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了?”葛雷問。
“結果,現在三名警員全都躺在醫院,血崩,流血不止。全靠拼命往裏輸血,才勉強吊住一口氣!”
我本來拿起杯子剛喝了一口水,結果,聽到這話,這口水一扭頭全噴在了葛雷臉上。
“你的意思是說,三名刑警都是‘女’的?”
刑警隊長搖頭,“兩男一‘女’,‘女’的血崩,男的‘尿’血。結果是一樣的。”
李隊的鈴聲響起,他接了個電話,臉‘色’一白。挂了電話,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三個人都死了。死在醫院的衛生間,死前穿着血衣,肚子被剖開……”
葛雷安慰道别難過……”
李隊轉頭咆哮我能不難過嗎!我兒子死了,就這麽死了!他才二十二歲!”
李隊的離開,讓辦公室一下子沉寂下來。
‘花’姐問我剛才爲什麽說不能接。我說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小夕說這好辦,她和林火火都能測吉兇,測一下就知道結果。
小夕拿出塔羅牌,連測三次,結果,一次比一次讓她心驚。三次結果全都相同,都是噩運、無謂的犧牲。她勉強朝我們笑了笑最近腦子不好使,不準不準。火火,要你來試試?”
林火火鄭重拿出一尊道家神像和一盞香爐。取五根香點燃後‘插’進香爐,念了幾句咒語并閉眼祈禱了一番。就看到香爐裏的兩根根香開始加速燃燒,其他兩根竟沒燒多少。
“三長兩短,大兇。”林火火說完,五根香竟然同時全部熄滅。林火火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這種表情對于他這個死人臉來說是不可能出現的。
“神不受香。這事兒我不參與,我勸你們也不要參與。”
葛雷皺起眉頭,“你這啥意思,那李隊也夠可憐的。剛死了兒子,你就不去幫忙破案,過去做做法式,幫忙超度一下亡魂也是好的……”
林火火和葛雷平日裏就不對付,這種時候,他更是把葛雷的話當成耳邊風。直到‘花’姐讓他詳細解釋,他才說鬼殺人,不一定都是錯。有些人就該死,特别是那些做出天怒人怨的事的惡人。我們幫他們,就是在助纣爲虐,連神都不支持,這才會出現神不接受香火供奉的情況。”
“都别急着下結論,‘女’鬼隻是傳說,真實‘性’還有待考究。無論如何,這三名剛畢業沒多久的刑警是無辜的,408号宿舍慘死的六名‘女’生也是無辜的。可以肯定一點,這件事如果放任下去,死亡仍會持續,無辜枉死者會越來越多。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我都會接。”我表完态,葛雷立馬響應。可小夕卻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死活不讓葛雷跟着。
扶蘇願意和我一起調查,可惜他的‘精’神力量太弱,很容易被鬼怪控制。帶他在身邊就是帶一個定時炸彈,因此,我果斷駁回了他的請求。‘花’姐倒是願意跟着,這次我卻堅決反對。血崩這麽可怕的事兒,我可不希望發生在我未來媳‘婦’身上。
最後,能去的隻剩下我一個人,頗有幾分孤膽英雄的感覺。臨行前,林火火給了我一堆護身符,這倒讓我相當意外。看來,這家夥是典型的面冷心熱。
離開公安局,我開車直奔醫院。恰好碰到陽法醫從發現三人死亡的衛生間裏出來。
我問裏面什麽情況?”
“三人都死在‘女’廁所,衣服由自身血液浸泡過。同時,三人都被剖腹,‘女’的‘子’宮破裂,男的腹腔被攪得一團糟,就像有人在裏面翻找什麽東西一樣。
兇器基本判定爲受害人自己的指甲……”
我聽得有點不寒而栗。“自己的指甲?剖腹?對了,陽法醫,技工學校的那六個‘女’學生也是你屍檢的?”
陽法醫點了點頭,有些憔悴道一樣,那六個也被指甲剖腹,‘子’宮都被撕裂。還有最早那個屍變‘女’學生的屍檢報告我也翻閱過,也是這種情況。”
“指甲也能剖腹?”
“确切的說是自己生生把自己的肚子摳開。這案子實在是夠詭異,看來還是得你們出手啊。”
“不是專案組,這次隻有我一個!”
辭别陽法醫,我直接去了技工學校。由于昨天的事,全校學生都跑光了。學校大‘門’上着鎖,連看大‘門’的都沒有。我翻牆進去,整個校園空‘蕩’‘蕩’的,死寂的感覺,更讓人覺得壓抑。
走進‘女’生宿舍,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我打了個哆嗦,上了樓梯,直奔四樓。
&宿舍的宿舍‘門’虛掩着,我一推開,就看到滿地尚未幹涸的血迹。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濃厚的讓人窒息。我打開窗子,通了通風。拿出牛眼淚滴在眼睛裏,再看四周,除了血就是血,完全沒有半點鬼的痕迹。
‘床’上,染血的布娃娃的直勾勾地盯着我,讓我很不舒服。我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落山,天空陡然暗了下來。窗外的枯楊樹上,一群烏鴉嘎嘎來回盤旋,不安的叫着。
我拿出一根繩子,一頭拴在雙人‘床’上,另一端垂出窗外,作爲緊急時求生之路。接下來能做的,就隻有等。
足足等了六七個小時,窗外完全漆黑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貓的慘叫聲,我拉開宿舍‘門’朝樓道看去,隻見一縷污綠‘色’的光從樓梯那邊升起。
我
趕緊補滴了牛眼淚,朝那邊望去。
率先進入眼簾的是一隻白燈籠。燈籠飄着,持燈籠的是一隻浮腫腐爛的手。然後是刺目的紅‘色’和拖到地的肮髒的長發。
‘女’人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流下一灘血。污血将樓道地面淹沒,‘女’人的腳懸空着朝我這邊飄來。
此時,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咽了口唾沫,慢慢的把頭往後收,輕輕關‘門’。
突然,一隻手從‘門’縫裏伸進來。那是她的手,青黑‘色’,腐爛蛻皮,滿是浮腫的水泡。
我奮力關‘門’,仍被她吱呀一聲,一點點推開。
她舉起燈籠照向我的臉,接着污綠‘色’燈光,我看到她的臉滿是蛆蟲,眼珠子耷拉在眼窩外,兩行血淚順着發白皮膚往外淌。最瘆人的是,她在對我笑,可嘴裏卻發出嗚嗚的哭聲。
我被吓了一跳,想後退,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接着,‘胸’前一熱,我恢複行動能力,直接祭出‘玉’劍就朝‘女’鬼攻去。‘女’鬼的燈籠裏飄出一縷鬼火,直接落在我的‘玉’劍上。
‘玉’劍被腐蝕,如死魚般吧唧一聲掉在地上。‘玉’劍被毀,我的‘精’神力被重創。隻感覺腦袋裏被同時紮了數萬根鋼針一般,抱着腦袋就打起滾來。接着眼前一黑,等我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坐在宿舍的一張桌子前,正拿着小鏡子梳頭。
那動作娘氣十足,我看向鏡子,赫然發現,自己的臉竟變成了一張年輕的粉撲撲的少‘女’的臉。
這把我吓了一跳,我想停下梳頭的動作,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我控制。
低頭一看,我的小腹鼓鼓的,媽蛋,我竟然懷孕了。
宿舍‘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急沖沖的走進來。“小雯,到底什麽事兒這麽急。”
我說賈老師,咱們結婚吧。”
“說什麽傻話,我眼下正要評職稱,而且你還沒畢業。等等,過一兩年我一定給你個答複。”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很快就會被我爸媽發現。他們會打死我的!”
“流了!”
“不,我想要。他是咱們的孩子。你忍心嗎?”
“得,你想要就要吧,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麽?”
“快喝吧,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我不!”
“這由不得你!”