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頭頭,随後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望了秦淵一眼。
在沒有見梁滄海之前,那白袍青年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号人物。但剛剛與梁滄海交談的時候,聽到他反複提起這個名字,并且表示有意要收他爲徒,這讓白袍青年心中莫名的對這麽名字,升起一種抵觸的心理。
他倒也不因爲嫉妒秦淵有機會拜在梁滄海門下,更不是因爲什麽羨慕,他與梁滄海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關系卻勝過師徒許多。可以說他能夠獲得白袍的榮譽,多虧了梁滄海平日裏的教導。
這青年姓吳,單名一個愁字,他正是梁滄海已經隕落的第七名弟子,吳憂的親弟弟。
在吳憂沒有隕落之前,他在梁滄海所有弟子中排行第七,同時也是年齡較小的一名弟子,再加上天資過人,因此梁滄海對于自己這個徒弟是非常寵愛有加。
後來梁滄海因爲有事外出,吳憂與幾名朋友遭遇到不明修士襲擊隕落,對此梁滄海無比自責,于是将心中對吳憂的那份關愛,下意識的轉移到吳愁身上,任何關于煉器的技巧,隻要吳愁想學,隻要梁滄海會,就一定會傾囊相授。
剛剛他去尋梁滄海,本來是想問問他老人家有沒有找到當初害他哥哥的那幾人,不過卻一無所獲,最後兩個人聊起煉器之道,梁滄海提起秦思祖這個名字,故而吳愁這才從梁滄海口中聽說過這麽一号人物。
“你找我師傅有什麽事情?”吳愁遲疑了片刻,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色看着秦淵說到。
于是秦淵便将自己煉器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以及遭到護衛阻攔的事情與吳愁說了一遍,說到這裏秦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梁長老,希望師兄可以幫下忙。”
聽完秦淵的叙述,此刻的吳愁已經懵了,完全愣住了,一句哈也不說,兩隻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的盯着秦淵。
“師兄?”
見吳愁聽完之後變成這幅模樣,秦淵忍不住開口提醒他一下。
不過秦淵的提醒卻沒有起到作用,吳愁依舊是一副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他,搞得秦淵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過了好一會時間,吳愁才反應過來,長處了一口氣對秦淵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師傅。”
“多謝師兄!”
一聽吳愁這話,秦淵臉上立馬就浮現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剛才吳愁也不說話,秦淵還以爲吳愁會拒絕自己呢,畢竟自己跟他也不認識,沒想到吳愁居然真的答應了。
說完吳愁也不墨迹,直接禦器往山谷中央飛去,秦淵則同樣禦器跟上,一前一後兩道遁光直奔山谷中央而去。
沒過多長時間,兩個人就重新回到山谷中央的閣樓處,兩人同時遁光一斂,吳愁與秦淵一同出現在閣樓門前。
那兩名護衛一見來人是吳愁,原本肅然的神情瞬間變得恭敬起來,秦淵本以爲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結果在吳愁的帶領下,那兩名護衛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任由自己進去到閣樓,這倒是讓秦淵心中好一陣無語。
進入到閣樓之後,秦淵才發覺其内部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裝飾的也精美絕倫,很多世俗界罕見的材料,這裏幾乎一應俱全,就算是和世俗界的皇宮比起來,那也不遜色絲毫。
“好了,師傅他老人家就在這裏面,你自己進去見他吧!”
吳愁帶着秦淵走了片刻後,到達頂層處望着前方關閉的房門,停下腳步對秦淵說到。
“多謝師兄!”秦淵也停下腳步,他是發自内心的感謝吳愁能夠帶自己來這裏,說起話來言語間有一分鄭重的味道。
看的出來秦淵這番舉動并非做作,吳愁自然心情不錯,臉上也露出一副純潔的笑容,擺擺手對秦淵說道:“師弟無需多禮,我還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一起見師傅他老人家了。”
目送着吳愁離開之後,秦淵這才打算敲門,不過秦淵剛把手舉起來,門便自行打開了,瞬間秦淵就看到梁滄海身穿深紫色長袍,坐在一個蒲團之上打坐煉氣。
以梁滄海金丹期修爲,早在秦淵與吳愁剛進入閣樓時,神識就早已經察覺到了兩個人的存在,隻不過梁滄海并未說什麽而已。
既然門已經打開了,那梁滄海肯定就已經知道自己了,所以秦淵也不矯情,邁步走進大廳,緩緩走到梁滄海身前不遠處彎腰深施一禮,恭敬的說了一聲:“見過梁長老!”
梁滄海聞言這才的睜開雙眼,然後不急不緩地慢慢站起身,慢悠悠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于是秦淵便将自己三次煉器的過程,仔仔細細的對梁滄海說了一遍,最後疑惑不解的說到:“我已經完全按照玉簡中的要求去做了,可還是一樣的結果,實在想不明白是那個環節出錯了,所以這才想來請教您一下。”
梁滄海聽完秦淵的描述,表情立馬變得古怪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盯着秦淵望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笑道:“看來你還真是自幼跟随師傅修行,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明白。”
秦淵沒有接話,隻是安安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因爲他知道梁滄海肯定會繼續說下去的。
果然不出秦淵所料,隻見梁滄海朝着秦淵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色,口中也沒有閑着什麽,開始跟秦淵講述煉器之道。
“其實煉器之道和陣法之道是相輔相成的,想要學習煉器之道,就一定要精通陣法之道。比如修仙者最常用的儲物袋,煉制的材料就是一張低階妖獸皮毛,但如果你沒有掌握芥子陣法,無論如何是都不可能煉制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