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微微皺起眉頭,師傅和自己交代的時候,并沒有說明這裏有陣法,更沒有告訴自己如何破陣,隻是交代自己今夜通過小屋中的傳送陣離開這裏。
可現在自己連小屋都進不去,還談什麽離開。
回想起每一次與師傅見面,都是他主動找尋自己,而自己到目前爲止,連師傅他老人家住在那裏都不清楚,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可謂是束手無策。
幾番嘗試無果之後,秦淵知道再試下去也是徒勞,索性離開這裏,先回到無涯峰上,等到師傅再次聯系自己再說。
莫約一個時辰之後,秦淵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無涯峰上的洞府,想到明天可能就要離開這裏,去向一個未知的新地方,秦淵還是先睡覺,将精氣神養足再說。
今日尚武台一戰,雖然最後關頭龍淵劍将秦淵體内的傷勢全部治愈,但經曆了這麽多的秦淵,身體早就疲憊不堪,躺下沒一會的功夫,便熟睡過去。
夢,遙遠的夢。
所有人都會做夢,有的夢醒來之後就再也記不清了,而有的夢則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刻在心裏。
我們不知道夢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夢裏也不清楚夢何時結束,有的夢做久了以後,醒來的一瞬間,有時候會覺得現實就是夢境,而夢境才是現實。
熟睡中的秦淵嘴角挂着天真無邪的笑容,此時夢中的他,正騎着一天五爪金龍,遨遊在蒼穹之中。
看到了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東西,有幾千丈大小的巨人,還有一隻巨大的黑鳥飛行在漆黑的蒼穹之中。
…………
一夜無語,熟睡的秦淵還沒有從夢中醒來,以沈文爲首的那群黑衣修士便如期抵達至劍宗。
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青峰山,沈文收起玉簡轉過身對衆人說道:“根據這枚玉簡上的記載,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前方那做山峰上的劍宗,所有人原地打坐,将狀态恢複到巅峰,兩個時辰後出發!”
就在沈文等人抵達至青峰山下時,太虛真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似穿透了距離,隔空看着那群黑衣修士喃喃道:“你們來自上界,不知道認不認識我呢?”
陪太虛真人下了大半輩子棋的清夢,這時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太虛真人所在的房間低聲道:“老頭,你爲什麽這麽肯定你會死?”
太虛真人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說道:“元嬰不過一千年,你我壽元都将要耗盡了。”
“老頭,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懂,你爲什麽要将人界所有勢力聚到劍宗,難道以你我的實力會抵不過外面那群黑衣修士嗎?”
“有些事,以後你會明白的,不過可惜你我都沒有以後了……”太虛真人說到一半,似想起了什麽,笑了笑說道。
自己和清夢兩個人,都注定看不到以後的狀況了,自己今天下的一步棋,究竟是好棋還是廢棋都無從得知。
忽然太虛真人站起身,閉上眼睛,口中振振有詞,大袖一揮說了句:“散!”
下一刻,後山中那小屋前的陣法化爲烏有。
“孩子,爺爺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願你早日看破這盤棋……”
太虛真人望着無涯峰的方向說完這句話以後,一步邁出,消失在閣樓之中。
清夢則在太虛真人走後,将閣樓收進儲物袋,同樣一步邁出,帶着陣陣雷鳴聲,消失在原地。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劍玄峰上,太虛真人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清夢,深吸一口氣說道:“諸位道友,請來劍玄峰一聚。”
這句話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大,但身在劍宗的每一個金丹期以上的人,都聽到了太虛真人這句話。
服用過太虛真人送過來的丹藥,近水現在除了沒有本命法寶之外,基本上已經恢複到巅峰狀态。
在聽到太虛真人這句話之後,直接往劍玄峰的方向飛去。
九幽宮的李白、萬象門的趙記,以及荒火教,神武門所有金丹以上修爲的人,在聽到太虛真人這句話之後,統統一臉嚴肅的往劍玄峰飛去。
即便他們沒人掌握瞬移這種高級遁術,但元嬰期修士的遁速還是非常恐怖的,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統統抵達劍玄峰。
匆匆趕來的趙記,看到清夢與太虛真人兩人并排站在一起,頓時就明白那天自己與太虛真人争鬥時,他隻不過是來坑害自己的。
不過在目睹了太虛真人與近水一戰以後,趙記覺得眼前的清夢同樣是深不可測,因爲那天太虛真人不但用劍了,而且還用了很多招。
與趙記不同,九幽宮的李白從未見過清夢,神識一探之下,竟與自己一樣,都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隻是自己卻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号人。
所有人之中最爲淡定的反而是近水與古東方,他們一個是早就見過清夢,一個是專心鑽研劍道的瘋子。
看到所有人基本上都到齊之後,太虛真人緩緩開口道:“想來各位道友都清楚,我将你們請來劍宗的目的,目前那群修士,已經抵達至青峰山下,可有人敢随老夫前去應戰?”
“真人……這恐怕不妥吧?難道不是等他們進入到劍宗之後,再決一死戰嗎?”
說話的是九幽宮的李白,他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在他想來,自己這面不過是四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而已,可那群黑衣修士足足有十五名之多。
就算太虛真人再強,最多同時應對三名大修士,可剩下的怎麽辦?如果在劍宗的話,還有個護宗大陣可以利用一下,要是前往青峰山,可就不占據地理優勢了。
看着沉默的衆人,太虛真人開口道:“既然你們都是如此打算,那就将決戰的地點定在劍宗。”
說完,太虛真人目光望向青峰山的位置笑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