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打扮模樣的修士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表情,并沒有回答秦淵的問題,而是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像秦淵這種想要拜見梁長老的内門弟子,他見過的實在太多了,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将秦淵當做隻是剛晉升到内門的弟子,想要求見玄天宗煉器造詣僅次于吳老的梁長老。
秦淵的确是剛入内門不假,不過那可是梁滄海親自帶回玄天宗的,并且親口說過有可能會收他爲徒。
但很顯然眼前這兩人肯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所以秦淵也沒有打算跟他們說這些,按照他們現在的态度,就算自己說了,他們也肯定不會相信的。
“能不能麻煩兩位大哥幫忙禀告一下?”秦淵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
“不行!”
其中一名護衛看着秦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但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張口繼續說道:“記住!以後如果沒有梁長老的邀請,你不要再來了!”
說完這話,那名護衛就不再理會秦淵,把頭往旁邊一扭,一臉肅然的神情望着前方。
前段時間他們兩個人可被那個叫林楊的家夥煩個夠嗆,好不容易這兩天沒有見到這個家夥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聽到這裏秦淵張口還想說些什麽,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讓他給咽了回去。輕輕歎了一口一氣,有些失落的準備離開這裏。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淵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朝着閣樓走了過來,這青年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修爲已經是凝元十二層,距離築基期隻差一步。
看到這個人想要進入閣樓,秦淵不禁放慢了腳步,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會不會被那兩名護衛給攔住。
隻見那身穿白袍的青年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就走入到閣樓之中,甚至那兩名護衛看他的眼神中,還略帶着些恭敬,頗有幾分巴結的神色。
這讓秦淵看的是一愣,這人是誰?修爲不過是比自己高上那麽一點,又不是什麽築基期的前輩,那兩名護衛沒必要露出那種眼神吧?可是忽然秦淵眼睛一亮,他似乎隐約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
想要在玄天宗這種地方受人尊敬,那可絕對不是修爲高就可以,雖然表面上那些低階弟子見到那些高階的修士,都是一臉恭敬的神情,但大多都隻是爲了應付而已,基本沒有是真正發自内心的恭敬。
但如果對方是一個煉器宗師,即便對方的修爲不是很高,那些低階的弟子見到,幾乎每個人都是一臉崇拜之色,這是發自内心的崇拜。
就算天資再怎麽過人,想要成爲煉器宗師,絕對不是一個凝元期的修士可以做到的,所以秦淵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是什麽煉器宗師。
不過看那兩名護衛恭敬的神情來看,那人與梁長老定然關系非同一般,否則也不至于會露出那種巴結的神色。會出現這種情況,八成那白袍青年應該是梁長老六名弟子中的其中一個。
秦淵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簡單的推測,已經非常接近事實的真相,竟猜對了七八分之多!
事實上那名白袍青年并非梁滄海的弟子,而是一位在内門弟子中身份地位極高的一名弟子。
每隔十年時間,玄天宗玄天宗就會舉行一次煉器大賽,屆時幾乎所有的内門弟子都會參與,勝出的前三甲除了可以得到門派一筆豐厚的獎勵之外,還可以得到一件白袍。
雖然這衣服并不是什麽罕見的材料制成,但它在玄天宗卻代表着一種很高的地位象征,也唯有在煉器術上有極高的造詣才能獲得。還有資格去玄天宗許多普通弟子不允許踏步的地方,比如長老洞府。
目睹着那白袍青年進入到閣樓之後,秦淵也不着急趕回去了,反正現在回去也沒有什麽事情做,除了煉氣打坐以外,其他的方面都遇到了瓶頸,索性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等待着那白袍青年出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後,秦淵看到那白袍青年面色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有些郁悶的從閣樓中走了出來,随後便直接禦器化做一道長虹。
這時候秦淵也顧不得什麽财不露白的道理了,急忙同樣禦器跟了上去。體内元氣狂湧之下,速度竟隐隐比那白袍青年還要快上些許,緊跟在那白袍青年後面。
飛行在前方的白袍青年從閣樓中出來之後,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發現自己又被一個陌生人跟着,尤其是那個人還隻是個普通的内門弟子,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怒意,遁速也不禁放慢了許多。
他能一眼看出秦淵隻是一個普通的内門弟子,絲毫也不稀奇,因爲玄天宗所有的外門弟子衣服都是統一的淡紅色,而内門弟子則是火紅色。
隻有在煉器術上取得一定的成就,才能換成自己身上所穿的白袍。
白袍青年遁速本來就不是很快,再刻意放慢速度之後,秦淵自然也就很輕松的就追上他。青年扭過頭掃了秦淵一眼,頓時瞳孔微微一縮,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這人是誰?凝元十層的修爲居然擁有一件上品靈器!而且自己對他沒有絲毫印象,即便是玄天宗這個煉器大宗,凝元期弟子想要弄到一件上品靈器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心中這般想着,青年遁光一斂降落到地面之上,同時秦淵也同樣遁光一斂落到地面。
青年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秦淵,但始終就是沒有張口說話的意思。
見他不說話,秦淵當然不可能陪着他保持沉默,當即笑了笑開口說道:“師弟有一事想請師兄幫個忙,不知師兄可有時間一談?”
青年聽到秦淵這話也不回答,仍然繼續望着秦淵,似乎在腦海中回想這個人究竟是誰,片刻之後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是找我煉器,那你還是回去吧!”
“不不不!師兄你誤會了!我是想讓你幫我告訴梁長老一聲,就說秦思祖想要見他。”
秦淵話音剛落,就隻見那白袍青年一雙眼睛猛然睜大,一臉毫無掩飾的吃驚望着秦淵說道:“你就是秦思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