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秦淵大口的喘着氣,緊張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對手,生怕他還有還擊的力量。
打從一開始起,秦淵就在蓄謀這一擊,爲了這一擊能夠成功擊中對手,秦淵先是故意讓他先手,而對方看自己修爲低微,肯定不會先行出手的,所以才有了後來秦淵持劍偷襲的那一幕。
持劍偷襲,以及後來手臂不停的顫抖,其實都是秦淵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讓對方輕敵,以爲自己沒有還擊的能力了,好讓金剛指能夠成功的命中對方。
秦淵敢參加比試,甚至抱着僥幸的心理,完全是倚仗着金剛指之威,如果秦淵沒有金剛指的話,面對凝元七層修爲的對手,秦淵早就認輸了。
那萬象門的弟子中了秦淵一記金剛指之後,口吐鮮血,趴在擂台上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般。
即便對手已經這樣了,秦淵還是非常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這時候劍宗這邊觀看比賽的弟子大多已經沸騰了,各個交頭接耳的在讨論着什麽。
尤其是劍天峰的弟子,他們是清楚的知道秦淵的修爲的,更知道萬象門的弟子是何等的厲害,相同修爲下,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法術,基本上是必輸的,而秦淵居然跨越等級取勝了。
雖然他們距離擂台的位置很遠,不清楚場上萬象門的弟子修爲究竟是如何,不過光憑先前他發出的那道青色光弧,就不是凝元初期弟子可以駕馭的。
同時,在看到秦淵将對手擊潰之後,他們心中同樣是異常困惑,因爲劍宗藏武閣中級,并沒有符合秦淵最後使用的那一擊的法術。
一直關注秦淵戰鬥的古東方,怎麽也想不到秦淵居然會把對方打的站不起來,因爲他是知道秦淵的對手是一個凝元七層的家夥,這倒讓一直準備随時在關鍵時刻救下秦淵的古東方,吃了不小的一驚。
萬象門那邊的弟子,有人注意到秦淵這邊擂台的情況之後,立刻高聲呼喊道:“兄弟們!他們劍宗弟子仗着自己修爲高就故意傷人!大家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随着這句話聲音落下,還在場上戰鬥的十一位萬象門的弟子,立刻展開強烈的攻勢,招招直奔對手要害部位,一時間搞得劍宗弟子倒是異常被動。
這時候姜宇倒是坐不住了,大聲喊道:“我們的人仗着修爲高欺負人?明明是你們的人太廢物,連我們凝元初期的師弟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我們仗着修爲高欺負人。”
随着姜宇這句話落下,一時間了兩邊觀看比試的弟子全部沸騰了。
“什麽!場上将萬象門重挫的那個同門,竟然才隻是凝元初期修爲?”
“對!我跟他都是劍天峰的,他的的确确就是凝元初期修爲。”一名來自劍天峰的外門弟子,自豪的對其他山峰上的弟子說道,仿佛擂台上重挫對手的是他一樣。
“他叫什麽?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劍天峰還有這麽一号人物。”
“他叫秦淵,是大概一個多月前成爲劍宗外門弟子的,那時候他才不過凝元一層修爲,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已經修煉到凝元初期頂峰的修爲。”說話這人在秦淵第一次去問天閣領取丹藥時,曾經見過他,所以知道那時候秦淵不過才凝元一層的修爲,不過他并不知道,秦淵剛到劍宗的時候,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兩邊的觀看比試的弟子越吵越厲害,擂台上那萬象門的弟子,就是趴在擂台上一動不動,仿佛真的已經死去了一樣,而秦淵也同樣是沒有離開擂台,仍然十分警惕的與他拉開距離,站在擂台的另外一邊。
萬象門那邊,本來正在閉目養神的那個元嬰中期的長老,在衆人的吵鬧聲中懶散的睜開了眼睛,放出神識往秦淵身上掃了掃。
當他那神識接觸到秦淵之後,秦淵瞬間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把自己看的一幹二淨,甚至就連自己再想什麽,都被對方知道了一樣。
“呵呵...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底蘊果然深厚,居然連浩然正氣,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弟子也有,老夫佩服!”那元嬰中期的長老,收回神識之後,站起身笑了笑,對着古東方抱了抱拳說道。
古東方同樣抱拳回禮說道:“道友這麽說就謙虛了,難道說萬象門底蘊就不深厚了?”
“實不相瞞,他打死的那位可是我宗一個長老的關門弟子,所以今天不管劍宗底蘊有多深厚,這小子也得跟我回去走一趟了,不然範某人恐怕回去難以交差啊!”萬象門那元嬰中期的長老開口說道。
話語間根本沒有給劍宗一點面子,擺明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帶走的态度。
擂台上的秦淵在聽到自己把人打死了,臉色立馬大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那趴在地上的萬象門弟子,因爲秦淵發現,對方居然死了!
在他中了自己的金剛指之後,秦淵一直用神識密切的關注着他的變化,他之前雖然收了點傷,可那并不緻死,所以秦淵這才警惕的與他拉開位置,并且一直用神識關注這對方。
秦淵努力回想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麽變故,忽然秦淵想到剛剛那道仿佛要把自己看穿的神識,隻有那個時候,自己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體上,沒有繼續關注他的變化,難不成是那個時候出的變故?
古東方聽到這話之後,皺了皺眉頭,神識一掃之後,竟忽然笑道:“沒想到道友爲了栽贓陷害我劍宗弟子,居然親手把自己門下的弟子殘忍殺害,道友真是好手段啊,古某佩服!”
計謀被識破,那萬象門的長老也不害臊,冷哼一聲說道:“哼!不管你怎樣狡辯,這小子今天肯定要跟老夫走上一遭。”
“呵呵...道友這話,可是欺我劍宗無人嗎?”古東方看着那萬象門的長老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