金丹中流出,順着經脈往老者手臂中彙聚而去。
“破!”
老者口中大喝一聲,一道靈光從指尖閃過,一閃即逝的沒入至巨劍之中,頓時那火紅色的巨劍光芒更勝幾分,瞬間将那蛟龍給壓制住了。
“轟!”
片刻之後一聲巨響傳來,秦淵巨劍所化的蛟龍,在空中爆裂開來,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中。
沒有了蛟龍的抵擋,那火紅色的巨劍帶着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終于落了下來。
在那蛟龍潰散的一瞬間,秦淵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數件防禦類的頂階靈器,體内真元瘋狂湧動一下,頃刻間布置出層層防禦,做完這一切秦淵又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頓時秦淵面色蒼白了幾分,不過體表外的光幕也更勝了幾分。
“砰!”
又是一聲巨響,那火紅色的巨劍勢如破竹的将秦淵布置的層層防禦盡數毀去,最終落在秦淵身體之上。
瞬間秦淵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倒飛了出去,足足飛行了幾百丈的距離,這才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噗!”一口鮮血從秦淵口中噴了出來。
此刻秦淵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兩側的肉外卷着,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體内五髒六腑更是一陣倒騰,甚至秦淵有種内髒已經被震碎的錯覺,胸口傳來陣陣火灼的感覺。
秦淵忍着劇痛從地上站了起來,指尖靈光閃動下,在胸口連點數下,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原本秦淵肩膀上還血流不止的傷口,鮮血竟然停止了流淌!
“小子,現在知道你是有多麽不自量力了吧?若不是留你一命還有用處,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老者身形一個閃動下,眨眼間的功夫便來到秦淵面前,似笑非笑的說道。
現在的他可以感覺到秦淵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即便自己不出手,也撐不了多久了。
與那些築基期的弟子不同,擁有金丹期修爲的他,當初可是跟着李白去過劍宗,自然也是知曉秦淵是太虛真人親傳弟子的身份。
在目睹了當初太虛真人獨自一人,力挫數名同階,最終成功飛升之後,當然也明白李白爲什麽費盡心機的想要将秦淵擒獲,無非是爲了太虛真人所修煉的功法。
本來老者雖說對于秦淵所修煉的功法很感興趣,不過礙于李白的威壓,他更傾向于将秦淵交給李白,得到一大筆修煉資源。
不過今日領教過秦淵的戰鬥力之後,他決定要将功法占爲己有!畢竟此刻的秦淵尚未突破至金丹期,已經能夠做到硬接自己數招。
尤其是最後一擊,可是實打實的用盡了全力,仍然被秦淵接了下來。
很難想象日後有一天,等其修爲突破至金丹期時,将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相信屆時整個金丹期沒絕無敵手,即便不敵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物,也不是沒有一絲逃生的可能。
一想到這些東西,即将屬于自己,老者心中就越發難以掩飾内心的狂喜。
不過奇怪的是至始至終秦淵臉上始終沒有出現絲毫的慌亂,這樣老者心中隐約有些一絲忌憚,這才沒有立馬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