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并沒有詢問太虛真人所說的使命到底是什麽,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太虛真人打算怎麽做。
太虛真人沒有繼續說話,隻是仰起頭半眯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天空,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閣樓上,太虛真人像是忘記了先前正在跟清夢說話一樣,望着天空。
這種情況持續了足足有數盞茶的功夫,太虛真人這才收回目光,往閣樓裏面走去,當要走進閣樓時,方才緩緩開口道:“或許這麽做,也是一種解脫吧。”
“決定了?”
太虛真人并沒有回答清夢這個問題,而是笑了笑走進閣樓中。
等太虛真人走後,清夢也仰起頭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太虛真人走後,秦淵就按照來時的路線返回到劍宗。
不過還沒等秦淵走到自己庭院中,就被古東方給攔了。
現在秦淵的身份已經是今非昔比,古東方當然不可能繼續讓秦淵呆在外門弟子中,怎麽說秦淵也是太虛真人的弟子,而劍宗則完全是依靠太虛真人的威名,才被世人稱爲天下第一大宗。
雖然太虛真人并沒有安排什麽,但萬一因爲這點細節沒有處理好,惹得太虛真人不高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弟子秦淵,見過古宗主。”秦淵低下頭,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古東方捋了捋胡須,一臉慈祥的模樣說道:“你既然身爲太上長老的弟子,按照輩分來說,也就是我的師弟,以後那些客套的話,就不必跟師兄說了。”
“師兄?”秦淵傻傻楞在原地,迷茫地說道。
聽到秦淵這話,古東方哈哈一笑,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說:“既然已經叫我師兄了,那以後就不要去劍天峰了,師兄給你安排了個好地方。”
說完,古東方手中憑空出現一枚金色的令牌,這令牌乍一看和秦淵現在擁有令牌沒什麽分别,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枚令牌比秦淵手中的令牌要精緻的多。
古東方将手中的令牌遞給秦淵,笑了笑囑咐道:“師弟,你把這枚令牌收好,這可是隻有劍宗長老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秦淵接過古東方遞過來的令牌,精神恍惚的将令牌收進儲物袋,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今天發生的這麽多事情,秦淵一時間還沒有适應,無論是太虛真人,還是修爲突然間一躍成爲凝元七層頂峰,再加上現在古東方送過來的令牌,秦淵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古東方似乎看出來秦淵現在的狀态,手一翻,一枚淡黃色的玉簡出現在手中:“這枚玉簡就是劍宗的地圖,無涯峰上的長老洞府,現在是屬于你的,師兄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行一步。”
話音剛落,古東方化作一道光芒,破空而去,眨眼間消失在秦淵的視線中。
按照古東方留下的玉簡上的線路,秦淵很輕松的就找到無涯峰,到了無涯峰以後,秦淵就直奔着那洞府而去。
還沒有走進洞府中,秦淵就覺得這片區域内的靈氣,簡直濃郁的吓人,比起馮良的洞府,還要濃郁許多。
這洞府坐落在無涯峰最邊上,遠離無涯峰上的其他建築,算是比較偏僻的位置。
盡管位置有些偏僻,但絲毫不影響濃郁的靈氣,反而站在洞府門前,可以看到一大片雲海。
秦淵站在洞府前,觀望了一會雲海之後,方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令牌,走進洞府。
洞府内的空間并沒有秦淵想象中的龐大,隻有大約數十丈大小,洞府的上方鑲嵌着許多月光石,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将整個洞府照亮。
借着月光石散發出來的光芒,秦淵從腰間取下太虛真人送給自己的那個儲物袋。
當秦淵神識進入到那儲物袋之後,秦淵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看到一大堆靈石堆積如山。
秦淵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靈石,很難想象隻有不到巴掌大小的靈石,堆積成一座小山,到底需要多少。
震撼過後,秦淵收回神識,将那儲物袋小心收好,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将之前擁有的所有靈石,全部取了出來,散落在身邊,開始修煉起來。
自己已經是凝元七層巅峰,随時可以進階到凝元八層,現在有了這麽好的修煉環境,秦淵有自信能夠在三天之内,進階到凝元八層。
接下來的時間裏,秦淵足不出戶,在洞府中閉關修煉起來。
另外一方面,劍宗結合神武門,開始聯絡各方面的勢力,來度過這次的災難。
許多勢力剛開始接到劍宗的通知,皆是嗤之以鼻,誰也不相信會憑空冒出來這麽多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門派無聲無息的消失,他們不得不信,各路人馬開始往劍宗彙集。
近水,人界最年輕的大修士,也是弈劍聽雨閣現任閣主,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任閣主。
傳聞他孤星照命,小時候克死家人,被弈劍聽雨閣上一任閣主收爲弟子後,弈劍聽雨閣就開始衰退。
原本赫赫有名的弈劍聽雨閣,也跟着走向低谷,門下弟子不過千餘人。
雖然弈劍聽雨閣沒落了,但近水卻把劍術修煉到通明境界,僅僅不過五百年,就修煉到元嬰後期。
當他接到劍宗的通知以後,想都沒想,就帶着門下弟子前往劍宗。
近水前往劍宗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與太虛真人大戰一場,看看究竟是弈劍聽雨閣的劍術高明,還是太虛真人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