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場的所有弟子疑惑不解,就連那紫袍長老也同樣是疑惑萬分,不清楚究竟爲何鳴鍾,而正當衆人迷惑之際,耳邊一連響起三聲急促的鍾鳴聲,一聲緊接着一聲,同時天空上方忽然出現一層巨大的光幕,将正玄天宗都包裹在其内。
就在這層光幕剛一出現的瞬間,那紫袍長老面色赫然一變,雖然他不太清楚先前那幾聲鍾聲是所爲何事,但他卻清楚這層光幕是什麽東西,這可是玄天宗的護宗大陣啊!此大陣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冒然激活,現在忽然激活護宗大陣,定然是山門遭到強敵襲擊。
果然不出那紫袍長老所料,就在那三聲鍾鳴聲過後不久,遠處的天邊出現了一道驚鴻,正以一個可怕的速度快速的接近廣場的位置,不過是幾息的功夫,便抵達至廣場。
這道遁光剛一停下,在場的所有弟子就看清楚了這道遁光的主人,此人正是擁有金丹期修爲的執法堂潘長老。這位潘長老剛一停下身形,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山門遭襲!所有弟子聽令,立刻随我前去正門位置!”說完又嘴唇微動,向那紫袍長老傳音了幾句,随後便再次化作一道驚鴻,直奔正門而去。
聽完潘長老的話,在場的所有弟子皆是一驚,沒想到居然會遭遇到這種事情,縱然心底千萬個不願意,可還是聽從潘長老的命令,紛紛禦器朝着正門的方向飛去,同時心中暗自祈禱自己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啊,其中就包括秦淵在内。
當初太虛真人将他從劍宗安排到無涯海這個地方,無非是爲了能夠讓他擁有一個與世無争修煉的地方,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秦淵剛到這個地方不久,玄天宗就遭受了襲擊。
那紫袍長老聽完潘長老的傳音之後面色赫然一沉,随後一言不發的一催體内元力,随即也化作一道驚鴻直奔那山門而去。
因爲沒有将遁速全力施展開來,所以秦淵的位置比較靠後,幾乎是在人群中最後飛行,在他身旁的正是白天華,就在秦淵思考一會改如何應對的時候,耳邊忽然想起了白天華的傳音聲:“秦淵,你看到天空上那層光幕了麽?那可是玄天宗的護宗大陣啊!能夠讓玄天宗開啓這個陣法的,一定實力非常強大,所以一會一旦光幕破解,你我千萬不要戀戰!要找尋機會逃命!”
聽完白天華的傳音,秦淵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他何嘗不是這麽想的呢,隻是曾經目睹過一場大戰的秦淵清楚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跑,是何等困難的事情。
轟!
就在秦淵正思考一會該如何脫身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震得秦淵耳朵是嗡嗡作響,緊接着所有人都看到天空之上的那層光幕開始劇烈的搖晃不定,仿佛随時都會破裂一般。
看到這一幕,秦淵不由得心中一凜,一時之間其他弟子心中也是一緊,雖然他們聽從号令往正門飛去,但絕大部分人心中是十分不情願的,這些人來到玄天宗有的是爲了學習煉器手段,有的則是一些散修想要尋找一個強大的宗門庇護,比如說秦淵。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爲這些人修爲不算很高,一旦被那些高階修士戰鬥所波及,那就是在劫難逃。
還沒真正趕到正門處,秦淵就聽到陣陣法術爆炸的轟鳴聲,以及看到前方黑壓壓一大片的人群,等離進些之後,通過神識秦淵這才看清楚這群人衣着各異,修爲大都在築基期左右,極少有凝元期的修士,而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幾個領頭人,秦淵卻看不透他們的具體修爲了,不過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攻擊玄天宗,自然是元嬰強者不會錯。
“如今妖族與人族戰火不斷,雖然你們魔宗都是修魔者,但終究還是人族,沒想到你們會在這個時候對我玄天一脈發難,就不怕将來成爲衆矢之的嗎?”高空之上玄天宗的一位元嬰期修士望着山門外黑壓壓一片的魔宗人馬,厲聲喝道。
不過這番話落在魔宗那幾位領頭人耳朵裏面,就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一個個臉上皆露出一絲不屑的神器回應道:“這時候想起來我魔宗終究也是人族了?妖族與人族爆發戰争之前爲什麽沒有想起呢?”
“少主!不要跟他們廢話,玄天一脈根本不是我魔宗的對手,下令總攻吧!”這時魔宗那邊一個白發老者恭敬的對先前說話的青年說道。
青年聞言點了點頭,随即大喝一聲:“魔宗所有弟子聽令!全力攻擊這護宗大陣!”
話音剛落,那些魔宗的弟子,以高階修士爲首,幾乎所有人齊動,頃刻間丢出無數玄妙的法術攻擊,以及靈器法寶。
一連串的爆裂聲在空中回蕩,同時天空之上的那層光幕在這群人的攻擊之下變得搖搖欲墜,玄天宗的高層見此情景,急忙催促負責操控陣法的人員加大元力輸出,維持住陣法,否則一旦陣法被破開,将會面臨一場大戰,即便最後玄天宗能夠取勝,也會元氣大傷。
那些負責操控陣法的長老,此時一個個額頭之上冒出豆大的汗水,一個個竭盡全力的維持陣法,抵禦魔宗的攻擊,可由于攻擊陣法的人實在太多了,片刻之後随着一聲清脆的響聲,天空之上那層光幕如同水泡破裂一般,消失不見。
“殺!”
那層光幕剛一消失,魔宗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呐喊了一聲,随後那些低階弟子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一個個紅着眼睛充進玄天宗。
玄天宗的高層見到這一幕心中一凜,同時也不敢怠慢什麽,急忙施法一道法訣朝着那黑壓壓的人群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